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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想,傅玖雖然是個斯文儒雅的書生,但身上卻也有料的很,從前胸到腹部,肌肉起伏,結實有力,散發著滾燙的熱度。
程令儀像是突然清醒一般,臉瞬間一紅,觸電般倏然收回手。
傅玖被她柔軟無骨的手一摸,如同乾涸的土地得逢甘霖,每一寸肌膚都在歡呼雀躍,哪能就這般讓她逃開?
他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腰上,張臂將她團團圈在懷裡。
程令儀心裡嘆氣。
傅玖一開始像只小白兔似的,既純情又無辜,怎麼被她一撩撥,就變得這般生龍活虎?
她原本只是想跟他貼在一起說說話而已,可沒有別的心思啊!
算了,總歸是被自己撩惹起來的。
程令儀想著,反正她也不討厭這種感覺,無所謂是早是晚,不如就順其自然吧。
她認命地閉上眼,正要去迎合他的吻,哪知傅玖卻忽然停下了,不再有任何動作,只靜靜把她抱在懷中。
靜默間,兩人都能聽見彼此瘋狂跳動的心跳。
程令儀有些疑惑地看著他,「唔……怎麼了?」
她眼中水汽迷濛,波光流轉間,不嬌自媚,傅玖低頭吻了一下她的眼睛,聲音暗啞低沉。
「昨日……柳姨母找過我,說你傷勢未愈,最好先不要有過於劇烈的活動。」
程令儀臉色瞬間爆紅,結結巴巴道:「師……師父找過你?可、可可,她為什麼不直接跟我說?」
她害羞的樣子實在可愛,傅玖忍不住捏了捏她小巧玲瓏的耳垂,低聲笑道:「或許,柳姨母是覺得這種事,還是要我克制一下比較好?」
第220章 遠比你以為的還要早
程令儀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登徒子!我只是叫你過來挨著我說話的!」
傅玖眉宇間儘是笑意,順從地點了點頭,「好,咱們只說話。」
「既只是說話,那你鬆開些。」
「娘子,為夫捨不得鬆開。」
「傷口疼了!」
聽到這樣說,傅玖神色一變,忙鬆開雙臂,「是我莽撞了,令儀,你怎麼樣?」
說著就要去解她的衣襟看傷口。
程令儀往後退了些許,一把拍開他的手,瞪著眼道:「還來?」
傅玖眸子裡染上愧色,「你的傷……」
程令儀抿嘴一笑,「我沒事,好了好了,這都入夏了,我嫌熱,咱們離遠些說話。」
其實傅玖一直小心護著她的傷處,既沒壓著她,也沒碰著她,再說她這傷都已經結痂癒合了,根本沒有那麼脆弱,不會一碰就疼。
兩人並肩躺著,這麼一說笑打岔,身體上的那股燥熱也漸漸褪去。
傅玖牽住程令儀的手,側過身子瞧她,「令儀,我們已經許久未曾這般說過話了。」
「是啊,」程令儀點了點頭,「那會兒在村里,你睡床,我睡門板,夜裡睡不著時,我們時常一起閒聊,若是偶爾沒話說,你便挑燈夜讀,我呢,也就在你旁邊看一會兒醫書,後來你傷好之後,還把床讓給了我睡,自己去睡門板,當時我便覺得你體貼呢。」
傅玖唇邊溢出笑,「那當時你可曾對我動心?」
程令儀不答,反倒看向他,「不如我先問問你,你什麼時候對我動心的?」
傅玖認真想了好一會兒,「或許是你第一次為我挖去腐肉、清理傷口的時候吧。」
程令儀有些驚訝,眉毛一挑,打趣道:「你確定嗎?那會兒我的尊容可是慘不忍睹呢。」
一個又肥又丑,將近兩百斤的肥婆,傅玖能看得上她?
傅玖搖搖頭,「我已經回答過你了,外形之美,是最淺顯的一層,令儀,你可能不相信,但我對你動心的時候,遠比你以為的還要早。」
他一直記得,她那堅定專注的眼神,是她給了他勇氣,讓他重新振作起來。
當時他就在想,擁有這樣一雙眼睛的人,又怎麼可能是個平庸之輩,他只要看著那雙眼睛,心裡就覺得寧靜,與這種感受相比,容貌倒是其次的。
程令儀心中甜絲絲的,借用了葉茵茵曾說過的一句話。
「好罷,那就算你慧眼識珠。」
傅玖輕輕捏著她的手指,「你呢?你還未告訴我。」
程令儀卻耍起賴來,「難道你一問我就要說嗎?我偏不告訴你,你自己猜吧!」
傅玖無奈地笑了笑,眼中卻滿是寵溺。
外間天早已黑了,屋裡龍鳳花燭還燃著,溫暖昏黃的光芒照亮整間屋子。
程令儀忽地打了個呵欠。
傅玖笑笑說:「困了?那就睡吧。」
程令儀點了點頭,嘀咕道:「你是不知道,我一早就被捉起來梳妝了,這會兒同你鬧也鬧了,說也說了,正困得厲害,那我就先睡了,你也快睡。」
說完話,她便閉上眼,可沒過一會兒,她又把眼睛睜開了。
傅玖一直盯著她,見狀便問:「怎麼了?」
程令儀眼神瞟向那對龍鳳花燭,「太亮了,我睡不著,能不能把它吹滅?」
傅玖搖頭,神色嚴肅的拒絕,「不能。」
民間有習俗,新婚夫婦成親那晚,都會點著龍鳳花燭燃燒徹夜,燒得越久,感情便越穩固,燒得越乾淨,夫妻之間才越和睦。
程令儀撇撇嘴,索性拉起被子蒙住眼,這樣便看不到光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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