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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確定關係,是在一次party之後。
1932年的美國還在禁酒令下,全國禁止釀造、運輸以及銷售酒精飲料。
Craig及同學們在party上自然不盡興。
Party上,一些同學又說起來了古老的關於酒精的「故事」。禁酒令始於1920年,Craig從未嘗過酒精,甚至沒見過酒精,其他許多同學也是。Craig聽著聽著,不禁心馳神往,想:酒精,究竟是個什麼味道?
Party出來,Edwin將Craig約在了一顆橡樹下。
舞台上,這顆樹木極其仿真。
在這棵樹下,Edwin從大衣的口袋裡面掏出來了一瓶酒。
Craig驚訝地睜大了眼,問:「酒……?這就是酒……?你……Edwin,你從哪兒弄來的?」
但Craig心裡也清楚,Edwin作為富家的少爺,是一定能弄到酒的。
他欣喜若狂、想要好好嘗嘗。
可Edwin這時候卻露出來了充滿掌控欲的一面。
他用他那隻帶著手錶的右手擰開瓶蓋,卻不遞給Craig,而是將那瓶酒舉高了些,微微一傾,把瓶口高懸在了Craig漂亮臉頰的正上方。
Craig於是揚起了頭,張開嘴唇,斂著眸子盯著酒精,想接住即將從他上方傾灑下來的酒液。
他的頸子拉伸到了極致,天鵝一樣。
因為剛剛參加了party,Craig此刻穿著白色襯衫,戴著黑色領結。領結襯得蘇聖心的頸子光滑,喉結圓潤。
Edwin居高臨下,盯著他的臉,右手微微傾過一些。
絲絲縷縷的酒液便被倒入了Craig的口腔。
Craig猛咳了兩聲,口腔、舌頭、喉嚨、氣管一齊猛烈地灼燒起來!
他咂摸幾下,酒精的醇香沁入舌尖,麻麻的。
然而Edwin只倒給了他一點點,他還想要。
酒精的猛烈、辛辣、香甜、稀少、禁忌,讓Craig無比渴望。
瓶子仍然懸在那裡,Craig再一次張開了嘴唇。
可這次Edwin的傾倒無比猛烈,Craig張大嘴巴接了一些,卻沒機會咽入喉嚨,他維持著仰頭動作,聽那酒液撞擊水面的清脆的叮咚聲響。酒液滑過嘴角,又順著臉頰、耳後、脖子,洶湧地滾下去。
洇濕他的衣領、布料以及裡面白皙的皮膚。
作為扮演Craig的蘇聖心,也是一樣。
他的白襯衫全濕透了,緊緊地箍在他的皮膚上,散發著一陣酒香。
還剩最後一口的時候,Edwin停止了動作,正過了瓶子。
Craig得到一絲喘息,他連忙直起上身,用手指捂著嘴唇,分成兩口咽下酒液。
燒灼之感到了胃裡。
方才因為過於辛辣,留在嘴裡受不住,Craig兩下便喝完了酒,可幾秒鐘後,空虛感又再次襲來。
他又想要了。
可Edwin這回沒給他。
Edwin的薄唇貼上瓶口,將瓶子裡最後一口由他自己喝下去了。
Craig死死地凝望著他的動作,充滿了渴望,就如初見的那天一樣。
下一秒,Edwin猛一下扔掉瓶子,抱住面前Craig的腰背,猛烈地吻上去。
與前幾場並不相同,這一次的劇本裡面,導演說,要一開始就長驅直入,吻到對方無法呼吸。
劇本中,再一次碰到酒液,第一次碰到唇舌,Craig也熱烈地汲取味道。
對於什麼短劇劇本,商隱其實無法代入進去。
從頭至尾,他都非常清醒和冷靜。
表面看去演得不錯,可實際上,用導演的話來說,「沒有感情,全是技巧。」
商隱向來不喜歡「扮演別人」的遊戲。
不論是電子遊戲還是密室逃脫,商隱向來毫無興趣,一直認為「扮演別人」這件事情莫名其妙。
了解了蘇聖心後他不再認為莫名其妙,但自己依然無法代入。
踏上舞台的第一秒起,他就只想攪動對方的舌頭、掠奪對方的呼吸。
方才他忍受著漫長的劇情,盯著對方漂亮極了的臉頰,看他白皙細膩的皮膚,微微斂著、半遮半露、被舞台的人造月光點亮了的兩隻瞳孔,墜著一些暗金色的長而密的兩側睫毛,以及接取酒液的雙唇與舌頭,洇濕了的襯衣與前胸,早就已經背脊發麻了。
他想到了這些天來的一幕幕。
蘇聖心一直在勾引他。
留在浴室的身體乳、撕破了的保險套、寄送過來的三角內褲、落在枕上的幾根頭髮、半裸時隔著玻璃的目光糾纏與手掌交疊、「商先生,我愛你」「想吻你的唇一萬次」的信件、印著自己嘴唇唇印的散發幽香的小卡片、模擬他腹部紋身的勾在一起的兩根手指、踩他膝蓋從爐台上跳下來的那個動作、露出大腿讓他細細畫上梅花的那個眼神。月光下偷偷地覷他、遊戲裡緊張地呼吸、希臘婚禮的祭台邊死死捉住他的手指、在以為他與其他人有曖昧時噴來香菸、用擦過自己嘴唇的棉巾擦他的嘴唇……還有發燒那天他擦遍對方身體時那輕輕戰慄的身體、遊戲當中他吻上對方脖子時那上下滾動的喉結、撫過他紋身的指尖、印在鏡子上的指紋、輕蹭自己後背的額頭、突然的一句「我愛你」、突然的一聲「老公」……還有故意打濕他的襯衣、故意盯著他半透的身體——
現在,蘇聖心該償還了。
商隱一手捏著蘇聖心的後頸,另一手箍著對方的後腰,讓蘇聖心動彈不得。
接著,他猛烈地欺過身子!多日欲望得到傾泄,他迅速地挑開了他懷裡人的齒列,強勢地入侵,用力地捲起舌頭,挑逗、摩擦,兇猛而仔細地品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