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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氏的腿傷雖然嚴重,好在卻沒傷到筋骨,上了藥回去靜養便是。
看完傷,一行人便來了作坊。
作坊里早就置辦過一應起居用物,倒是什麼都不缺,唯獨沒有多餘的衣裳,程令儀便叫春草拿著錢,按照他們的尺碼,去成衣店給每人各買了兩身。
一下子買了十來身衣裳,江氏愧疚不已。
「這得花不少錢吧,令儀,作坊是你和旁人合開的,我們住在這裡已經是給你添麻煩了,還叫你如此破費……」
程令儀無奈地打斷道:「娘,我們是不是一家人?」
江氏下意識點頭,「自然是。」
不知是從何時開始,她早把程令儀當成了自家的主心骨,在她心裡是和兒子一樣重要的地位。
程令儀笑笑說:「既然是一家人,那還說這些做什麼?你放心吧,這間作坊是我一個人說了算,對外不想張揚才說東家是兩個人,而且我手裡有錢,不差買衣裳這點銀子,您就安心住著,好好將傷養好。」
江氏含著淚點了點頭。
回到自己的地盤,程令儀緊繃了一天的神經也終於放鬆下來,她抱起傅瑤,柔聲哄道:「瑤瑤,不怕了,明早大嫂嫂帶你去街上玩,好不好?」
傅瑤已被傅珊哄好了許多,但小臉還是煞白,且不怎麼吭聲,相比於平時實在有些過於安靜了。
聽到程令儀的話,她點了點頭,臉上終於有了一點笑顏。
「好,我想要一個糖人。」
昨天大嫂嫂給她買的糖人,她還沒來得及吃,就都被大火燒沒了。
程令儀輕輕颳了下她的鼻子,笑道:「沒問題,還有糖葫蘆,將軍陶偶,都給你買新的,開心了嗎?」
「嗯,開心!」傅瑤笑著摟住了程令儀的脖子。
昨夜擔驚受怕半夜,今早去了高家之後也沒怎麼休息,幾人也都累了,吃過晚飯,天還沒黑,就都早早進了房間歇息。
燒傷不同於別的傷,隔兩個時辰就要敷一次清涼鎮痛的藥膏。
程令儀傷在左胳膊上,她試了一下,自己上藥似乎不太方便,正要出聲,傅玖便已接過了藥膏。
他耳尖微紅,有些不太好意思看程令儀赤裸著的胳膊。
他越是這樣純情,程令儀心裡反倒升起一股惡趣味,故意逗他道:「你臉紅什麼?更親密的事,咱們不是也做過嗎?」
上次她喝醉酒抱著傅玖睡覺,衣服都脫得近乎半裸了,眼下才露了一條胳膊,這才哪到哪?
這下傅玖不止耳尖紅了,臉和脖子都變得通紅。
他垂下眼,故意不看程令儀,正襟危坐地給她上藥,只指尖有些微微發顫。
程令儀愈發得寸進尺,伸出食指挑起他的下巴,「相公,上次你趁人之危的時候,可不是這副樣子,還有上上次,算了,上上次你大抵不記得了……」
傅玖握住她的手指,落在她唇上的眼神漸漸變得幽邃,「我記得。」
程令儀愣了一瞬,隨即怒目道:「好哇!你偷偷占我便宜,又假裝失憶是不是?」
虧她還以為傅玖是燒糊塗了,這才從沒跟他計較過,還覺得自己咬了他一口,是他吃虧了,卻沒想到,原來自己才是被吃干抹淨的那個?
「不是,我不記得,後來又記得……」
傅玖怎麼解釋,都覺得不對。
程令儀越想越氣不過,忽然坐直身子,傾身向他吻去,她似泄憤一般,吻上他的唇之後又重重咬了一口,而後飛快地坐了回去。
哼了一聲道:「既然你記得,那你自然知道上次你唇上的傷是我咬的,只不過上次是你占我便宜,這次換我了,咱們扯平了!」
傅玖呆呆地坐著,有些不敢置信地摸了摸自己的唇。
第99章 命賤如草
唇上似乎還殘留著她的溫度,以及一排淺淺的咬痕,可他卻顧不上痛,扭頭目光灼灼地盯著程令儀。
她……她難道?
許是他黏在自己身上的眼神過於炙熱,程令儀有些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
「你……你別誤會!我說過了,咱們這是扯平了,誰也沒占誰便宜,我困了,你也快些睡吧。」
說完,她連忙要走,卻被傅玖一把拉住了手腕。
他的神色已經恢復正常,只眸中還掛著一抹淡淡的失落,「藥還沒上完。」
程令儀只好又坐下。
上藥的時候,誰都沒有再說話,看著傅玖的樣子,程令儀心裡沒來由感到一絲愧疚。
她剛才那樣,是不是顯得太不負責任了些?
可是,他們是合作關係,並不是真正的夫妻,她只是不滿被他暗自占了便宜,想要討回來而已,又需要負什麼責呢?
「好了,你早些歇著吧。」
傅玖上完藥,將她的衣袖小心地拉下。
程令儀「嗯」了一聲,去床上躺著,傅玖看她睡好,便吹滅了桌上的蠟燭。
一夜好眠。
程令儀一覺睡到了自然醒,起來傅玖已經不在屋裡了。
她打開門,春草端著早就準備好的洗臉水進來,笑呵呵地道:「東家,您相公真體貼,一早就去給您熬粥了,我要幫忙,他還不讓呢!」
程令儀笑了笑,潤濕手洗漱,問道:「珊珊呢?」
「二姑娘一早便出門了,應是去了食攤。」
程令儀道:「春草,你是個體貼的,我娘在這裡養傷,腿腳不方便,你多看顧著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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