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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遠塵的視線在商遠舟和季余兩個之間打轉,挑了挑眉:「新婚就是不一樣,如膠似漆的,昨天還一起去海邊玩了?」
季餘下意識看向了商遠舟,眼神又像是被燙到一般飛速移開。
他的反應也落在了商遠塵的眼中,「哥,說真的,什麼時候我能看到一個小侄子?」
商遠舟掃過他一眼,後者立馬嬉皮笑臉的做出了一個手划過嘴拉上拉鏈的動作,「不問了不問了,感情這麼好問問都不行。」
「走了啊,哥。」
他推開辦公室的門,吊兒郎當的走了出去,在他離開後,辦公室的氛圍逐漸變得安靜。
季余默默收回了自己的手,不自在的用拇指碰了碰被商遠舟親過的地方,距離也退後拉遠了些,不再貼著商遠舟站,
「那我也先走了。」
說完腳步飛快的往辦公室的門走去,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在裡面。
「小魚。」
商遠舟叫住他,在季余腳下頓珠轉身看過來時,開口說道:「既然已經請了假,不如今天陪我上班?」
「還…還是算了吧。」季余眼神閃躲著,支支吾吾說著拒絕的理由:「我在這裡會打擾到你工作。」
商遠舟斬釘截鐵:「不會。」
季餘一慌,又補充道:「而且我在這裡呆久了也不自在。」
原本堅持想要他留下的人似乎猶豫了,商遠舟略微輕嘆,妥協道:「路上注意安全。」
「好。」
季余面上只說了一個字,心裡已經有些發慌了,從商遠舟辦公室離開的腳步走得飛快。
如果不是商遠舟說今天要配合他,做出要把錢交給自己投資的假象,季余是不會來商遠舟公司的。
更不會和他單獨相處。
在昨天剛過晚上12點這個時間,跨入今天凌晨時,季余吃到了人生中第一個生日蛋糕。
蛋糕很甜。
但季余的心前所未有的的慌亂了起來。
這種超出了既定路線的慌亂,讓季餘下意識的就想逃避。
季余搖了搖頭,有些幼稚的想要把這些奇怪的感覺甩出去,他今天請了假,也不知道該去哪裡,最後猶豫著,還是先回了別墅。
他想看看他的龜背竹。
灰撲撲的花盆還是那麼安靜的立在沙發邊上,季余找來噴壺給它澆水,噴頭按壓,水在空氣中霧似的散開。
細密的水珠一層層的噴上龜背竹長長的葉片上,為綠色的葉子妝點了一份晶瑩剔透的水色。
季余退開些滿意的看了看,視野因為後退而變得廣闊,灰色花盆後面豪華高檔的別墅環境也闖入了眼中。
無論他怎麼照顧這盆龜背竹,種在灰撲撲的花盆裡的綠植就是和這處別墅並不相配。
它就該待在簡單狹小的出租屋內,季余可以直接坐在毛絨絨的地毯上,和它靠在一起。
不會有人覺得人靠著一盆並不好看的龜背竹傾吐心聲有多奇怪。
因為沒有人能夠看到。
可這裡,隨意一看就是忙碌的保姆阿姨們,管家於叔在指揮她們做定期的清掃工作。
季余站在其中,突然感覺無所適從。
透明的噴壺被放回了原位,季余無聲無息的退出了客廳,去了樓上的健身房。
空調不停工作著還是會覺得熱。
啞鈴的每一次舉起,都帶動著肌肉線條的一次緊繃。
季余上半身□□,汗水順著胸口滾落,腰腹上的六塊腹肌排列整齊輪廓鮮明,勁瘦的窄腰好似一隻手都能握住。
對於健身的人群來說,季余有些清瘦了,背上的蝴蝶骨在緊繃時凸起得好似幾欲要展翅飛走。
白皙的皮膚上光滑如玉,那些激烈的痕跡隨著時間已經慢慢消退了,只有後頸上還在結痂的咬痕能證明發生過什麼。
以及那枚,這具身體主人並不知道的,後腰上的隱約掌印。
可想而知是握得有多用力,才會在這麼多天以後,其他痕跡都消散時還能隱約看見。
商遠舟晚上回來的時候,就聽見管家說季余已經先吃了飯了。
他挑了挑眉,看向牆上的時鍾,鐘上指針停留的地方,跟他以往回來的時間相差無幾,
商遠舟一個人吃了飯,回到房間的時候才發現季余也不在房間裡。
他興味的笑了笑,知道是在躲自己。
躲得有些太明顯了。
商遠舟找上健身房的時候,就看見季余坐在跑步機上對著窗外的夜景發呆。
衣服都沒穿,毫無防備的背對著門,商遠舟還記得清瘦的beta在自己身下哭求的時候,那對蝴蝶骨漂亮得像是展翅欲飛。
這一幕像是一場勾引。
他無聲的用唇語叫了聲老婆,眸色晦澀黑沉。
「在鍛鍊?」
季余被背後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噌的一下站起來,含糊的嗯了一聲。
商遠舟又問道:「不去睡覺嗎?」
「等一會兒吧…」季余眼神閃躲著,「我想再練一會兒,你先去睡吧。」
他拖延時間想等商遠舟睡著以後再進屋的含義太明顯,商遠舟眼神有些危險,「是嗎,那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