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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衙役眼含警告地盯了一眼毛陳。
毛陳心虛地摸了摸鼻子,「這……你們害人不淺,自然該去衙門接受審問!」
程令儀臉上掛著笑,眼中卻往外涔著寒意。
直視著毛陳,「若妙手堂當真害了人,我自會去衙門投案,絕不逃脫。不過,在此之前,我倒想問問毛大叔,你娘子病得這般嚴重,連床都下不來的人,你若真擔心她的身子,就該給她另請郎中診治,可你倒好,不但放縱病情不管,還強拖著你娘子來妙手堂,就為了定我們的罪,方才你娘子是生生疼昏過去的,你可知,胃腸疼痛乃是急症,稍有不慎,是會要人命的?」
「我們若有罪,或早或遲都逃不掉,可你此舉,卻是置你娘子於不顧,難道定我們的罪,比起你娘子的性命還重要?還是說,咬定了妙手堂有罪,就能讓你娘子好起來?」
老郎中已經給婦人連扎了數針,人卻還沒醒來。
他沉著臉道:「就是,即便你認定是藥方的問題,也該先救人,讓一個患病之人忍著痛隨你這般折騰,簡直就是胡鬧,你娘子她本不必吃這麼大的苦頭!」
毛陳神情略有些慌亂,辯解道:「我……我又不懂醫,怎會知道事情如此嚴重?我只曉得,我娘子是喝了妙手堂的藥才變成這樣,所以來給她討一個公道!」
程令儀問:「公道什麼時候不能討,為什麼非要挑在你娘子病重的時候?」
毛陳緊張地咽了一口唾沫,「那我不是怕,若我再請郎中把我娘子的病治好,豈不就叫你們這些真兇逃脫了?這如何能行?」
程令儀搖了搖頭,「藥方在你手裡,若真是藥方的問題,不管你娘子是好是壞,是死是活,我們都難逃罪責,又如何能逃脫的掉?」
毛陳額上漸漸滲出冷汗。
程令儀睨著他,冷冷道:「亦或者……毛大叔不惜讓妻子冒著生命危險,也要在今日來砸妙手堂的招牌,莫非事成之後,會得到什麼天大的好處?」
第184章 她們一定不是無辜的
「你,你胡說!」
毛陳臉色一白,激動地反駁道。
「別慌呀,我只是猜測而已,難道真叫我猜中了,毛大叔如此針對妙手堂,其實是有別的目的?」
程令儀句句緊逼,毛陳臉色漸漸變得難看起來。
氣氛緊繃,眾人面上都湧出一絲懷疑,有些不解地望向毛陳。
毛陳扯出一絲笑,對著楊衙役道:「官爺,您可別聽她胡說,她們無非是想脫罪罷了,我只是要給我家娘子討一個公道!」
他望向程令儀,冷哼一聲道:「對,的確是我不知輕重,害得我娘子受了不必要的罪,可這跟你們有什麼關係?妙手堂的方子害了我娘子,這可是事實!」
毛陳的臉色又恢復成之前的樣子,憤怒地指責程令儀。
「官爺公正,才給機會讓你解釋,可你卻百般攀咬於我,分明是沒法證明自己的清白!」
他再度請求楊衙役,「官爺,既然她無法自證,還請您將她們師徒抓進衙門審問!」
楊衙役歉然地看了一眼程令儀,無奈道:「傅夫人,按流程,您師徒二人,得跟我們走一趟了。」
「且慢,」程令儀搖了搖頭,「楊官爺,我還有話沒說完。」
她看向毛陳,「你說是妙手堂的藥方,導致了你娘子寒症爆發,可有證據佐證?」
毛陳瞪著眼道:「還要怎麼佐證?方才已都說清楚了,那文黃湯里加的一味葛根,正是導致我娘子寒症的病因!」
程令儀道:「可杏林堂的這位老先生也說過,這些葛根的量不足以引發寒症,我們又怎知,你娘子喝藥期間,是不是還吃了什麼別的寒涼之物?」
毛陳心頭一驚,沒想到她這般難纏,一時間竟有些答不上來。
不由惱怒道:「胡亂修改藥方本就不對,效果更是難以預知,老先生說錯了也有可能!」
「哦,那你便是懷疑老先生的醫術了?」
「我……」毛陳氣結,卻也無法反駁。
老郎中已施針將婦人的情形穩定下來,見狀便說:「哼,老朽行醫大半輩子,憑的是良心說話,從不誆騙人,那藥方的效果雖有待辯證,可那些葛根的量,的確不足以造成這般嚴重的寒症,你若不信,大可以換別人來看!」
程令儀看向楊衙役,「楊官爺,您也見了,如今並沒有直接證據,能證實他娘子的寒症就是我們的藥方導致,又如何能抓人?」
楊衙役與另外幾個衙役對視一眼,點了點頭,「的確有些牽強了。」
他看向毛陳,「你一口咬定是妙手堂的問題,可還有其他證據?」
毛陳苦著臉搖了搖頭,「官爺,這藥方就是鐵證呀!」
楊衙役道:「已有杏林堂的郎中證實,藥方里葛根的用量並不會誘發寒症,如此便不能判定妙手堂的藥方有誤,你若不服,大可以接著指控,我會將此事上報衙門,讓你們在公堂上對質,只是那時候,若查出妙手堂的藥方與你娘子的病無關,你就要背上一個攀誣的罪名了!」
「這……官爺,她們一定不是無辜的,你要相信我啊!」
毛陳急出了一頭冷汗,「方才不是都說清楚了嗎,那藥方有問題!」
楊衙役道:「藥方的事,自有我們去查證,就不勞你費心了,你只需告訴我,是否還要接著指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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