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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小白兔去學校宿舍待了一個月, 一個月前顧寅就帶著他搬走了。
顧寅對房東大姐說:「問題不大, 正巧我們也準備搬走了, 把東西規整規整, 很快就能離開。」
小白兔顯然不是個會好好生活的人,故而屋子裡的東西很少,只有必需品,顧寅更沒有幾個東西,就算搬家,也很方便。
房東大姐驚了。
她還什麼都沒說呢,這租戶直接預判了她要說的話,還特別配合地主動提出要搬走。
趕過不少的客人,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好說話的。
心情複雜,房東大姐把之前那套惡狠狠地諸如「現在立刻馬上就給我搬走」的話咽進肚子裡,改說:「行吧,給你們兩天時間搬走,夠嗎?」
商量的口吻,大有不夠再給你加一天?
顧寅笑笑:「夠了,那我們上去收拾,你還有其他什麼事嗎?」
「......」房東大姐對著這張俊朗溫潤的臉,啥事也說不出口了。
憋了會兒,她又忍不住提醒道:「那個,不知道你們準備搬到哪兒去,如果條件允許的話,最好還是暫時離開南江吧!」
顧寅莫名:「嗯?」
「我也就是隨口一說,你們願意聽就聽吧!」臉色微變,房東大姐捂住嘴,好像剛剛的提醒是失言一樣。
說完急匆匆轉身,離開了。
身後謝奚的目色立刻沉了下去。
是那個人開始行動了嗎?
顧寅歪頭想了想。
難道房東不願意租房給他們了,不是因為家裡有事,而是受到了什麼人的暗示?
...誰啊?
反思了最近一個月的表現,顧寅嘴角一抽:黃氏?
側首看到小白兔眼睫低垂著,乖巧又安靜,看不出什麼情緒波動...
心一軟,暫時把疑問揮退,顧寅摸摸兔子毛,溫聲說:「沒關係,本來也不準備長住在這,不怕,不過一個出租房而已,我答應你,以後再也不會讓你一個人到處顛沛了。」
聞言謝奚一震,掀起眼皮灼灼盯著顧寅。
秋陽溫溫柔柔,撒在顧寅的發梢和肩膀,更襯得他溫潤俊雅。
顧寅拍拍謝奚的肩膀,說:「上去吧。」
說著,率先進了單元門。
謝奚慢慢跟上顧寅的腳步。
住在哪裡從來都不重要,他已經找到了最想待得地方。只有這個地方,他不能失去。
那就是顧寅的身邊。
——
房東大姐走到拐角後,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電話被接通,她吶吶說:「黃先生您好,那個,已經按照你說的,讓人收拾東西滾蛋了。」
黃鶴庭為了接顧寅和謝奚,今日沒開他那輛騷綠的小跑,開的是外皮噴成騷黃色的奔馳大G。老舊小區裡面窄的很,黃鶴庭不想開著大車往裡面擠,便在拐角停車下來走。
下車,旁邊走過一個跟人打電話的大姐。他聽到大姐說:
「黃先生您放心,我是說要把房子賣出去,您也知道,我這房子在最後一棟樓,還是頂層,不好賣,有人買我就立刻要賣,二話不說就讓他們立刻滾了!」
黃鶴庭心裡一突,停下腳步看了眼這個大姐。
房東大姐:「能微信轉帳最好!當然,錢不錢不是主要的,主要是能幫上黃氏集團的忙!」
頂層趕走客人,黃氏集團?
為什麼覺得...跟顧寅謝奚有關?
黃鶴庭向來先行動再動腦,想到這一出也許會和顧寅有關係,他眨了眨眼,轉身邁步,快速走到房東大姐身邊,直接拿走了她手裡的手機。
手機被搶,房東大姐嚇了一個哆嗦!
剛要準備扯開嗓子就要大喊搶劫,誰知黃鶴庭從兜里摸出一張銀行卡,往她手心狠狠一拍,同時黑著臉對手機那邊兇狠道:「喂,我黃鶴庭!」
房東大姐:「.........?」
臥槽!見著黃氏大少爺了!?
電話那邊是和房東大姐一樣的懵比狀態。
靜了幾秒,電話那邊做夢一樣問:「咳咳...庭庭,你...這是怎麼一回事?」
黃鶴庭板著臉:「你是哪個哥哥?哥哥太多,聽聲音我可分不出來。」
對面有點尷尬:「那個,我是黃江游...」
「哦,是你啊,我問你,」自動忽視掉石化狀態的大姐,黃鶴庭沒好氣道:「你是不是找謝奚麻煩了?我說了!我已經不喜歡謝奚了,你們有完沒完,就這麼急著在老爸面前立功嗎!?」
黃江游更尷尬了:「庭庭,你冷靜點,這事不是你想的這樣...那個,哥哥是在辦公事。」
黃鶴庭:「公事?」
沒有辦法,黃江游整理了一下語言,言簡意賅告訴了黃鶴庭一些事。
大致意思就是一個叫顧寅的人讓公司覺得不爽了,但這個顧寅沒人知道他是誰,以前做什麼的。
而他作為一個家族底層養子,想在這件事上出點力,所以自作主張找了點路子,行速成之歪法,想把顧寅給趕到街頭上。
黃鶴庭理解了大意後很生氣:「你是人嗎?你怎麼這麼卑鄙?你知不知道顧寅是我朋友!他沒地方住也不可能睡大街啊,我房子多得很!」
黃江游心裡好苦,無奈道:「庭庭,老爸都知道顧寅的存在了,還有謝奚,你應該知道他們家是因為什麼事情破產負債的吧?最近...關於謝奚,謝奚和顧寅關係不一般,公司那邊針對謝奚的事也會有動作。既然你說你都不喜歡他了,那就聽哥哥的話,離他們兩個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