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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身就有養龜背竹的經驗,做起這些事情來上手也比較快。
季余做事足夠認真細緻,平時工作中很少分心,今天卻頻頻走神。
他忍不住在想,那時候商遠舟要說的是什麼。
「我本來還很想。」
還很想什麼,商遠舟沒說,季余心裡多多少少有些猜測。
商遠舟在柏林高中讀高三的時候還是商梵,還是沒有被認可的私生子,桀驁孤僻,野性難馴,季余不過是和他說過一段話。
他就像鷹隼盯著了獵物,沉默的注視著季余,注視了高三整個時期。
花店下班的時間是六點,下午七點,季余到了柏林高中門口。
商遠舟想透口氣,一個人站在了操場不起眼的角落裡看著學生表演,燈光隨著音樂的鼓點或明或暗,
「商同學,你好像坐錯位置了。」
有人在身後開口,似乎在叫他,稱呼卻格外久遠。
簡單幹淨的白色校服,清瘦的青年站在他身後,耳根微微發紅,臉上卻淡然,像是對不太熟悉的同學善意的提醒。
商遠舟眼神在瞬間暗了下去,背後舞台的音樂越發躁動,鼓點狂響,演繹著節奏熱浪。
「是嗎?」
兩個字說出的瞬間他整個人就興奮起來,信息素狂躁,蜂擁而起,將腺體裡季余的血液密不透風的包裹起來,飲鴆止渴似的摩挲。
擠不進去的信息素則爭先恐後的朝著季余的後頸涌去,狠狠蹭動著那片白皙的後頸。
無形的信息素順著纖長的脖頸,划過鎖骨,往白色襯衣更深處去。
Beta對此無知無覺,alpha什麼都知道,甚至也許是因為腺體植入了季余血液的原因,隱隱能和觸碰beta的信息素共感。
Alpha任由著他的信息素肆意妄為,對beta不加提醒也就算了,偏偏面上還平靜極了。
「那我應該坐在哪,」商遠舟目光灼灼的看著人,啞著聲音開口:「季同學可以帶我過去嗎?」
欸?
季余眼睛微微睜圓了,耳根紅得發燙,他穿成這個樣子,當然不好意思出現在前排和校領導坐在一起。
「咳咳,我給商同學指一下?」
他伸手指了指靠近舞台的前面,「在那裡,最前面那一排位置看到了嗎,就是那。」
商遠舟卻搖頭否認,「不對。」
「季同學指錯了,那裡不是我的位置。」
他朝著季余輕聲說道:「我想我知道我的位置在哪了。」
「要不我帶季同學過去吧?我記得好像季同學的位置也在那裡。」
單純青澀的季同學點了點頭,跟著旁邊看上去正經好心實則快要用信息素把他摸透了的商同學往遠離操場的方向走去。
越走路線越熟悉,直到那片假山出現在季余面前,他才發現商遠舟把他帶到了兩個人第一次發生對話的地方。
季余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整個人突然就被壓在了假山上。
不痛,商遠舟的手隔絕了崎嶇不平的假山,就是有些懵。
「怎…怎麼了?商同學。」
商同學用身體將季余困在了假山和他之間,目光灼熱滾燙,說出口的話禮貌又粗俗,「不好意思小魚同學,我想在這裡干///你。」
季余猛地一下瞪大了眼睛,在顧不得上演同學戲碼,壓著聲音道:「你瘋了!」
商遠舟扣住了他的下頜,帶著薄繭的拇指摩挲著柔嫩的唇瓣,「假山這一片沒有監控,寶貝。」
季余咬牙切齒道:「只是我們那時候沒有!這麼多年了,說不定早就裝上了。」
商遠舟輕笑:「不,沒有裝,收到邀請請柬的時候我就順便問過了。」
季余:………
他伸手去推商遠舟,「你的信息素水平還沒有徹底穩定,不要說這些奇怪的話。」
商遠舟:「這個我也問過了,已經沒問題了。」
說完,他直接俯身吻住了季余,將所有拒絕的話堵了回去。
唇齒交纏,曖昧吮///吸。
商遠舟含住季余的唇瓣,輕輕的咬,重重的吮,碾磨似得吻,舌尖在唇瓣上舔///舐,而後順著微微開啟的唇縫,更深的往裡掠奪。
粗糲的舌舔過裡面每一寸,纏上其中怯生生的軟舌時,季余不受控制的發出了一聲輕///吟,他閉著眼,睫毛顫抖著,像欲飛不飛的黑蝶。
商遠舟的吻很重,又重又急,透著幾乎要將季余吞吃入腹的貪婪,季余的舌根被吻得發麻,耳邊是唇舌交///纏時發出的細小的嘖嘖水聲。
他羞恥至極,腦海里一陣陣的炸著煙花,遠處操場上,校慶結束的煙花猛然在天上璀璨綻放,季余分不清是哪邊的煙花更響。
煙花燃放了多久,商遠舟就親了多久,短暫的放開又深深的吻上來,膝蓋抵著或輕或重的磨,看著懷裡的人寓言濕紅著一張臉,細細的發抖。
季余被親到嘴巴都隱隱有些疼,招架不住,身體發軟,幾乎要倒。
聽到慶典結束後從操場下來的學生在往宿舍樓走的喧鬧聲音更是羞恥又驚慌,軟著身體也要使勁推商遠舟,「不行…真的不行的。」
「不要親了好不好,我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