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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當手被割開,鮮血落入湯碗裡的時候,湯碗都跟著融化了,徹底掉了在地上。
林月聽見聲音,問道:「怎麼了?」
蕭靖雲剛準備把刀收起來,去看刀的時候,刀已經融化在地上了。
宛如腐朽的灰,讓他的心也跟著沉了下去。
「沒什麼,是碗掉了,我再拿一個好的,馬上就來。」
蕭靖雲把手傷的傷口纏起來,重新到了一碗湯給林月端過去。
沒有了藥,沒有了血,聽見她咳嗽的聲音,蕭靖雲就是一驚。
而且他去收拾廚房的時候,發現傷口很痛,打開來看,發現傷口正在潰爛。
以一種奇怪的方式,從傷口的四周開始蔓延,連肉都變成黑紫色的。
他知道留在這裡的時間不多了,可如果出去的方式是結束性命的話,到底太殘忍。
他不是怕死,只是擔心會嚇著林月。
對於空間,她一直以來看見都是美好的景象。
可再美好的地方,都有殘酷的未知,而現在他們所經歷的,正是這片未知。
晚上,林月咳嗽得很厲害。
她對蕭靖雲道:「我們叫晏舒吧?」
「沒必要一直扛著,我們回去吧。」
蕭靖雲什麼都沒說,只是讓她靠在壞里,說天亮再通知晏舒。
他用了很多柴火,拆了廚房的磚石做了簡單的壁爐,然後等林月睡了以後,冒著大雪的天,憑著之前的記憶去有植被的地方找草藥。
好不容易找到,那已經是第六天的早上了。
他給林月熬了藥,發現柴火已經不多了。
他還想一會出去撿柴的,可送藥去給林月的時候,林月嚇了一跳。
蕭靖雲身上的衣服都被凍住了,很硬。
可他的臉上出現不正常的潮紅,額頭也很燙。
林月臉色一白,胸口更是蔓延著窒息般的痛,她快速幫蕭靖雲剝去衣服,要去碰他手腕上的繃帶時,他連忙阻止。
那嚴厲的神情讓林月心驚。但她很快反應過來,問道:「是不是發炎了?」
蕭靖雲知道瞞不過,點了點頭,並說道:「明天就能出去了。」
林月很生氣地道:「都到這個時候了,為什麼還要遵循這個七天的約定,我們現在就叫晏舒不行嗎?」
林月說完,不管不顧地喊道:「晏舒,晏舒,我知道你聽得見,你快放我們出去。」
「我相公受傷了,他需要醫治,你聽見沒有,快放我們出去。」
「晏舒……」
蕭靖雲按住林月的手道:「別喊了,他只有在明天才能聽得見。」
「乖,等衣服幹了我就去撿柴,我們能挺到明天的。」
他說著,要伸手去拿衣服。
林月給他找了一身,但卻是單薄的,禦寒的根本沒有。
又拿被子裹在他的身上,可她再次去碰他的手時,原本昏昏欲睡的人突然驚醒,還將繃帶纏得更緊一些。
林月意識到,他的手可能不僅僅是發炎。
可短短兩天,難不成是潰爛嗎?
她小心地詢問道:「很嚴重嗎?是不是要剜去腐肉?」
「我記得之前有酒,要不你先喝一點,我去找刀。」
她說著,站了起來,想往廚房去。
蕭靖雲拉住她,將身體靠在她的身上,說道:「別走,別去。」
「我不想受皮肉之苦,反正只有一天了,我們忍一忍就過去了。」
「你別怕,我不是很痛,我只是覺得有點累了。」
林月看見他的唇色很乾,連忙去給他倒了點茶。然後她用毯子蓋住他,儘量讓他暖和一些。
他受傷的手,牢牢地握住林月的手,似乎擔心林月會突然解開繃帶,在睡夢裡都不安心。
林月皺著眉,心裡不止一次在想:「如果是為了加深他們的感情,晏舒的目的顯而易見,那就是讓她放不下蕭靖雲。」
可晏舒忽略了一點,她和蕭靖雲是兩個很成熟的人,不是沉浸在情愛里就走不出來的人,他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總之經過這件事,她發現晏舒是個極不靠譜的人,心裡也漸漸有了一些連她都控制不住的怨氣。
……
而外面,不知道是不是兄弟間的感應,此時的太上皇也陷入高熱,昏迷不醒。
第250章 這一定是有古怪的
太醫們束手無策,全都凝重地等在外面。
張天師在裡面用功法暫時穩住了太上皇的病情,不過這樣持續下去,就是他也留不住太上皇的性命。
太后與太上皇夫妻多年,一直都不相信他的身體會如此羸弱,會突然病重到如此地步。
可看到張天師都已經凝重的神色,她不得不面對事實。
她對皇上和皇后道:「你們先下去吧,生老病死非人力所能阻止。」
「之前大家都靠著你們皇嬸,好像生死如玩笑一般。」
「現在重新面對現實,雖然殘忍,可也讓你們警醒著,不要再肆意妄為。」
「至於你們父皇,你們也不要太擔心了,他這個人向來最惜命,若是真的能挺過去,他不會丟下你們的。若有萬一,日子還要過呢,你們也不要太悲痛。」
皇上當即就哭了,還是皇后把他帶出去的。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父皇竟然會突然間病重,而且皇叔和皇嬸也沒有出現,不知道是不是也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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