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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問道:「那你怎麼會出現在魔域的?」
花魔道:「我是被夫君害死的女鬼,被藏花樹下,屍身不腐,冤魂不散,最終因恨墮入魔道。」
「你上次去找的老袁,他也是因為恨墮入魔道的。」
「墮入魔道以後,我們就可以修習魔功,然後為自己復仇。」
「這也是一種功法,就像你們依靠靈力修煉是一樣的。」
「你也會有心魔的,只是你現在能壓制而已。」
林月被她的話嚇了一跳,連忙道:「我沒有,你別瞎說!」
花魔笑著道:「你不要害怕,你已經成仙了,證明道心很穩。」
「我只是想告訴,魔沒有你想的那麼可怕,你也不可能消除得了所有的魔。」
「你只是要和靈倉打仗,等你們分出勝負,仙界和魔界都會恢復太平,就像是千萬年前什麼神魔大戰一樣,總是會一個輪迴的對立出現。」
林月不想和花魔廢話了,她將花魔扔進三生琴里。
心裡只想著,她怎麼會有心魔呢?
從來沒有的。
第432章 離陌消失了
桑鎮人得知蕭家人都在練習陣法,很快集結其他門派的弟子前來助陣。
與此同時,其他門派保管的法器,全都交到了林月的手中,就連張青城的斬妖劍也是如此。
林月隱隱察覺,所有的法器都有了感應,而那種感應匯集成為一股神秘的力量,開始在青城派的冰湖底下集結。
這一日,她感覺斬妖劍發出震動,琴印也開始滾燙起來,她便上湖面巡視,宛如一個女王在視察自己的領地一樣。
結果卻突然看見一處地方金光閃耀,等她跑過去,發現是離陌坐在地上。
遠處的陽光匯聚在他的身上,似乎正在經過他的身上傳遞到湖底一樣。
林月驚訝地道:「你不會就是無字天書吧?」
離陌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是。」
林月問道:「那你是什麼?」
離陌道:「你很快就知道了。」
「不過我希望你能為我保守秘密。」
林月一頭霧水:「為什麼呢?」
離陌道:「因為我們之間有因果關係,我是因為你才來到這個人間的。」
「但是現在,到了我要回去的時候了。」
「仙月,這是你欠我的。」
林月想和他強詞奪理,自己不是仙月,是林月。
可是看見離陌如今虛弱的樣子,顯得孤獨又寂寞,好似一個將死之人。她不願再讓他難過,便道:「好吧,我答應你。」
離陌笑了一下,繼續道:「這一次,你不可以再意氣用事了,也不可以總想著犧牲自己。」
「仙月,重生的機會只有一次,你已經用過了。」
「接下來的路,好好走吧。」
林月被他說得想哭,坐下來問:「你究竟是誰啊,為什麼這麼了解我?」
離陌不語,只是看著底下的冰湖。
林月低頭,發現那些金光全都透過冰層湧入下面的能量體,而那個能量體跟所有靈力和法器的力量根本不一樣。
那是一種她從未見過,十分純淨,且十分威懾力的神秘能量。而只有在離陌身體裡輸送的金色光芒,才能將法器最終凝聚成為這種力量。
林月震驚道:「你還說自己不是無字天書。」
離陌再一次開口:「我不是。」只是這一次顯得更加虛弱,他的身體逐漸轉化為金色的光芒,消散在冰層上。
等到那種光芒耗盡,應該就是他消散的時候。
林月突然想起來,在天河的時候,她打開了清玄神君守護的仙界至寶,上神凝結的另一半神力。
她捂住嘴巴,眼神已經透露出了真相。
離陌緩緩笑道:「你終於想起來了。」
「因為你們,我得以看一眼這世間的繁華,只是我終究要回到那個位置上去的,沒有我,天界不能掌控天機令。」
林月的眼眶紅了,想要挽留什麼,離陌卻道:「這是我的宿命,早就註定了的。」
「你也有自己的宿命,也是早就註定好的。」
「蕭靖雲,蕭家,甚至於是你的師父,師伯,人間所遭受的一切,都只是你的歷練而已。」
「天機令主從來就不是一般人。」
「仙月,你要醒悟過來。」
林月看見離陌的身體已經開始消失了,她想搖頭,她想拒絕,她想告訴離陌,一切保持原來的樣子就好。
她不要做仙月,也不要掌管天機令,她要他一直陪著小滿,然後他們還做彼此照應的仙友。
只可惜……她說不出口。
她含著眼淚點頭,答應道:「好。」
離陌釋然而無力地笑了起來,他看向遠方,暖陽照耀在冰層上,遠處的雪山下,卻有著小滿心心念念的雪蓮,他已經種下許多,以後她每一年都能看見。
他想告別,想要告訴她,這世間有很多美好的事物,她要慢慢體會。也要懂得保護自己,最好將來不要像她的母親,再去嘗情愛之苦。
到最後他還是不放心,叮囑林月道:「如果有一天小滿要去歷情劫,你記得要照應她,最起碼也要給她一個小滿足的幸福,不要讓她落得跟她母親一樣的下場。」
林月答應道:「好,我一定盡全力護著她不受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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