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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石頭】:「我老家是潮汕的,我來解釋吧,『挨米』就是磨米,前半段大意就是:養雞用來打鳴,養狗讓它守夜,養豬用來還債,養牛用來耕田。生男孩上學堂,生女孩遭人罵。」
【王汝玉】:「這不是重男輕女嗎……?」
【畢袁思】:「確實是封建糟粕,不過也正常吧,像這種生產力比較落後的時代,一個家庭里的資源就是會很大程度向男性傾斜,但是給了男性權利的同時也會附帶責任和義務,對於女性則是低義務低權利,女性不用參與到社會生產活動中,依附關係形成以後,就會一直輪迴下去。」【作話①】
【梁峰雨】:「特殊的社會環境沒辦法,不關我們的事,別提這個了,後半段呢,大概什麼意思?」
【小石頭】:「『新娘生來雅囉雅,雙生二個大逗仔』好像是用來祝福新娘多子多福的話,後面的『日長穩婆昏花眼,原是你穿衫來我穿褲,你睡床頭我睡尾。』我也不能確定。」
【施固】:「沒事,大家一起查效率更高,先各自找有用的線索,找到了我們再在群里一塊兒匯合一下。」
【梁嘉佑】:「可是那個人到底是被誰殺的啊?大哥大姐,你們真的不是在合夥演戲嗎?難道我真不是穿越了?!」
下面有人又耐心給他解釋了一遍,從主神世界到新老玩家各種規則,隨後梁嘉佑就徹底沉默了,不知道是在消化事實還是就此認命了。
【王汝玉】:「我聽周圍NPC說今天的邸報上面好像有兇手寄給報房的信,但是我現在這個身份是庶女,看不到外面的邸報,有誰方便去拍張照嗎?」
【洪武】:「邸報?我好像可以利用官職去查一查。」
【鍾志業】:「等等,你們說的是這個嗎?」(圖片)
在大號標題下面,是用轉輪排字盤印出的幾排豎向文字:
【劉玉明某所殺,久矣,汝等竟無尺寸之端,無能為也。汝非好奇安死耶?某可諭之,至於不能得某,則觀汝伎耳。以所易,則上聞邸報。若三日中無報,即繼殺人。】
【梁嘉佑】:「這某來某去的什麼意思?」
【琳琅】:「應該是這個朝代的自稱,也就是相當於我們說『我』。這段話大概意思就是『劉玉明是我殺的,這麼久了,你們居然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真是無能。你們不是好奇他是怎麼死的嗎?我可以告訴你們線索,至於能不能找到我,就看你們的本事了。交換條件是把這則消息登在邸報上面讓我看到,如果三天內沒有在邸報上看到這條消息,我便繼續殺人。』」
【籍和】:「這個『邸報』是報紙的意思嗎?」
【古財】:「嗯,你倒是不算太蠢,邸報相當於最早時期的報紙,但是編撰印發權在官府手裡,原本是地方縣官向中央傳遞文書用的。」
【籍和】:「……就當你誇我了。」
【鍾志業】:「這封信是昨天早上寄來的,因為死者是前任刑部尚書,內閣還沒有決定要不要把這封信印在邸報上面去城裡張貼,畢竟兇手這一舉動直接就是在挑釁朝廷的威嚴,但是今天又死了一個人,所以一部分人覺得應該刊印,另一部分人則死活不同意,嘶,等等,內閣裡面這群老頭好像快要打起來了。」
【畢袁思】:「那這個劉玉明是?」
【鍾志業】:「奧,就是上一任刑部尚書,大概在咱們進來這個副本一周之前,被人殺死在家裡了。」
齊樂遠正想在群里說點什麼,忽然被李春晝一把拎起來。
她身子往後一扭,往小院的方向跑,翻出一頂四周有一寬檐,檐下垂著薄絹的帽子,風風火火地往春華樓外面跑。
老鴇在樓上望見她的身影,連忙撐著欄杆問:「春娘,你去哪兒?」
「我去梨香院!」李春晝遙遙地回答她,聲音清脆響亮,透著一股生機勃勃的生命力,好像渾然沒有被剛才看到的屍體所影響。
春華樓的姑娘們大多都裹了腳,三寸金蓮讓她們走起路來腰肢搖曳,更有風情,卻也讓她們沒有長時間走路的能力,凡是要去外面接客的姑娘,都是由龜公馱著去的。
李春晝從小沒有束腳,她出門時便不需要別人背著,只是戴了頂白色的帷帽,換了雙靈便的鞋子,便出門了。
李折旋始終沒有聲響地跟在她身後,像一個沉默漆黑的影子,齊樂遠就是在這時候突然意識到,對於這個副本中的人來說,李折旋的存在感實在是太低了——李春晝的侍女不會疑惑為什麼一個男性會在自家姑娘房間裡,老鴇也像是根本沒發現李春晝身邊跟著一個少年,從始至終,所有人的目光都與他擦肩而過。
齊樂遠想著想著,莫名其妙愣起神來,好久回過神後,一丁點兒也想不起剛剛自己在想什麼。
李春晝邁著輕快的步子出了春華樓的大門,斜對面就是梨香院,齊樂遠這時候才想明白為什麼老鴇敢放心地讓樓里的搖錢樹出門,原來兩個地方挨得這麼近。
這也難怪,都是下九流,在同一條街上再理所當然不過。
梨香院是個戲園子,白天的時候正熱鬧,來來往往女客不少,李春晝換了衣服混在人群里不算出挑,門口掃院子的下人卻認識她的帷帽,笑著朝李春晝彎腰問好:「李姑娘來了?要不要跟雁哥兒說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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