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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梔不動聲色地勾唇,這半個月來,她被山下久智是軟禁著的,但是她自然沒有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弄清楚美代子和山下久智,包括道傳會這些內部矛盾的具體情況的機會。
有時候山下久智去了書房,還喜歡帶著她,他並不知道的是,松本和田讓人教過她十多天的日文,加上她自己平常很注意底下那些人的談話,她的日語可以說是進步飛速,漸漸的她就弄明白了不少的事情。
之前松本和田沒有告訴她,到底在所謂的會議上面,讓自己以美代子的形象出現,是為了什麼?
畢竟美代子是山下久智的妻子,就算她「死而復活」,對山下久智的打擊也不是太大,不是麼?
可是後來她才知道,原來松本和田的目的,並不單純。
當然他還是輸給了山下久智,只是她現在有的是機會。
美代子當年就是因為松本和山下的內部鬥爭死的,她很愛山下久智,不過據說當年美代子的父親並不是很相信山下久智,所以他死之前,是想要傳位給松本,因為松本是他一手帶大的人,又是他最得力,最信任的助手,也是徹徹底底的日本人,山下卻不一樣,他等於是中途上位,但是女兒喜歡他,當父親的也沒有辦法。
只是他死之前,還是把位置傳給了松本。
當時山下就不服氣,那時候美代子已經是他的妻子,為了丈夫,她又借著松本對她的感情,算計了松本,道傳會本來就是一個組織,組織的繼承人,想要坐上高位,一般都有所謂的「信物」。
年梔見過山下久智食指上面白玉一樣的戒指,好像這個是其中之一的信物,還有另外應該是一個印章,她沒有見過,不過偶爾在書房看山下久智簽文件的時候,她倒是有見過他的確是經常從抽屜里拿出那個印章,綠色的,亦是玉做成的,應該就是那個東西。
美代子當年偷出了那兩樣東西給山下久智,準備讓自己的丈夫快人一步繼承自己父親的位置。
松本和田自然不同意,才會有了多年的內部矛盾。
這件事情幾乎是整個道傳會人盡皆知,最後美代子又因為山下久智死了,死之前,還口口聲聲咬定了,位置是屬於山下久智的。
他就是這麼硬生生地踩著鮮血坐在高位上,不過底下有一部分的人,並不是服氣他,這些年來也是蠢蠢欲動。始終都覺得美代子的死很可疑。
山下久智之前想把年梔帶回日本的時候,他的助手就提議,讓年梔以美代子的形象出現在這些人面前,正好可以堵住他們的嘴。
當然,他只想到了一部分,那就是這個「美代子」應該用如何的形象重新站在眾人面前。
如果她完全聽從山下久智,那自然是最好不過,但是如果相反,山下久智面臨的,只是更多的內部問題。
「我能有什麼陰謀?」
山下久智冷笑,眸光冰冷,他捏著年梔的手腕格外用力,幾乎是要將她的手腕給捏碎了。
年梔知道他現在是在壓抑著怒火,因為他不傻,已經知道了,自己這麼倉促的出現在眾人面前,就是存心給他找麻煩,「你覺得這些年來,你一直都這麼反對我,我有為難過你麼?還是你覺得,道傳會在我的打理之下,越來越蕭條?這是我的女人,我好不容易讓她回到我的身邊,為什麼非得讓你們知道?」
那個日本中年男人臉色稍稍一變,指著年梔就大聲反駁,「……什麼叫做你的女人?她是美代子!山下,你是不是當年故意讓美代子假死,你坐在這個位置上,難道不是因為美代子?你欺騙了我們所有的人!」
第540章 姐姐?還是妹妹?
山下久智原本就不太好看的臉色,這會兒更是冷峻,深邃的眸子泛著一種綠幽幽的嗜血光芒,他抓著年梔的手不肯松,這個時候年梔當然非常的識趣,並沒有開口說什麼,很是乖巧的站在他的身後。
「我欺騙你們什麼?在我接管道傳會的這些年來,我讓你們的荷包扁了?不管我的女人是誰,不管她當年死沒死,你們是不是應該記住,現在這裡還是我說了算?」
山下久智做了這麼多年的掌權人,到底還是有魄力的,不管這個人是用如何的手段爬上高位,但是現在這個位置是他坐著的,他說話的時候,就是帶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被他這麼一質問,眾人都抿了抿唇,沒有人再開口。
山下久智臉色陰沉地拽著年梔就往裡走,有人還想說什麼,卻已經被邊上的人攔住,年梔聽到他們低聲說的最後那句話,大概意思是——先別太著急,商量一下,靜觀其變。
她能夠聽到,山下久智自然也能夠聽到。
他沒有想到的是,讓人好好看著的人,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出來,一進裡屋發現幾個傭人都已經不見了,男人一把甩開了年梔的手腕,掐住了她的肩膀,將她整個人逼向榻榻米,年梔身子一個不穩,整個人失衡的踉蹌了一下,山下久智大力地掐著她的肩胛骨,她覺得疼,卻是一聲不吭,臉上的表情,都是譏諷。
「年梔,我倒是小看你了!誰允許你出來的?你打的什麼主意?」
山下久智的瞳仁深處全都是冷意,他捏緊了手掌,大概是真的控制不住,揚起手來,狠狠一巴掌就甩了過去,力道之大,將年梔整個人都打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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