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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奚看他。
布倒翁震驚:「我的天吶,大哥,你這叫改編曲嗎?你這不是...重做了個新的beat嗎!?」
這壓根就不是《detachment》了,這是一首全新的beat。但,它確實比《detachment》更適合也更符合布倒翁的新歌意境。
可以說,這是謝奚根據布倒翁的詞,特意編了個曲。
一曲聽完,布倒翁已經熱血沸騰,激動不能自己。
他抓著耳機蹦起來:「臥槽你真是個天才,尼瑪絕了!這曲子絕了臥槽!!!」
眼神里全然都是驚艷,布倒翁大叫:「剛剛的話當我沒說!謝奚,你現在就到我身邊來吧!你跟著我!我帶你!你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啊臥槽!」
謝奚想也沒想拒絕了布倒翁:「不了。」
這一聲拒絕簡直讓布倒翁抓心撓肝,痛苦地摘了帽子抓頭!
謝奚說:「我有些事情要辦,在確定那件事情終結之前,不會做別的。」
聽了這話,布倒翁感覺到有轉機,立刻問:「什麼事?我可以幫上忙嗎?」
謝奚掀起眼皮看布倒翁,布倒翁滿臉寫著真誠:「我要是能幫上忙,你可儘管開口,千萬不要客氣!等把你的什麼事終結完了,你一定要先考慮我先考慮Lex啊!!」
謝奚:「......」
布倒翁把胸脯拍得砰砰響:「而且,咱們可是朋友啊,不管啥事,你需要幫忙都可以直接找我,別的不說,我感覺我人緣還是不錯的,萬一就能幫上你呢?」
謝奚跳過這個話題:「你回去錄一下,有什麼地方有問題,再微調。」
布倒翁在耳機里重新放著這首beat,跟著節奏輕搖,仍沉浸在巨大的驚喜之中:「這曲子太好了,太好了,碧海青濤,劍膽琴心...你給它起名了嗎?」
謝奚莫名抬頭:「你新歌不是叫《不倒》嗎?」
布倒翁一聽這話感動壞了:「你這...你這真等於特意為我編了曲,不行,這首beat我們得另算,我得單獨買下它。」
布倒翁:「我覺得你可以把這個beat也發到平台上,肯定又得掀起一股狂潮。」
謝奚眸光微閃,想了想說:「不著急。」
布倒翁:「那好歹起個名字吧?這尼瑪不配擁有姓名嗎!?」
聞言,謝奚抬起眼,目視前方,稍稍思考。
前方顧寅恰好和大海從樓梯上走下來。
樓梯上沒有亮燈,烏漆嘛黑一片黯然,樓梯下倒是掛著盞燈。
顧寅唇角翹起,解決了事情的他看起來神清氣爽,眉眼溫潤,柔和俊朗,從漆黑的樓梯走下,穿過暖調的光,映入了謝奚的眼瞳。
瞳孔放大,心臟慢跳了一拍。
謝奚專注看著前方,說:「《Aurora》。」
布倒翁取下一邊的耳機,俯身低頭問:「什麼?」
謝奚垂下眼睫,說:「就叫《Aurora》吧。」
布倒翁茫然點點頭:「什麼意思?」
謝奚:「希臘語。」
長長哦了一聲,布倒翁速度地打開了搜尋引擎,輸入希臘語Aurora。
「黎明前的曙光,極光...」笑了兩聲,布倒翁點點頭:「行,謝奚同學是個文化人!」
——
第二天,謝奚去學校上課,顧寅也出門,動身去祁橙的公司。
祁橙給顧寅打過一次電話,意思是說:你的要求可以滿足,百分之三十股份的合同已經擬好,你丫可以過來商量下一步了。
語氣態度很是不好,頗有一種喪權辱國割地賠款的屈辱感。
掛了電話的顧寅簡直失笑。
這個渣攻二號咋就這麼傲慢呢,自個兒明明是好心,幫他起死回生還只拿三十的股份,他非要各種不滿。
也不想想,外面哪有這樣的好事?
但一想到渣攻二號都快火成熱搜了,顧大爺起了點惻隱之心,也就不跟祁橙較這個真,任憑祁橙逞點口舌之快算了。
不過,要去祁橙的公司,拿股份,救公司,顧寅暫且把自己算成祁橙公司的一員了。
既然成了一員,那公司那些還願意留下來奮戰的員工們就成了戰友。風雨關口,公司需要所有同袍同舟共濟。
顧大爺對這種可憐的小公司,總會憶往昔當年,忍不住就想對未來一段時間的戰友們好一點。
於是,顧大爺點了一堆點心和咖啡,姑且當是見面禮。
點心和咖啡先到的公司,顧寅還在路上。
看到這一堆的咖啡和點心,辦公室的員工們都沸騰了。
「這是誰啊?這麼大方?請全公司喝咖啡吃點心?是遇到什麼好事了?」
「下單的人叫顧寅?咱們公司有這一號人嗎?」
「額...沒有...吧?」
「那難道是誰談戀愛了?男朋友請大傢伙兒的?」
祁橙踏進公司時,看到的就是圍在咖啡點心大禮包前的一堆嘰嘰喳喳的員工們。
西裝筆挺,領帶緊扎,祁橙皺眉問:「你們在幹什麼?」
老闆一嗓子驚散眾人,嘰嘰喳喳的人群四散站得分開。
「老闆早!」
「咳咳,老闆...那個...你最近上網了沒?」
「老闆你還好吧?」
祁橙:「???」
雖然公司現在很困難,但也不至於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帶著一種送葬般的肅穆和同情吧?
有點莫名其妙,祁橙指著咖啡點心大禮包,問:「誰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