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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部分內容書里沒有,但顧寅這下明白渣攻一號為什麼能得手了。渣攻一號應該知道外面是什麼勢力,且他有能力幫謝奚擺平。
顧寅說:「哥不能讓你一個人住,太危險。」
主要是剛穿進書里,顧寅二十六年的人生積累全沒了,不然哪有黃鶴庭啥事,他分分鐘帶走小白兔搬到安全舒服的地方。
現在,他反而...還得暫時半依靠著小白兔...
謝奚一點也不委婉:「你,想在我家住下來?」
聲線涼薄,尾音壓低,是個人都能聽出話里的趕客味兒。
顧寅感覺臉上有點發燙。
小白兔是真的特別嫌棄他!
謝奚的眼神轉變成在公交車站前談論到女廁所事件時的那樣,意味深長看著顧寅。
顧寅嘴角一抽,試圖辯解:「不是...」
門外傳來砰砰捶門的聲音:「要死啦!老娘這門是怎麼啦!快開門!」
謝奚面色微變,看向防盜門方向。
顧寅問:「誰?房東嗎?」
謝奚抿緊了嘴唇,垂下眼睫,長密的睫毛顫動著。
肯定是房東。
顧寅嘆著氣起身,這事兒怎麼一件接著一件,連個喘氣的機會都不給他留。
「逃避解決不了任何事情,有問題要勇敢面對。」顧寅說著,開了門。
但他沒讓房東進門,而是自己走出去,把門帶上,笑臉迎人:「房東嗎?你好,我是租你房子人的表哥。」
房東是個化了濃妝的中年大姐,此刻滿臉驚恐狀摸著被油漆潑得亂七八糟的防盜門,見到有人出來,抬頭看,看到的不是租戶,而是自稱表哥的人。
這一看,眼睛都看直了,視線從臉往下挪。
顧寅解開了襯衫最上的兩顆紐扣,筆直鎖骨半露著。
笑笑,伸手把紐扣扣上一顆,顧寅指了指門,說:「附近南江大藝院的,小孩兒最近痴迷行為藝術,非要往門上改造改造,我這正教訓他呢。」
房東大姐一聽,笑開了花:「哦哦原來是這樣啊,學藝術的,能理解能理解。」
顧寅說:「你放心,房子裡面沒有亂搞,這門我也會給你恢復原樣的。」
房東大姐忙點頭:「哎呦好說,畢竟當初我就是看這學生一看就是正經好學生才把房子低價租給他的。」
顧寅維繫著溫潤微笑,問:「那你還有什麼事嗎?」
房東大姐:「還真有點事。」
顧寅:「嗯?」
房東大姐:「表哥你結婚了嗎?」
顧寅:「.........」
房東大姐眼神期盼,竟然在認真等待答案。
嘴角一抽,顧寅隨口胡答:「結了,我們很恩愛,謝謝關心。」
眼神從期待跌到到谷底,房東大姐變臉一絕,也不笑了,說:「學生呢,我跟他談房子的事。」
顧寅都震驚了,大學生都不放過嗎?
把手往門上一摁,顧寅說:「跟我談就行了,小孩兒剛被我教訓了一頓,生悶氣不想搭理人。」
房東有點失望,但也好好說起正事來:「是這樣的,這房子當初租出了半年,學生當時缺錢,我心地善良,只收了他一個月房租,剩下的說房租到期交房的時候再收。」
顧寅:「現在房租到期了?」
房東大姐:「對啊,不然我來幹嘛!」
顧寅無語了。
租房竟然還能這麼操作,小黃文恐怖如斯。
房東大姐:「咱們是接著租呀還是搬走呀,這錢結一下唄。」
顧寅:「...現在就結嗎?」
聞言房東大姐雙手往腰上一叉:「啊?!那不然呢?!」
顧寅:「......」
小白兔必然是缺錢缺得要死的。
顧寅瞟了一眼樓梯牆壁,心說還好在房東過來之前把牆壁處理了一下,不然這房東肯定直接趕人了。
但顧寅現在也沒有錢。
沉默三秒,顧寅摘下手腕上的表在房東面前晃了晃,低聲說:「實不相瞞我剛剛創業失敗,財產正在公證,不方便結現錢,你看我這表放你這做個抵押行不行。」
表是鑲著一圈鑽的Rolex,特別好認。
房東大姐亮著眼睛接過表,小心放在手裡摸摸看看:「這表看起來還挺新啊。」
顧寅面無表情:「就是新的。」
他以前愛好不多,也就喜歡收藏點東西,腕錶是其中一種。
房東大姐拿著錶轉了轉,舉起來迎著光試圖鑑定,有點不確定地問:「這表是真貨還是高仿啊?」
顧寅臉一黑:「你可以找個商場去鑑定,再說我這表就是暫時做個抵押,等過兩天資金周轉開了你還得還我。」
房東大姐笑開了花:「哎呀不急不急,年輕人就是好,有創業精神。那這表先放我這裡吧,等你錢能周轉開了讓學生打我電話就行。」
把表套上自己的手腕,房東大姐喜滋滋下樓了。
顧寅:「......」
虎落平陽,腕錶都拿出去抵押了。
顧大爺多少年沒過過這種狼狽日子了。
拉開防盜門,小白兔已經不在客廳。
顧寅走到臥室門口,見房門虛掩,門縫裡面看不到亮光。
這小兔子在幹嘛?被挫折的人生打擊到自閉了?
顧寅趕緊推開門。
臥室里沒亮燈,窗簾拉得嚴嚴實實,謝奚站在床頭的衣櫥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