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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睜開眼,看著眼前傻呵呵抱著貓摸來摸去的小侄子,忽然覺得有個孩子也不錯。
自己的第一個孩子……這個孩子他希望能從春娘的肚子裡出生,沒有別的原因,只是腦海中莫名浮起了這個想法,但是他轉瞬又想,春娘年紀還是太小,只怕真到了生孩子的時候,又要哭哭啼啼鬧個不停了。
從一個玩意兒到如今,梁長風懶得費勁去琢磨李春晝對自己而言究竟代表著什麼,反正她是屬於自己的,而自己也不會趕她走,永遠不會。
就算再出現一個和李春晝容貌相當,甚至勝過她的人,她在梁長風心裡的位置也不會超過李春晝。
因為梁長風已經在李春晝身上花了太多的時間,他親手把李春晝養大,什麼好的、貴的,全部都給她,正是他花在李春晝身上的時間,讓她在他眼裡如此與眾不同,甚至熠熠生輝。
李春晝性子胡鬧、脾氣差,對二皇子而言都不是什麼問題,反正她已經快要及笄了,現在性子胡鬧些沒什麼,等以後生了孩子就會安定下來了。
想到這裡,梁長風心裡泛起沒由來的愉悅,梁長風抬眼望去,宴會上各處都是金翠輝映,宮廷樂隊奏著悠揚婉轉的音樂,縈繞在宮殿的每個角落,身著華服的宮女們盤發高攬,輕裾飄飄,赫然一副歌舞昇平,歡騰熱鬧的氛圍,梁長風卻覺得沒意思透了,他又想起李春晝——不知道春娘現在在幹什麼。
二皇子放下手中酒盞,對侍奉在自己身邊的宮人說:「宮裡負責養狸奴的是誰?帶本王去看看。」
***
上午宓鴻寶和徐雁曲之間的爭執鬧得李春晝也不是很愉快,見她坐在床邊不說話,齊樂遠在床下走來走去,主動搭話,試著安慰道:「春娘,無頭屍案好像有進展了,你要看看嗎?」
李春晝聽了他的話,果然來了點興趣,她把麗麗抱在懷裡,抬眼望向面前的浮空屏幕。
【尤如容】(仵作):「我已經到順清州了,沒想到離京城這麼遠,這裡的景物和NPC還挺精緻的,一點都也看不出是程序。」
【梁嘉佑】(四皇子):「對,我被皇上身邊的人接到京城之前,一路上見到的環境也特別真。」
【成穎初】(妓女):「案子有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尤如容】(仵作):「我已經問了附近的百姓,據說二十年前劉玉明被官府無罪釋放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他有充足的不在場證明,死者死亡的那個屋子是一間密室,鑰匙只有他們家自己有,我也去那間屋子裡看了,沒有地道和窗戶,基本可以排除從其他途徑進屋的可能性。」
【施固】(乞丐):「密室殺人的套路基本就那幾種,一是被害者自行關門上鎖,二是利用機關在殺人後從屋內上鎖,三是利用兩支不同鑰匙,相互掉換而造成密室的假象,最後一種則是從外面上鎖,然後在破門進去時再把鑰匙悄悄放進室內。」
【尤如容】(仵作):「前兩種基本不可能,死者總不能在死後把自己腦袋砍下來,鎖也是外面的,屋內沒有上鎖的設施,至於第三種和第四種,我們現在已經沒有辦法求證了。」
【畢袁思】(畢家大公子):「等等,密室是只有死者一個人在屋裡嗎?開鎖的鑰匙是放在誰手裡的?」
【洪武】(翰林院編修):「卷宗上說屍體被發現的時候只有死者一個人待在屋裡,至於鑰匙,平時應該是他的妻子保管著,但是據死者妻子所說,鑰匙一直在她手裡,沒有離開過。」
【畢袁思】(畢家大公子):「有沒有可能……無頭屍案是死者妻子做的?」
【尤如容】(仵作):「沒道理啊,她還有兩個年歲不大的孩子,幹嘛要殺自己的丈夫呢?沒有殺人動機。」
【畢袁思】(畢家大公子):「不不,我的意思是:劉玉明殺了死者以後,妻子用鑰匙開了鎖,回到屋裡砍下了自己丈夫的頭,畢竟死亡時間和被砍頭的時間對不上,她還聲稱在死者應該已經死亡的巳時見過死者,鑰匙又只有她有,而且一般人也不會懷疑到死者妻子身上……」
【成穎初】(妓女):「可是她為什麼要幫劉玉明製造不在場證明呢?難道他們之間有私情?」
【王汝玉】(王家二小姐):「如果兩個人真的有私情,那死者妻子一年後為什麼會死得不明不白呢,而且她女兒也莫名其妙淹死了……更別說後面還有持續了二十多年的無頭屍案呢,如果這十八起案子真是劉玉明乾的,那第一次應該也是他砍下了死者的頭。」
【畢袁思】(畢家大公子):「這也並不是不能解釋,劉玉明第一次殺人可能是為了錄取名額,恰巧這件案子讓劉玉明名聲大噪,之後他持續作案則是因為誤打誤撞嘗到了名聲在做官方面的好處,這才挑了很多戲子、妓女等名氣大的人下手。」
【梁嘉佑】(四皇子):「我靠,我居然覺得很合理!」
【洪武】(翰林院編修):「死者妻子砍下死者的頭會不會是被脅迫的?從當時的驗屍報告上來看,動手的人力氣好像不大,或者說情緒波動很大,砍了很多下才把死者腦袋砍下來,確實像是女子動的手。」
【畢袁思】(畢家大公子):「也許她看到自己丈夫已死,兇手又拿自己兩個孩子威脅,所以死者妻子才答應幫劉玉明製造不在場證明,之後女兒落水估計是劉玉明開始殺人滅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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