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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安和石寧對視一眼,都點頭說:「主子想叫我們做什麼,吩咐就是。」
程令儀滿意地笑起來,「很好,你們願意學,我必不會藏私,若真能學會這門手藝,日後你們若是離了我,也有一技之長傍身,不用再去做護衛仰人鼻息。」
事情說定,程令儀再帶著兄妹倆給人治傷時,除了下命令,還會更加細緻地講解為何要這麼做。
又過了幾日,錢郎中忽然一臉急匆匆地來了。
一進妙手堂就直奔程令儀而去,「程丫頭,快快跟我走一趟!」
程令儀還在寫方子,見此情形便問:「錢老,怎麼了,您老別急,先慢慢說來聽聽!」
石安給他倒了一杯茶,錢郎中喝了一口,略順了順氣,就急忙道:「回春堂來了一個病患,頗為棘手,前幾日我診過脈,判定他是噎膈診,開了一副化解的方子讓他回去飲用,可誰知病情不但沒有減輕,反而還加重了,眼下人還在回春堂里昏著,我想叫你去看看有沒有什麼法子,不然那人可就危險了……」
柳華皺眉道:「你說的這屬於內症,又不是外傷,就算帶走我徒兒怕也於事無補,再說你一個郎中,應當見慣了生死,便是再厲害的醫術,也總有救不回來的人,你行醫一輩子,怎得連這點事都想不明白?」
錢郎中嘆氣,「師妹不必挖苦,道理我自是明白,可那人還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瞧著和程丫頭差不多,我怎能見死不救?」
第176章 休要作踐我兒子
「師父,錢老也是救人心切,那人如此年輕,救不過來也是可惜,要不咱們就去看看吧?」
程令儀不確信自己有沒有辦法,索性想把柳華也拉上一起。
柳華終是心軟,嘆了口氣說:「那便走一趟吧,不過我有言在先,不會再登回春堂的門,眼下既然是為著救人,可不是我說話不算話。」
她能去,錢郎中自然滿口答應。
幾人一路來到回春堂,一進門,就聽到婦人哭天喊地的聲音。
「我的兒啊,你才十六啊,還沒說親,怎麼就得了這種怪病,整個府城竟然沒有一個郎中能治,我看他們都是庸醫!騙子!兒啊,你醒醒,你要是沒了,娘可怎麼辦……」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程令儀皺了皺眉,竟然有些不想入內。
錢郎中卻已經先一步進去了,「快讓開,我請了兩個高明的郎中過來,讓她們給你兒子瞧瞧!」
「好,好!」
婦人急切地答應,可在轉頭看到程令儀的瞬間,臉色頓時又沉下來。
「錢郎中,你就算再沒法子救我兒子,也不能找這樣一個女騙子來糊弄我啊?」
錢郎中微愣,「你們認識?」
黃氏一抹臉上的淚,冷笑道:「她不就是那妙手堂的什么女神醫嗎,我早去過了,她親口說的不能治,這般女騙子,你又把她找來,叫我怎麼信她?」
錢郎中斥道:「胡說,程丫頭才不是騙子,她們兩位,一個是我師妹,一個是我師侄,你快讓開,讓她們過來瞧病!」
黃氏卻不肯聽,拽著程興攔住兩人。
柳華是個不肯假以辭色的,冷哼一聲道:「我們郎中,也不是要上趕著救人的,你不想治,那就算了。」
程令儀也無奈地攤了攤手,「錢老,您也看了,是他們不肯。」
錢郎中也沒了法子,站在一旁乾瞪眼。
程令儀看著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這是她的二弟弟,程宗旺。
很奇怪,明明病榻上性命危急的,是她的親人,可她卻一點兒也不難過,就像面對陌生人一般。
黃氏的謾罵聲不斷,柳華已經轉身出了回春堂。
程令儀正扭頭想走,忽然聽見黃氏說:「兒啊,你再堅持堅持,府城的郎中不行,娘就帶你回京城,咱們去找好郎中給你治病,你可千萬要撐住了……」
程令儀腳步一頓,回身問:「你們是從京城來的?」
黃氏看見她就討厭,「哼,與你何干,你這騙子還不快走?休要作踐我兒子!」
程令儀微笑,「聽你們口音,我以為是永寧府本地人呢,沒想到卻是從京城那種繁華之地來的。」
黃氏冷嗤一聲,「我們原本也是永寧人氏,可已在京城安家置業,回來不過是辦點事,若不是我兒的病拖著,我們早就走了,何至於連個郎中都尋不到,我看永寧府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程令儀心思一動,問道:「治好了你兒子,你們就走了?」
「這是自然!」
程令儀一改先前的態度,抄著手說:「我告訴你,我這神醫的名頭可不是白來的,說不定你兒子的病我真有法子,你們真不讓我給他瞧瞧?」
黃氏還在猶豫,程興卻先點頭了。
「那就瞧瞧吧,左右讓不讓她治還得我們說了算!」
黃氏一想也是,就讓開了病床前的位置,站在一旁,一臉不信任地盯著程令儀。
程令儀上前,先是檢查了一番,可光從外表看,倒也看不出什麼,她問:「你兒子病了多久,都有些什麼症狀?」
黃氏看她神情認真,咬牙道:「一開始只是食慾不大好,吃了飯總是嘔吐,後來情形慢慢就加重了,一直喝藥也不見好,人更是瘦得都脫相了,來了永寧府之後更是嚴重,時常臟腑劇痛,有時甚至還嘔血昏迷,高燒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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