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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令儀點了點頭,見一旁的傅珊似乎也想開口,便說:「珊珊,有茵茵陪我去就是了,你先在妙手堂等我。」
葉茵茵和石寧扶著她上了馬車,一路來到程家,正巧遇見背著包袱要出門的三人。
程令儀從車上下來,石安忙取了一把椅子讓她坐著。
她坐好後,才又看向程家三人,淡淡說:「看來我真是趕巧了,若再晚一分,只怕就找不到你們人了。」
被馬車攔住去路,黃氏臉上十分不高興,嚷道:「你這郎中,又跑來我家做什麼?」
程令儀往幾人身後瞧了瞧,笑著說:「兩位不是說要帶上女兒去京城享福嗎,今日你們都要走了,怎麼卻沒看見她人?」
黃氏皺眉,一臉警惕地盯著她,「她不肯走,我有什麼辦法?倒是你這郎中,閒事管得也太寬了些,巴巴地跑來我家,究竟想要做什麼?」
知道她已經起疑,程令儀淡笑了笑,「也沒什麼,只是想請你們幫個忙。」
「什麼忙?」程興問。
程令儀給了石寧個眼神,後者會意,把香囊遞了過去。
「知道幾位是從京城來的,見識自然比我們這些偏遠地界的鄉下人要高,所以我想向你們打聽一下,是否識得這個香囊?」
黃氏很吃被人吹捧這一套,聽她這樣說,臉色好看了許多。
接過香囊,狐疑地翻看了好幾遍,才搖了搖頭,「不過是一個花哨的香囊,有什麼稀奇?」
看到這個香囊,程興父子的面色卻似乎有幾分不自然。
程令儀笑問:「這麼說,你不認識了?」
黃氏把香囊丟給她,催促道:「不認識,我們約了車馬上京,你快些讓開,別耽擱我們趕路的時辰。」
程令儀沒動,眼神瞟向程興父子,「這兩位貌似沒說實話呢?」
程興臉一黑,斥道:「你胡說什麼,還不快把路讓開?」
程令儀輕輕叫了一聲,「石安。」
「屬下在!」
石安四顧一圈,見路邊放著一條五六尺長、一人合抱那麼寬的石料,想也沒想就將其舉了起來,又狠狠砸在地上,直將青石路面砸出了一個坑。
這等蠻力,堪堪比做牛了!
程家三人嚇得直往後縮,黃氏色厲內荏地罵道:「你這黑心肝的郎中,攔下我們想做什麼……難不成行醫糊不了口,你改做打家劫舍了?我告訴你,這可是府城,你敢動我們一根汗毛,立時將你們抓去坐大牢!」
程令儀沒理會,只有些無奈地看向石安,「意思一下就行了,眼下我們還得花銀子補這個坑。」
石安尷尬地咳嗽了一聲。
程令儀這才又看向程家三人,深如潭水的目光透著隱隱的冷峻。
「我來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要打聽這個香囊的出處,你們不知道便罷了,可若是知道卻沒告訴我,就想想地上那個坑,若是出現在你們身上,會是個什麼滋味?」
第199章 還應不應該查下去?
她虛弱地靠在椅子裡,說話聲也輕飄飄的,可周身散發出的氣勢卻讓人無法忽視。
程家三人似被唬住了,滿臉警惕地縮在一起。
尤其是程宗旺,見到程令儀這副樣子,竟有些不敢抬頭直視,哆嗦著往黃氏身後擠,嘴裡還念叨著,「像,太像了……」
黃氏被兒子的話影響,此刻也越發覺得,眼前的女郎中與那位神似。
但她已來不及思考許多,因為石安已向著他們來了。
三人被逼得退到牆角,再無可退之處。
眼前的年輕小伙看著比自家兒子大不了多少,也不甚壯實,可剛才他舉起石板砸地的那一幕,已經深深印在了他們腦海中。
黃氏想像若自己也被這麼砸上一下,只怕是小命不保,當即急得大叫:「他爹,旺兒,你們知道什麼,倒是趕緊說呀!這女人是個黑了心肝的,找來這麼多人圍堵咱們,若不順著她,只怕咱們今日真的要吃虧!」
程興眼中滿是猶豫,還是不肯開口。
程宗旺病才剛好,受了這番嚇唬,臉色已經刷白,撐不住說道:「這……這是醉芳齋的香囊。」
他們果然知道!
程令儀沉下一口氣,緩緩抓住椅子扶手,問道:「醉芳齋是什麼地方?」
「是……」程宗旺瞟了自家爹娘一眼,「是青樓。」
聞言,黃氏臉色一變,也不顧有旁人在場,罵道:「旺兒,你年紀還這般小,怎麼能去青樓,傷了身子可怎麼好?」
程宗旺垂著頭,指了指程興,眼一閉說:「我、我沒去,我是聽爹說的……」
黃氏頓時怒不可遏,滿臉煞氣地盯著丈夫,「你何時又瞞著我去過青樓?好哇程興,你個泥腿子出身的腌臢貨,就算身上有了點銀子,也只不過是給貴人跑腿辦差的奴僕,憑你也配學人家狎妓充恩客?我呸!你就這般不把我放在眼裡?」
程興瞪了兒子一眼,頗為頭疼地辯解說:「醉芳齋的名聲,滿京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我也是聽別人說的,不成嗎?」
黃氏當然不信,還待要吵。
程令儀拍了拍椅子扶手,冷聲道:「都住嘴,我不是來聽你們吵吵的!」
程家夫婦倆這才悻悻住了口。
程令儀又問:「什麼樣的人,才會得到這個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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