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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嬌奴也打聽起了蕭舉人家的情況:「嬸子,你在這個家很久了嗎?」
「我是家生子,出生就在蕭府,後來許給了管家,也就是你們看到的老僕。」
「家裡沒有其他人嗎?」
老婦人嘆了口氣:「以前家裡人挺多的,老爺算是家裡的獨子,學問又好,還做了幾年官,後來不知道為何,他就突然辭官了,帶著一家老小回到了這裡。」
「你們少爺和夫人呢?」
「老爺帶著我們搬回來沒多久,老夫人生了場病走了,後來少爺想要考仕途,被老爺攔了下來,說什麼都不准。」
「可是少爺還是背著老爺偷偷去考取了功名,之後入朝為官,那段時間少爺和老爺的關係一直不好。」
秦嬌奴好奇地問了句:「你們少爺離開後就沒有回來嗎?」
「嗯,直到傳來了他出事的消息,老爺才急匆匆地趕去,只是回來的時候,抱回來的只有腿部受傷三歲的小少爺。」
「老爺就在那個時候,一下子蒼老了許多,後來家裡的僕人都被遣散走了,只留下了我們三人。」
老婦人說得有些傷感,眼眶有些濕潤,用手擦了擦:「讓曹夫人見笑了。」
秦嬌奴輕輕搖了搖頭:「沒事。」
吃飯的時候,蕭舉人已經出現在了飯廳,對秦嬌奴他們的出現,他表示了感激:「謝謝你們救了我這把老骨頭。」
秦嬌奴笑著道:「蕭舉人客氣了,只是碰巧。」
吃過飯蕭舉人叫住了秦嬌奴:「曹夫人,我想請你到書房一敘。」
書房裡就只有蕭舉人和秦嬌奴兩人,桌上放著兩杯茶。
蕭舉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曹夫人,請。」
秦嬌奴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蕭舉人,找我何事?」
「下午的時候,君昊和我說了做夫子的事情。」
「哦!你的意思呢?」
「承蒙你抬愛,但是我可能要拒絕你。」
「為何?」
「我不想把你們卷進一些事情當中。」
秦嬌奴手指在桌子上輕輕地敲打了幾下:「因為京城?」
蕭舉人瞳孔一縮:「不是。」
「蕭舉人,雖然我知道你當年發生了什麼,但是你一再地退讓,他們難道就會放過你嗎?」
蕭舉人目光一凝:「你知道些什麼?」
「我什麼都不知道,不過是些猜測。你當年留任京城,在職期間可以說很受器重。可是突然辭官,帶著妻兒老小回到了這裡,本身就是件令人生疑的事情。」
「再來就是阻止自己的兒子科考,甚至為了這件事情,斷絕了和兒子一家的聯繫,在外人看來你是在生氣,而其實,你只是想保護他和他撇清關係。」
「可惜,他們並沒這麼覺得,不然也不會有之後的事情。」
蕭舉人呼吸都有此困難,死死地瞪著秦嬌奴:「你到底是誰?」
「放輕鬆,不然你的病情會復發。至於我,只不過是南平村的一個村民,硬要說有什麼身份的話也不過是個裡長。」
蕭舉人看著她不像是撒謊,調整了自己的呼吸:「你是怎麼知道的?」
「猜的,這個人是你得罪不起的,我想,當初你抓住了他們的把柄,但是他們權利是你搬不倒的,所以你選擇了離開。」
蕭舉人苦笑:「是,我選擇了離開,我以為這樣了,他們就會放過我了,可是我想錯了。」
「你並沒有想錯,否則你會活到現在。只是令公子再次出現在朝堂上,讓他們以為你想要做些什麼,才會有後續的事情。」
蕭舉人突然哭了起來:「都是我的錯,我以為我只要瞞下來,不讓他知道,就是為他好,他不聽我的勸阻去考功名,我無能為力,以為和他們撇清了關係,以為他們就不會知道。」
秦嬌奴猜到了這背後怕是和皇室有關,不然何至於如此:「你還想要退讓嗎?」
「我現在就只有君昊一個親人了,我不能再失去他了。」蕭舉人哭得不能自已。
秦嬌奴輕輕嘆息:「你有為他考慮過嗎?他才八歲,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他的才學我相信你不會不知道。」
「我不能冒險。」
「讓我猜猜,這幕後之人是哪位公子。」
蕭舉人滿臉驚懼地看著她:「你真的只是個裡長?」
秦嬌奴無所謂地聳聳肩:「你可以派人去查。」
「這些事不是你該關心的。」
秦嬌奴看著他,語氣清冷:「一旦他上位,你覺得誰能活下來。」
蕭舉人手抓住了衣擺:「告訴了你又如何,你能做什麼?」
「我也許不能,可是有人能。」
「誰?」
「六公子。」
蕭舉人滿臉不敢相信:「你說誰?」
「六公子,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你真的不考慮給自己一個機會嗎?為自己的兒子和兒媳報仇,給君昊一個未來。」
蕭舉人呼吸都有些粗重了一些,他在京城的時候見過少年時候的六公子,小小的人兒瘦瘦小小,其他的公子並不一樣。
第371章 蕭君昊的腿
秦嬌奴看她陷入了沉默,並沒有打擾他,而是在一旁靜靜地喝茶。
蕭舉人心裡不確定,六公子現在是什麼情況,畢竟他當年見過他的時候,也只不過是個年紀不大的少年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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