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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文氏離開之事,蘇宜安心生鬱氣,推遲出府計劃,窩在芳芷院學畫畫。
原身確實天賦不錯,她這個小菜鳥拿著毛筆,也能順著記憶畫出前世想都不敢想的國畫!
看著殘荷聽雨圖,美滋滋放下筆臭屁,「紫蘇,你家小姐我簡直就是天才。」
紫蘇作為她的頭號鐵粉,立馬吹自家小姐的彩虹屁,「小姐畫畫天賦連二少爺都比不上呢,之前就因著老爺夸您,二少爺還生氣!」
蘇宜安也記起此事,那是在二哥成親之前,畫了一副花好月圓,給二哥作成親賀禮,爹看到後一頓夸,想據為己有,二哥明明是不高興爹搶她送的賀禮。
見清風回來,很是詫異,「文氏出事了嗎,怎現在回府?」
清風搖頭,「張大柱在賭場所欠賭銀已經還清,這些日子都未去賭場,也未再打人。」
難道真的戒賭了???
蘇宜安很是懷疑,浪子回頭金盆洗手不賭了,怎麼看都感覺不對勁。
算了,既然這些時日都無事暫且放著吧,「那不用管了,若是日後碰上再說。」
清風沒想到,自己前腳剛走,張大柱後腳就對文氏拳打腳踢,連上去扶人的好生都被踹了好幾腳。
文氏後悔了,她就不該回來,看著丈夫拉起兒子往出走,大叫:「狗娃快跑。」
張大柱怎可能讓兒子再次跑了,上次被那瘋婆娘一頓攪合,跟老鴇談好的生意吹了,這次到手的銀子可不能再飛了。
抱住兒子任憑其拳打腳踢哭喊嚎叫,罵罵咧咧往出走,「那個瘋婆娘也忒摳門,就給二十兩,要不是那兩個護衛老子打不過,早將你賣了吃香喝辣了。」
文氏淚流滿面,好生見掙扎無用,且離家越來越遠,想起離開前小姐說的話,連忙從衣襟扯出哨子,還未塞到嘴裡,一位黑衣人從天而降。
看著桌子後面坐著的人,好生有些怕,但更想要小姐給他的哨子,眼睛不錯的盯著那人的手。
文氏哆嗦著不敢抬頭,想起被黑衣人打暈帶走的丈夫,有些慶幸又有些擔憂!
宗政裕看著手裡的哨子,做工有些粗糙,「這誰給你的?」
半響見好生抿嘴不言,示意將人帶下去。
游天將人帶出書房,讓管家暫時安置在王府,張大柱對爺有大用處,這兩人也不能隨意處理。
待王府的下人都出去後,文氏才問兒子,「狗娃,那是小姐給你的?」
一晚上又驚又嚇,好生這才明白離開蘇府那日,小姐跟娘和她他的話,原來,那日爹帶自己吃包子是準備賣了他;原來娘也早就知道爹要賣他,可沒有阻止爹也不告訴他。
「你是不是想著爹賣了我,你還能再生一個兒子,」他爆發了,在蘇府那段時間被姐姐們帶著識字,聽她們說話,知道了不少事情,「爹將我賣了去賭錢,沒錢了就會賣你的,連親兒子都不顧的人,還會想著你嗎?」
一夜之間,好生好似不再是那個還未到五歲生辰的小孩子,再無童真,每日抿著嘴跟著王府丫鬟打掃院子,或是跑去廚房幫著摘菜洗菜。
游天在自家爺無緣無故發怒五次後,偷偷找他,「好生,我家爺跟蘇三小姐認識,這次也算是我家爺幫你跟你娘了。」
見好生不為所動,只得將自己的哨子拿出來,「看,這是我的,是不是跟你的很像?」
好生還以為是他的,一把拽過來,拿在手裡細看才發現不是,「我要我的哨子。」
見王爺盯著他,好生攥著自己的哨子鼓起勇氣直視,「他說過,不會傷害小姐我才說的,你是王爺,不能說話不算數。」
宗政裕淡淡的轉眼,「嗯。」
見主子明顯情緒緩和,游天趕緊將人拉出來,待離書房遠了才感嘆,「果真初生牛犢不怕虎,放心吧,以後你就安心在莊子上待著,這個收好。」
內心很是好奇,蘇三小姐從此處得了這哨子,難道是蘇大人給的?
宗政裕覺得自己的近身侍衛越來越沒有眼色,整體干一些糟心事,不知底細之前他是有些好奇,可現在卻是煩躁,就很想見見······
好生緊緊握著哨子,這是小姐讓清風叔叔給他專門做的,說是吹出的哨音能傳出很遠,發生危險時,吹響後清風聽到哨音就趕過去救他,如果未去,就將哨子掛在顯眼處。
現在他安全了不用吹,可王爺知曉了這是小姐給的。
宗政裕想知道從何處得來,原因是這個哨子其實是一個標誌,只要皇室暗衛見到擁有此哨子的人,不暴露身份、不影響任務,可暗中出手相助,不問哨子出處,不問緣由。
蘇三小姐應該是不知這個哨子的真實用處,而那兩個侍衛清風、明月,應該跟游天、攬月一樣出自皇室暗衛隊,怪不得那侍衛能徒手接住他的劍還未傷筋骨。
蘇大人,還真是膽大!
沉睡中的蘇宜安被刀劍聲驚醒,睜開眼一片漆黑,應該是夜半時分,擁著被子坐起準備下床去一看究竟,
起床的動作完成一半後又躺下縮回被子,算了,讀心沒有任務提示,應該不會出人命,這種熱鬧湊不得,狗命要緊!
翻看彈幕,睡意全無,被嚇的!
這大半夜晚上十點,裕王殿下不睡覺跑到她的閨院是有何貴幹?
還搞出長這麼大的動靜,外面雖無呼喊聲,但刀劍碰撞聲尤為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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