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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欽澂:「???」主角為什麼看上去還挺高興?
直到某一天,顧欽澂發現了謝笑余的秘密——
「淦!這個謝笑余是個者,早就發現我不對勁了!」
第2章 麻煩,腦中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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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寅握著謝奚的手心,感受到對方無比滾燙的皮膚。
倒不是謝奚體溫太高,而是顧寅體溫過分低了,低得活像是從冰棺里爬出來的生物,以至於謝奚一瞬間沒有扔開這手。
錯失瞬間,再想扔開就有些費勁了,手進了口袋,珍寶一樣被顧寅扣得死死的。
顧寅氣勢凜然,謝奚又衣衫不整,一路上引得路人紛紛行注目禮。
覺得這樣有些不妥,顯得他好像是另一版的黃鶴庭,正在純潔的大學實施強搶男大學生的暴/行,顧寅腳尖一轉換到了另一條偏僻的小路。
這下就沒什麼人看到了吧,整挺好。
小路裡面是藝院的某一棟教學樓,四處無人,顧寅突然施力,轉過身子把謝奚摁在了磚紅的牆壁上。
以防謝奚會掙扎逃避,先前相握的手搭上謝奚的肩,顧寅把謝奚籠在自己和紅牆之間。
但謝奚看起來沒有丁點要反抗的意思。
牆根的青梧樹在熱風中搖曳,謝奚穿著破爛的白T貼靠著紅牆,沉靜地迎著顧寅的目光。
顧寅嘴角一抽:「......」
這性格也太乖軟太容易欺負了吧...
道德底線發來警報。
但顧寅也沒把人放開,保持摁著人的姿勢在心裡打起了鼓。
事情是這樣的,穿進《揉碎小白花的一百零八種play》後,顧寅面臨了兩個問題。
一,他腦子裡裝進了一本書。
一閉眼隱約都能看到書的輪廓,那書離得很遠,仿佛鑲嵌在他腦子中心位置。
二,他的身體差點就消散不見了。
是物理方面的消散。身體冰冷麻木,量子化一樣能清晰感受到分崩離析。得虧現實世界裡是冬天,穿進書里穿得多,不然沒消散也得凍死。
這兩個問題現在貌似解決了其中一個。
和謝奚接觸後,顧寅身體分崩離析的感覺暫時沒有了,體溫也漸漸恢復了正常。
剩下書的問題還沒法解決。
顧寅有點疑惑,像剛剛對黃鶴庭做的那樣,把手放到了謝奚的頭上。與之不同的是不像拍黃鶴庭那樣拍謝奚,而是不輕不重揉了一把。
突然的「襲擊」,謝奚眼睫陡然垂下,烏暗眼瞳里的情緒被長睫遮蓋藏住。
顧寅心思大半放在腦袋裡的書上,沒注意謝奚的反應,而腦中的書毫無迴響,如同石沉大海。
這是怎麼一回事?
方才跟黃鶴庭對剛的時候,腦袋裡的書很有反應,激烈程度不比四周吃瓜群眾小,嗡嗡鳴動著,現在他和主角受單獨相處,書竟然沒有動靜?
難道這書是在逼迫自己必須走劇情?
顧寅目光逐漸銳化。
走劇情是不可能走劇情的,他顧大爺行事向來隨心,沒人能教他做事。
何況這特麼還是一本下流的小黃書,真按劇情走,難道要他觀摩主角受的一百零八場play?從此書名改為《我和主角比腎好》?
思緒轉的飛快,顧寅尋思著渣攻一號都被他暫時趕走了,這劇情已經脫離書中軌道了,而他和主角受待在一起,暫時也沒出現什麼異常,且身體還不會消散了。
說明書中劇情還是能夠篡改的。
腦袋裡書的事情一時半會解決不了,先放到一邊,顧寅目前掌握的信息是他得和主角受待在一起。
先確保自己不會消散才能慢慢研究別的。
還好正義感上頭從渣攻一號手裡奪過主角受的時候瞎編了一個「表哥」的身份。
順理成章繼續利用這身份,顧寅語氣和善,給自己找了個台階:「嗯,看來黃鶴庭沒弄傷你,不然表哥弄死他。」邊說邊收回了摁住謝奚的手。
謝奚右手一直揣在牛仔褲口袋裡,那裡面除了一枚車鑰匙,還有一把小型的工具刀。
顧寅鬆了手,謝奚也鬆了刀。
「我沒表哥,你接近我想幹什麼不妨直說?」謝奚聲線偏低,天然帶著份薄涼意。
顧寅:「......」
知道小兔子身上發生過什麼,更知道如果自己沒出現還會發生什麼,顧寅看待謝奚的眼神悄然夾帶了一絲同情。
既然決定要和謝奚待在一起,原書里的狗血情節,顧寅就絕不會讓它們發生。
再說書里故事起源於謝奚拿不到畢業證,讀了四年大學,除背負了一肩子爛桃花和破碎家庭的爛事,其他什麼也沒得到,再又是黃鶴庭被老爸搞得心理墮落,拿無依無靠無助的謝奚發泄,從而才有了後面一系列的幾個渣攻play。
也就是說眼下需要解決的是畢業證和黃鶴庭。
顧寅想了想,這本書裡面幾個渣攻相較而言,黃鶴庭是最好搞定的,如果把小黃文情節留在最簡單的校園部分,不讓謝奚碰到其他渣攻,解決完了黃鶴庭,這書立刻就能改成青春勵志文學啊!
顧寅明知故問:「著急畢業證的事吧?」
謝奚不答,薄唇弧度越發向下。
看起來有點委屈。
顧寅:「......」
聲音不自覺放柔,顧寅徐徐圖之,先做自我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