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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道:「朕願意折壽十年,惟願父皇和皇叔、皇嬸,早日平安歸來。」
皇后連忙捂住他的嘴道:「你這般父皇和皇叔就能心安嗎?」
「當務之急是找到皇叔和皇嬸,我有一個辦法。」
蕭靖雲連忙道:「什麼辦法?」
皇后道:「還記得皇嬸叫人安葬了晏舒的屍骨,不如先挖出來,帶回皇宮。」
「看看能不能將晏舒逼出來。」
皇上一聽,連忙道:「對對對,我想起來了,我就叫青翼去辦。」
一時間皇上仿佛找到了主心骨,再沒有之前的倉皇無措。
……
林月是發現房間不熱乎了,想去添柴,才發現原來已經沒有柴了。
而且門都已經被雪凍住,光是推開都廢了她好大的力氣,手指的中間也被劃傷一些,但因為當時沒有看見流血,她也沒有在意。
出去以後才發現,廚房已經被大雪傾覆,什麼東西都拿不出來了。
院子裡的雪到了腰部那麼高,都堆到了窗台上。
遠處除了高聳的樹枝,她連一片落葉都看不見,更別提去撿柴了。
只有一晚,她再次回到房間,將桌椅板凳劈開,放進壁爐里。
等到房間重新熱起來,她去看蕭靖雲的時候,發現他已經起床了,正要準備出去。
林月拉住他道:「外面都已經被凍住了,你要去哪兒?」
蕭靖雲道:「光靠這些柴,撐不到天亮。」
「我記得廚房的頂是木製,我去把能用的順進來。」
林月道:「桌椅板凳不夠,還有床,床不夠,還有門。」
「你本來就病著,再出去怎麼受得了?」
蕭靖雲笑了笑道:「我有預感,我的病越重,晏舒就越坐不住。」
「別擔心,相信我。」
他說完,拿披風罩住林月的身體,不由分說,還是出去了。
沒過一會,他將廚房的雪鏟乾淨,順了一些能用的乾柴進來。
一同拿進來的,還有凍成冰塊的紅薯。
「一會你吃點東西,別餓著了。」
說完,還提著一壺雪進來燒開,倒在碗裡放涼。
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他手腕上的布條鬆了,露出黑漆漆的一片。
就像是,被燒焦的骨節一般。
林月剛想細看,蕭靖雲就再次將繃帶纏起來,說道:「都沒有感覺了。」
可林月看見,他手上的肉凹進去,便問道:「你會不會纏得太緊了?」
蕭靖雲見狀,扯下衣袖蓋住,搖了搖頭道:「無礙,明天就好。」
明天?
林月奇怪地問:「你也覺得晏舒能感覺到我們,那為什麼一定要明天呢?」
「我實在是不明白。」
蕭靖雲擁著她道:「因為我還想和你再多待一晚上。」
「就這最後一晚上,好嗎?」
林月心想,這一定是有古怪的。
最後一晚上?
必須是食物都吃光了,柴火也燃盡了。
蕭靖雲已經在發燒了,明天應該動不了了吧?
這是在消耗他的生命力。
林月看向蕭靖雲那凹下去的手,緩緩說道:「那就等明天吧。」
隨即她對蕭靖雲道:「你去睡吧,我烤好紅薯叫你。」
蕭靖雲道:「我陪你。」
兩個人來到壁爐旁,林月烤著紅薯,看著紅薯裡面水汽一點一點地被火焰消耗,直到徹底沒有了水汽。
她感覺手指有點痛痛的,低頭看去,才發現手上的手指中,竟然慢慢沁了血,不過血是黑色的,已經幹了。
那根本沒有滲透出來的血,卻像是尖銳的刀子,繼續磨著她的傷口。疼痛還在持續傳來。
怎麼會這樣奇怪呢?
就在這時,身邊的蕭靖雲倒向她的肩膀,她連忙伸手扶住,生怕他摔下去。
他已是滿頭密汗,臉色煞白,唇邊已經缺水而乾渴起皮。
她連忙餵了他喝水,扶他到床上去。
蕭靖雲的手一直緊握住她的,死死的不放。
另外一隻手,向枕頭底下探去。
林月以為他嫌枕頭太矮,又拿一個給他墊起來。
蕭靖雲笑著收回手,問著林月道:「怕不怕?」
林月搖頭:「他若真有什麼目的,無非就是系統和修仙。」
「系統是我也拿不出來的,他還能有什麼辦法?」
「修仙的話,我若不願,他還有什麼辦法?」
「我從來就不怕,我只是覺得,他們以為可以左右他人的念頭,實在是愚蠢。」
蕭靖雲道:「你這樣想很好,那我就放心了。」
林月去拿了紅薯來,分了一半給蕭靖雲吃,然後又餵他喝了點水。
就在她準備去給壁爐添柴的時候,突然房頂塌了。
無數的雪一下子壓在她的頭頂上,她只覺得眼前一黑,徹底昏死過去。
「阿月……阿月……」
「別睡,醒醒。」
「快醒來,堅持住,別睡……」
林月在迷迷糊糊,感覺一隻帶著咸腥味的手撫摸著她的臉,連忙喚她。
她剛一張嘴,冷風就往肺里灌,她忍不住咳嗽起來。
蕭靖雲立馬就移到她的上方,躬著背,為她擋去那些風雪。
她嗅到血腥氣,聯想到剛剛他的手似乎帶著一股粘稠,便問道:「你的手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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