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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玖靜靜躺著沒有反應,那雙肉感的手便愈加放肆起來。
捏捏臉頰,把他擺出一副柔弱可欺的模樣,又從他頸後扯一縷頭髮起來,輕輕在他臉上刷癢。
傅玖如個人偶一樣,任憑她揉捏也沒有回應。
程令儀玩累了,目光忽然落在他唇上。
那唇,色澤略淺,透著淡淡的粉,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指腹碰在唇上,觸感如雲朵般分外柔軟,還有一絲微微的乾燥。
程令儀紅了臉,受驚一般收回了手。
……
晌午。
程令儀一吃完飯,就又回房間裡守著。
江氏雖然掛心兒子,但見有兒媳這樣寸步不離的守候,她知道自己也幫不上忙,便做別的去了。
程令儀一直待在屋裡,不免有些無趣,索性從傅玖的書桌拿了一本書看。
她拿的是一卷史書,上面的內容枯燥又沉悶,沒看一會兒,困意就來了,程令儀索性趴在床邊小憩。
過了不知多久,床上的傅玖緩緩睜開眼。
麻沸散藥效漸漸消散,腿上的痛感愈發清晰,醒來之後,他面色更蒼白了幾分。
過了好一陣,他才察覺到自己的胳膊似乎被什麼東西壓著了。
側頭一看,竟是程令儀的腦袋。
她枕著自己的胳膊,睡顏安然,臉頰上的肉被擠壓得變了形,卻讓人不覺得討厭,反倒顯出幾分嬌憨來,傅玖忍不住想捏一捏。
可他不敢動,怕擾了她的安睡。
程令儀午睡醒來,想扭一扭有些酸痛的脖子,不料一抬頭,正好撞進傅玖的目光中。
她有些驚訝地問:「你什麼時候醒的,怎麼不叫我?」
傅玖微笑,「看你睡得香,不忍心打攪。」
程令儀看了眼窗外,見太陽都落向西山了,知道這一覺睡的時間定是不短,她剛才睡醒時頭下枕著傅玖的胳膊,被她壓了這麼久,他胳膊一定都麻了吧?
程令儀有些不好意思,拉起傅玖的胳膊給他按揉起來。
「我是來照顧你的,怎麼反倒成了你將就我,你應該叫醒我才是,對了,你醒了之後感覺怎麼樣,疼不疼?」
傅玖面色蒼白,「尚能忍受。」
程令儀給他按揉了一會兒,又將他胳膊放回床上,笑道:「錢郎中給你開了鎮痛止血的藥,已經熬好了,在爐子上溫著,我給你端來。」
她拿來藥,傅玖很順從地喝了。
程令儀遞給他一張帕子,傅玖拿著擦嘴,低頭間又見她遞過來兩顆蜜餞。
「諾,專門給你買的,吃了就不覺得苦了。」
傅玖搖頭,「你吃吧,我不怕苦。」
程令儀只好伸手把一顆蜜餞餵進他嘴裡,又給自己嘴裡也塞了一顆。
「你不怕苦,上次是誰喝完藥眉頭都展不開?挨刀受痛已經夠難受了,嘴裡若還是苦的可怎麼行?必須得甜一甜才是。」
傅玖被她當面拆穿也不見惱怒,他嘴裡抿著蜜餞,絲絲甜意浸入心脾。
「很甜。」
程令儀笑了,問:「餓不餓,想吃什麼?」
傅玖搖頭,他整個人暈暈沉沉的,腿上也痛,根本沒有一絲胃口。
程令儀也料到了,笑著說:「那便不急,等你好受一些了再用飯,娘給你熬了肉粥,也在鍋里溫著,你想吃了隨時都有。」
傅玖輕輕點頭,「辛苦你們了。」
「不辛苦,你早點好起來就行。」
程令儀看著他,面色忽然變得尷尬起來,她有些結巴地道:「對了,那個……你……若是想如廁了,就叫我……我來幫你。」
傅玖要臥床養傷,吃喝拉撒勢必得有人照顧。
雖然傅玖以前生病時,這些都是江氏來做,可現在江氏不在,程令儀總不能讓傅玖憋著,自己又去把江氏找回來。
她暗暗給自己打氣,她做醫生時什麼沒見過?
傅玖現在是病人,她給他治完傷總不能什麼都不管了,她做得了醫生,自然也能做得了護工,都沒什麼的。
傅玖的臉色卻比她更紅,「……不用了。」
見他這樣,程令儀反倒不尷尬了,又一本正經地開解起他,「你別覺得難為情,這沒什麼的,你總得有人照顧,你就把我當成你的郎中就是了,錢郎中都說了,醫者眼中無男女,被我看了也沒什麼的。」
她說得這般坦然,傅玖就也沒有理由再拒絕,只是臉色卻愈加紅了。
「若有需要,我會叫你。」
天擦黑,江氏和傅珊勞作歸來,聽到說傅玖醒了,都來屋裡看他。
江氏拉著傅玖在說話,程令儀便問傅珊,「珊珊,還沒來得及問你,今日食攤上怎麼樣?」
傅珊笑著說:「一切都好,只是葉姐姐昨日淋了雨,有些受了風寒,她怕今日忙不過來,還帶了她的姐姐來食攤幫忙。」
程令儀嘆氣,「是我們連累她了。」
若不是葉茵茵把自己的傘給了她們,也不會淋雨受寒。
傅珊點了點頭,「我也是這麼說,可葉姐姐卻叫我們不要放在心上。」
程令儀笑道:「改日我去了再好好謝謝她。」
晚上,傅玖吃了半碗肉粥,又喝了一次藥,程令儀便照顧著他歇下了。
儘管傅玖今日接骨時睡了大半天,可他剛做完手術身體虛弱,頭腦也因藥效而昏沉,沒過多久,就又陷入熟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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