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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挑戰當然要挑戰地獄難度,謝熙辰毫不猶豫地選擇往犄角旮旯里鑽,甚至給鄉村致富的各種策劃都寫好了,錢也準備好了,然後去了不到一周,大開眼見。
「那種與世隔絕的地方實在是陋習太多了,」多得謝熙辰都懶得一一列舉,每一個都刷新他的下限,「我在那裡動了幾次手,也見過他們殺人,所以,我不排斥用武力解決問題,但也不是很喜歡見血。」
等他把那個小地方給一鍋端到橘子後,心也踏實下來,開始正正經經地教書,支教,各種幫扶學生了,沉穩了不少。
「難怪……合適。」校校小聲嘀咕,它們系統再小聲也都是在宿主腦海中能出現的,謝熙辰就聽見了它說的合適。
小謝好奇問:「什麼合適?」
校校:「啊?合適綁定我啊!」
是嗎?
謝熙辰總覺得校校有什麼消息藏起來了。
算了,日子還長著呢,他也不著急。
謝熙辰說了一段年輕時的小故事,也休息夠了,爬起來繼續收拾。校校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等等,你現在很沉穩嗎?」
為什麼說現在性子很沉穩?
謝熙辰也不解:「我還不沉穩嗎?像我這樣靠譜的,情緒穩定的老師,很少了吧?」
可,可這也不代表沉穩啊……
校校欲言又止,總感覺謝熙辰在這一塊對自己的認知有了那麼點錯誤。
這個沉穩,到底是哪個人贊同的?
不得為知,反正小謝覺得自己沉穩可靠極了,瞧,他不僅把祭壇打掃乾淨了,還給學生擺了個好看的姿勢,相信等學生睜開眼的一瞬間……
他一定能夠認清是不是他的學生,不是的話,也方便謝熙辰揍到對方精疲力竭。
小謝絕不允許出現任何意外情況!
大善人,校校都被謝熙辰的敬業給感動到了。
——
納維斯被黑色斗篷包裹著全身,來到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王城。
這裡和他記憶中完全不同,好像更加地奇怪。
入目的人人平和,每一個平民臉上都洋溢著發自內心的笑容,一些穿著樸素帶著各種補丁的奴隸,面容也都柔和得不行。
可仔細看過去,他們的臉上笑容非常不自然,顯得過於虛假了。
這很奇怪,王城治理可沒有那麼好,至少奴隸們大多數都是沉默著工作的。
不等他仔細觀察,納維斯發現自己控制不了自己,一個勁地往目的地走了起來。
是要去哪?
他不理解,也有些不安,他明白這一切都是那位墮神的詭計,祂想要他的心神不安,出現漏洞,這才會被對方一舉奪下身體。
可自己找不到主動出擊的辦法,就像是被困在了這一具不屬於他的軀體中。
或許是屬於的,但納維斯總覺得這不是他的身體,太糟糕也太虛弱了,甚至比不上他在來斯克里奇之前的身軀。
虛弱的他伸出瘦到只剩皮包骨的手指,推開了一間嘈雜的酒館,輕車熟路地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
這個酒館很奇怪,周圍人在大門推開的一瞬間,就像是一個個的木偶一樣,扭著頭,呆愣愣地看著他。
他們表情,甚至是動作都保持著原來的樣子,看見納維斯時,齊齊地扯出一抹痛苦的微笑,像是習以為常一般,詭異極了。
「來啦?」
「木偶戲——開場!」
不知道誰吊著嗓子在納維斯坐下的時候高聲叫了一聲,接著,那些像是定格住的人,表情瞬間活了下來。
他們動作誇張,眼底藏著恐懼,做著和情緒完全不同的動作。
納維斯也隨著自己的殼子的動作,努力觀察著周圍的情景。
如果祂想要用這些東西嚇他,那是不可能的,他可不怕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納維斯沉靜地喝了一口劣質的酒,旁邊一個大鬍子傭兵將武器往桌上一拍,宣揚道:「要我說,精靈族救精靈公主算什麼?艾伯里酒館截殺大劍士才是最精彩的好嗎!」
「這個我也知道了,有沒有什麼新鮮的?」另一個瘦小傭兵撇嘴,「不就是臭酒鬼劍士為友報仇失敗了嘛,有什麼好說的。」
「什麼為友報仇,假的,酒鬼劍士和艾伯里本身就是好朋友好嘛!」大鬍子洋洋得意地笑了起來,「你絕對不知道他們打起來的原因是什麼!」
「哦?」瘦小傭兵好奇地湊了上去,「是什麼?」
納維斯聽著,手指不由得收緊,他心底有一個不願意深想的念頭產生了。
該死的墮神,如果祂敢……
「為了帝國最嬌縱的那朵玫瑰,克羅夫特夫人,」絡腮鬍壓低的嗓音止不住的□□,「多美的美人啊,竟然引得克羅夫特,艾克國王,艾伯里勇者和我們傭兵界大名鼎鼎的酒鬼劍士四個男人爭奪,嘖嘖,那美貌,要是我能看上一眼,死都值了!」
「說重點說重點,克羅夫特夫人的美貌還有人不知道?」有人忍不住催促道,「可酒鬼劍士和他們有什麼關係?」
「那就不清楚了,那天桑娜夫人的酒館被艾伯里和酒鬼劍士的打鬥砸了,那戰鬥,我們哪敢上前去看?」絡腮鬍說著,見大家要離開,捨不得成為焦點的誘惑讓他咬牙又透露了幾分,「那酒鬼劍士可是自殺的,艾伯里都已經停手了,放了他一次,可他自己想不開,直接撞上了劍,這又能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