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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如星……」明晝仰起頭,去推他。
宋如星像只大型犬一樣黏在他身上,鼻尖不斷地散發信息素的源泉探去。
「停下,我不清楚你現在能否接受我的信息素。」明晝沒覺察到自己的語氣很輕,很軟,飄飄忽忽的,像雲朵,沒有半點往常的威懾力。
宋如星更加放肆,攬緊明晝的腰,自己卻微微直了點身,好讓自己更方便去嗅聞明晝信息素的味道。
「……就一點點,可以嗎?」他的嗓音沙啞得不像話,幾乎只剩下滾燙的氣音,而舌尖已經舔到了抑制貼的邊緣。
可以嗎?
不知道。
可以吧。
橙子的味道愈發甜膩起來,濃郁的信息素徹底將明晝的口鼻都包裹,侵入他的心肺。
Alpha在易感期間,會極度渴望自己的Omega,這種渴望是徹底的,不留餘地的。
Alpha從身到心,包括信息素,無一處不渴望Omega的安撫。為了得到來自Omega的安撫,他們會不惜一切代價。
比如說,釋放出強烈的求偶信號。
這種求偶信號會在很大程度上去引誘自己的Omega,而Omega也會在很大程度上被引誘,陷入情潮狀態,以配合自己的Omega。
明晝覺得自己大概是被引誘了。
否則會什麼會無法拒絕呢?
不知不覺間,宋如星已經把明晝壓到了自己的身下,嘴唇碰著他頸側的抑制貼,明晝甚至能感知到,他的舌尖已經撬開了抑制貼的邊緣,隨後用牙齒叼著那一丁點起翹的邊緣,再慢慢的、磨人的拉開。
腺體本就是個極其敏感的部位。
明晝感覺自己所有的感官都被占據,鼻腔里全是宋如星身上的橙子味,耳邊是他一下又一下,沉重而滾燙的呼吸聲。
「唔……」
明晝終於沒有忍住,被逼著從喉嚨里發出了一聲難耐的哼,身體也不可自抑地顫慄起來。
抑制貼終於被撕下來了。
宋如星含住了他的腺體。
只是含著。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宋如星的身體又熱了起來,口腔里也變得滾燙無比,分泌出信息素的犬齒尖,抵在明晝後頸飽滿的腺體上。
他這次沒有問可不可以。
這本也不和規矩。
但是明晝沒有反抗。
所以宋如星閉著眼睛,輕輕按著他,將他的腺體狠狠貫穿,往裡頭瘋狂地注入自己的信息素,幾乎是瘋了般。
Alpha在易感期信息素十分霸道,像是兇猛的海嘯,在一瞬間淹沒了明晝的身體。
他第一次在這樣的標記中失了神,瞳孔擴張,眼前全是白光。
……太過刺激了。
他變得一塌糊塗。
宋如星好像卻好像很高興,小狗一樣舔了舔他後頸上溢出來的血珠,舔著舔著,看著那處清晰地牙印,又把自己的齒間印了上去。
嚴絲合縫,是他的牙印。
好滿足。
宋如星覺得自己心臟都要膨脹起來了,像是被塞滿了輕飄飄的棉花,喜悅得叫他不知如何是好。
只能嘬住那處小小的,可憐的,被印滿狼藉痕跡的腺體,不斷地舔弄。
明晝緩了半晌,終於緩過了神,啞著嗓子推他:「行了。」
宋如星沒動。
「宋如星?」明晝又喚了一聲。
沒有等到回答。
只有身後響起規律又和緩的呼吸聲,柔軟的雙唇還印在明晝的後頸。
啊。
看來是累得睡著了。
明晝想要轉過身去看他,但是剛一動彈,腰上的手臂就收緊了,將他箍得死死的,不讓他有一點逃離的可能。
明晝有點無奈,指尖搭上腰上那條精壯有力的,屬於少年人的手臂,四指併攏,輕輕拍了下:「松點兒。」
他沒用什麼力,聲音也很輕,但睡夢中的宋如星像是有點委屈地哼唧了一聲,還是鬆了一點力道。
明晝終於在他的懷中轉過身,與他面對著面。
宋如星閉著眼,他的臉在睡夢中看著很乖巧,嘴唇是紅的,像是被滋潤過,不再皸裂。
長而卷的睫毛蓋住了那雙瞳色很淺的,好像寶石一樣的眼睛。
臉上有了血色,終於不再是剛才那副死氣沉沉的模樣。
那條手臂又把他收緊了。
像是生怕他跑掉了。
沒有人這樣對待過他。
沒有人這麼需要他,也沒有人這麼不希望他離開。
哪怕是出於信息素。
好吧。
明晝盯著他看了兩秒,最終決定放任自己在這股濃郁的橙子香里沉淪。
他也閉上了眼睛,沉沉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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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如星做了一個很好的夢。
起碼他認為是很好的
夢裡是大雨時分,深夜,冬夜的雨冷沁沁地下著。
但是他感覺不到寒冷,也感覺不到雨水的腥氣,鼻腔里只有一個很好聞,很溫暖的味道。
周遭的溫度也是溫暖的,像是被陽光下柔軟的雲包裹,他坐在溫暖的車裡,隔著車窗和雨幕,看著自己生活了八年之久的家,沒有進去。
宋霏雨的零售店還亮著燈,狹窄的零售店裡,媽媽坐在櫃檯前,看著電視,偶爾臉上會露出一點微笑,仍是十分生動的模樣。
少年明晝坐在宋如星的身邊,陪他一同看著淅淅瀝瀝的雨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