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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挺直腰杆。」齊大牛沒感覺到疼痛，有些結巴地道。
「那就給我抬頭挺胸的走路，你之前扛著老虎的時候，不是腰杆挺的挺直的嗎？怎麼現在沒老虎了，身子骨還軟了？」
齊大牛看她不是打自己，把身子挺直了走路，有些不確定地道：「娘，你不打我？」
「我打你做什麼，我們先去布行買些布。我也順便去買雙鞋，這光腳走路還真是不舒服。」
「娘，你要給我們買布料嗎？」
「嗯，家裡的衣服都破破爛爛了，我們買回去做幾身衣裳，再去買些吃的。」
「娘，你還要買吃的。」
秦嬌奴看著他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算了別解釋了，反正自己也解釋不清楚。
看熱鬧的百姓，下巴都快掉了，這是什麼操作？
大金牙看到災星走了，對著看熱鬧的百姓喊道：「看什麼看，想挨揍啊！」
「老大。」
「幹什麼？」大金牙現在一肚子火。
「那個，何老闆怎麼辦？」
「去搜了他身上的銀子，給兄弟們當醫藥費。」
大金牙他們搜完銀子，也不管他，就讓他在地上躺著吧！
秦嬌奴和齊大牛來到一家布行，這家店生意很好，裡面有不少的客人。
齊大牛和秦嬌奴剛準備進去，就被攔住了去路。
「你攔著我們幹啥？」齊大牛看著面前的男子。
男子穿著一身家丁的衣服，上下打量了兩人一眼：「我們家夫人和小姐正在裡面買東西，你們兩個乞丐，去別處乞討去。」
「我們不是乞丐。」
家丁上下打量了他和秦嬌奴一眼：「你們這樣說自己不是乞丐就不是了？趕緊走，否則我就揍你了。」
秦嬌奴眯了眯眼，她今天出門是沒看黃曆？怎麼到哪都有找茬的。
齊大牛雙手握拳，雙眸赤紅，還想要爭辯什麼。
這個時候從店鋪里走出來一個丫鬟，在家丁耳邊輕輕說了什麼。
秦嬌奴從她的嘴型就知道她說的是什麼了，意思就是給他們些錢趕緊打發走，一會夫人小姐怪罪了，他們又有罪受了。
家丁不情不願地從懷裡掏出一把銅錢，塞在了齊大牛的手裡：「錢給你了，趕緊走。」
齊大牛剛要把錢扔在地上。
秦嬌奴開口說話了：「大牛，錢拿好了，我們走。」說完已經轉身離開了。
齊大牛看她走了，握著手裡的錢都感覺到燙手，可他又不敢違背秦嬌奴的意思。
家丁看著兩人的背影，在地上啐了一口唾沫：「什麼東西，還說自己不是乞丐，有本事別拿錢。」
齊大牛自然是聽到了他的語氣，臉色赤紅，忍了許久才追上秦嬌奴：「娘，你為什麼要讓我拿這些錢？」
秦嬌奴停下了腳步，轉頭看他因憤怒漲紅的臉：「不甘？」
「我們明明就不是乞丐。」
「你覺得，你說的話有人會相信嗎？」
「就算不信，我們也不能拿這些錢。」齊大牛還是覺得膈應。
「大牛，知道為什麼我們要讓步嗎？」
齊大牛搖搖頭，他不知道，也不理解。
「我們在那裡僵持不下，對我們沒有任何的好處，裡面的人擺明了有權有勢，而我們有什麼？」
「我…」齊大牛啞言，他沒有辦法反駁她的話。
「既然我們現在什麼都沒有，那我們見好就收，還能用這些錢多買些東西，不是嗎？」
「可是…可是…」齊大牛還是過不了心裡的那關。
秦嬌奴看著他：「大牛，我今天教你一件事，大丈夫能屈能伸，現在的委屈，並不是一輩子，有一天你會把今天的委屈，還給他們的。」
齊大牛抬頭看著她：「娘。」
「我以前沒少折辱你，有一天你得勢，想必收拾得第一個人就是我。」
「我，我沒有。」
秦嬌奴不再看他，轉過了身看著前面：「那只是我還沒有碰觸到你的底線。」
齊大牛低頭看著自己手裡的銅板，開始思考她說的話。
他的底線是曹慧冰，如果她真的碰觸了，他也許真如她說的一般。
秦嬌奴走了一段路，還沒見到後面的人跟上來：「還站著幹嘛？」
齊大牛握緊了手裡的銅板，總有一天他會把今日的屈辱還回去的。
秦嬌奴看他追了上來，知道他已經想通了：「大牛，想學武嗎？」
齊大牛一臉不敢相信地看著她：「娘，你剛剛說什麼？」聲音大得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
秦嬌奴又後悔了她沒事嘴欠什麼？
第9章 客人，你怎麼樣，可要請郎中
齊大牛激動得手都不知道放哪了，一會握拳一會抓衣角，臉上激動的神色就沒落下來過。
秦嬌奴看他這個樣子，本來想收回的話又轉了方向：「想學就給我安靜點。」
齊大牛連連點頭：「娘，你真的願意教我。」
「看你表現。」
「我一定好好表現。」齊大牛一想到剛剛她教自己打地痞的招式，又興奮了不少。
秦嬌奴懶得搭理他，朝著縣城另一家布行走去。
白雲布行，門面比之前的布行小了許多，生意沒有另一家布行生意好，店裡只有一個老闆和一個夥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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