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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晝面無表情地回答:「沒有。」
回答得很快,像是條件反射,又像是欲蓋彌彰。
一看就是在撒謊。
宋如星噗地一聲笑了,他不知為什麼笑得那麼開心,眉眼彎彎,難以壓抑地喜悅從他的眼睛裡流露出來,看得明晝一陣心煩。
在高興什麼?
明晝幾乎無法克制自己紛亂的思緒。
因為有漂亮男孩兒找他要聯繫方式?
Omega沒有標記本能,但或許是人類天性的占有本能作祟,明晝也覺得自己犬齒尖有些發癢,信息素從他的牙尖里分泌,幾乎要流下液體來。
他幾乎是下意識地,伸出手,按著宋如星的後腦勺,往自己這裡一送。
但他沒有吻宋如星的嘴唇,而是咬上了他的側頸。
像是要再留下一個標記。
宋如星吃痛地嘶了一聲,卻半點沒有反抗,反而還放鬆了自己的身體,伸出手安撫地揉著明晝的頭,揉捏他的後頸,任他為所欲為。
過了很久,明晝的嘴唇離開他的皮膚,冷淡地舔了一下唇瓣上的鐵鏽味,說:「合約期間禁止有除我以外的非正常關係。」
宋如星被咬得很疼,卻又覺得幸福,他看著撇開眼不看他的明晝,嘴角的笑意都是滿足病態的。
像是因為這樣的占有而興奮。
「嗯。」他低而啞地承諾,「只有您。」
無論是正常關係也好,還是非正常關係也好。
【作者有話說】
咬的位置是偏肩膀一點,沒有安全隱患(大概?),貼貼的時候還是不提倡親側頸哈,有風險qwq
第38章 「好喜歡你。」
眨眼又是兩個月過去。
深冬已至,天氣變冷,外面下著雪,宋如星剛回來,頂著渾身寒意進了門。
「明先生。」他看見客廳里的明晝,歡歡喜喜地喚了一聲。
明晝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宋如星現在有時候叫他明先生,有時候叫他的名字。
叫他名字的時候,多數是在床上。
宋如星似乎很喜歡在床上的時候,說些冒犯的話,做些冒犯的事,遠沒有現在看起來的這麼乖巧。
察覺到明晝的視線,宋如星對著他熟練地露出一個乖巧無辜的笑。
明晝心想,裝倒是挺會裝的。
「考完試了?」他坐在沙發上,看著宋如星問。
「嗯!」宋如星點頭,朝他走過來,坐下,開始往他身上靠。
沒骨頭似的。
在外頭人模人樣的,回了家就成了個粘人精。
明晝說:「起開,別往我身上貼,身上涼。」
但是語氣很溫和,沒有半點嫌棄的意思,甚至連動也沒有動一下,根本沒有要把人推開的動作。
明明自己也很樂意的。
宋如星的唇角彎了彎,當沒看出他的口是心非,還把自己冰涼的手往明晝的頸窩裡一貼。
明晝被凍得一激靈,轉頭瞪他:「宋如星!」
簡直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宋如星被罵了,心情卻好像更好了,笑嘻嘻地說:「外面的雪下得很大,很漂亮,回來路上看見有小孩子在堆雪人,幫他們捏了一個雪球。」
明晝斥他:「捏過雪球的手那麼髒別往我身上摸。」
宋如星說:「我洗過手回來的。」
明晝睨他一眼。
宋如星立馬從善如流地說:「我錯了,我不該拿捏過雪球的手碰你。」
明晝這才收回自己涼涼的視線。
宋如星忍住了沒笑出聲。
他沒再去招惹明晝,只是像沒骨頭似的趴在他肩頭,好像回到了安全的巢穴里,整個人都鬆懈柔和下來。
明晝偏頭去看他。
臨近期末,宋如星熬夜突擊大量專業書,熬了整整一周,熬得眼睛都紅了,眼下也起了一圈烏青。
剛來的時候,宋如星眼下的烏青也很嚴重,那時明晝還以為是他的生活習慣不好。
但後來經過宋如星的易感期,明晝心裡又隱隱有著某種直覺,大概不止是生活習慣不好這個原因。
這段時間跟著他作息規律了,臉色好不容易好了,一場期末考試又把人搞得憔悴了。
宋如星好似有點疲倦,靠在明晝的肩上,閉上了眼睛,忽然,他動了動鼻尖,嗅到空氣里濃郁而撩人的林間玫瑰的氣息,反應過來什麼。
今天是周五,不是休息日,按理說,這個時間點,明晝不應該出現在家裡的。
宋如星直起身子,睜開眼睛,看著明晝,問:「您的熱潮期到了嗎?」
所以才先回來了。
明晝望進他的眼睛,嗯了一聲。
宋如星滾了一下喉結,後頸上不受控制地分泌出信息素,親密地與空氣里的林間玫瑰糾纏在一起。
他們都清楚這代表的意思。
宋如星眼睛發亮,直勾勾地望著明晝,緩緩貼近,嘴唇就要落在他的嘴唇上。
明晝卻抬起指尖,點上宋如星的眼瞼,阻止了他的靠近。
他的手指很漂亮,長而纖細,潔白如玉,連指甲都是圓潤乾淨的,透著健康的粉。
「我認為,你現在去休息一下比較好。」明晝的指尖順著他的臉頰滑下,點上他的喉結,輕輕捏了一下,「我可以給你幾個小時恢復的時間。」
可他的動作分明是撩撥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