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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令儀緩緩點了下頭,微笑著說:「嗯,只要你不退縮,遇到了問題,我們就一起想辦法。」
傅玖握住她的手,眼裡的喜悅如太陽一般火熱,「你說真的,你不會再推開我了?」
程令儀見他這副樣子,有些好笑的同時,心裡也忍不住泛酸。
原來一直都是他在主動,捂著她這塊石頭,期待著自己有一天終於能接納他。
點頭道:「你可是我相公,我推開你作甚?不過話先說在前頭,如今我身世不明,害我的人說不定大有來頭,到時去了京城,你可別怕了。」
傅玖定定看著她,嘴角抑制不住地彎起,「除了你,我誰都不怕。」
程令儀嫣然一笑,打趣道:「哦?果真嗎,刀架到脖子上也不怕?」
「不怕。」
兩人推心置腹地把話說開,心裡都覺得從未如此親近過,便是只靜靜坐著,互相看彼此一眼,也十分美妙。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響起敲門聲,進來的人是春草。
她看著一桌子幾乎沒有動過的飯菜,臉色驚愕,「呃……夫人,公子,今日的晚飯是有什麼不妥嗎?」
程令儀臉色發紅,「不是,是我的胃口有些不大好。」
春草狐疑地看了一眼傅玖,「那公子的胃口也不好?」
程令儀輕咳一聲,以掩飾尷尬,正待還要說些什麼,她的肚子忽然咕嘰叫了一聲。
傅玖忍笑,衝著春草說道:「我們說了會兒話,忘記了吃飯,你家夫人想是這會兒才覺得餓,你快去把飯菜熱一熱。」
春草走後,程令儀才埋怨道:「你和春草說了做什麼,又不是孩子了,說著話都能忘了吃飯?她該笑話我了!」
傅玖看向她的眼神幾乎要滴出水來,「就說,是我硬要拉著你說話的。」
程令儀一哂,「這說得過去嗎?她們都知道你最緊張我,又怎會捨得讓我餓著肚子?」
這下傅玖沒話說了,想了想道:「那我替你教訓她們?」
程令儀眉毛一豎,凶神惡煞的,「狀元郎好大的威風呀,竟然要教訓我身邊的侍女?」
「不敢,不敢。」
傅玖眉眼間俱是笑意,外間天已經黑了,在燭光的映襯下,他整個人都顯得綺麗奪目。
那張清絕的容顏,笑起來時,好看得就跟天上的明月似的,一不留神,就將人的魂勾去了。
程令儀一手托腮,笑吟吟看著他,心結一解開,此時看他,當真越看越覺得順眼。
她也不知怎麼想的,忽然毫無預兆地站起來,又俯下身子,低頭在傅玖臉頰上落了一吻。
傅玖瞳孔一震,還來不及反應,一聲「呀」先衝進兩人耳朵。
春草和谷藍端著托盤進來,正好撞見了這一幕,兩人紅著臉,不敢言語,只飛速地把飯菜放下,便立即退出屋外,還十分貼心地把門也關好了。
程令儀頹然坐在凳子上,撇了撇嘴,「這下好了,里子面子都沒有了。」
傅玖卻還是呆呆的,方才他只覺得,眼前的燈光忽然一暗,一個人影罩下來,緊接著臉頰上柔軟的觸感一閃即逝。
他伸手摸了摸被程令儀吻過的地方,只覺得心間滾燙。
站起身,走到她面前,高大頎長的身影瞬間將她包裹在其中。
程令儀已經重新盛了一碗飯,正要吃,見他眸色深沉地盯著自己,耳尖不由有些發紅,但還是強作鎮定地說:「吃飯,我餓了。」
傅玖卻沒動,只含笑看著她,「來而不往,非禮也。」
程令儀警惕地道:「你要做什麼?」
「娘子做了什麼,我便做什麼,」他奪過程令儀的飯碗放在一旁,「娘子身上有傷,安坐便是,不會耽擱你用飯的。」
他盯著程令儀白皙面龐上的那一抹嫣紅,喉頭一滾,終於忍不住吻了下去。
雙唇碰在一起的時候,兩人都愣了一下。
算起來,他們也有過幾次親密的舉動,但那都是在其中一人不清醒的情況下發生的,還沒有哪次能像現在這般,感觸這麼清晰。
呼吸貼著呼吸,唇瓣挨著唇瓣。
傅玖輕輕顫慄了一下,程令儀的心也不受控制地怦怦亂跳起來。
傅玖用嘴唇描摹著她的唇,像是對待什麼稀世罕見的珍品,輕柔而虔誠,一下又一下。
他沒有繼續深入,而是就這般在她唇畔流連,似喜似嘆,既愛且憐。
不知過了多久,程令儀有些呼吸不過來,輕輕推開了他,紅著臉道:「我真的餓了。」
傅玖坐在她身旁,重新盛了一碗熱騰騰的米飯,遞到她手中,又給她碗中夾了好些菜,「多吃些。」
他自己則是端起程令儀方才那碗半冷的飯,十分自然地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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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兩日,傅珊的酒樓開張,她籌備了這麼久,程令儀自然也是要去看一眼的。
說起來,酒樓的名字還是她取的。
當時傅珊找她起名,程令儀想著有傅玖在,本想把這個動腦子的活兒甩給他,哪知傅珊卻一定要用她起的名字。
無法,程令儀細思兩日,想著酒樓既然是以江南菜式為特色,就取了一個『南喬閣』為名,傅珊很喜歡,便定下來這個名字。
這天上午,傅家幾人乘車到了南喬閣,在二樓最南邊的雅間就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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