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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啟庭:「你也覺得他死不足惜?」
林疏:「他死後也必然下十八層地獄。」他還有一事不理解,「為什麼你在之前不向趙會長復仇?或者是向趙家復仇?」
宋啟庭手一點也不安分,指尖貼在林疏薄薄的襯衣上,一點點鑽進他的衣內:「因為我當時被困在陣法里出不來。」
林疏抓著他作亂的手:「那你又是怎麼出來的?」
他不相信林家人會主動去破壞陣法。
宋啟庭:「臭道士死後陣法沒有人再加固,加上上市陰雨天氣多,我的棺槨被雨水打濕過,上面的陣法被雨水刷掉一些,陣法變得沒那麼牢固,我便可以出來給姓林的製造一點幻象,托個夢,嚇一嚇他。」
林疏:「只是嚇一嚇?」
宋啟庭:「唔,讓他給我送一個媳婦兒。」
林疏到底是扮演過天師的角色,他算了一下自己和宋啟庭的八字。
天生一對,兩人結合後可逢凶化吉。
可前提是宋啟庭是活人,可是他們現在一人一鬼,也就是說宋啟庭娶他這個八字的媳婦兒還別有所圖。
成婚前,宋啟庭還沒開始展開報復,但是成婚後,他就可以開始報仇了,為什麼?
林疏找到了線頭:「跟我成親,對你有好處?」
宋啟庭:「這麼聰明,獎勵親親一個。」
林疏指尖抵在他冰冷的唇上:「你借著黑傘離開林家,一開始,你不能離開林家是嗎?」
如果整個林家都是一個陣法,宋啟庭是陣眼,在宋啟庭跟林疏結合後,他才能夠通過傘就可以離開這裡,所以他才可以開展報復。
宋啟庭:「又猜對了,宋家的事你是知道的,我這是遲來的復仇,誰也不能夠阻擋,你要阻擋我嗎?」
在林疏看不到背後,一隻由陰氣凝成的利爪正慢慢靠近林疏。
林疏笑道:「不,我阻擋你做什麼?你以為我在林家過得就是好日子?」
原主在林家就是個小可憐,生母死得早,親爹老婆多,孩子多,沒讓他餓死就不錯了,要不是得維持林家的臉面,他哪裡有書讀,這不是其他少爺都可以上大學,他卻只能念個高中,林父壓根兒就沒有給他未來。
在民國時期,沒有門路的人,想要個好去處很難。
宋啟庭沒想到林疏會說出這話,他很滿意,那隻黑色利爪瞬間消失。
他摟緊懷裡人,打橫抱起走向拔步床。
林疏:「……」
怎麼說著說著就睡覺了?
「等等。」
「時間不由人。」
「我還沒問完呢。」
「邊做邊說,不影響你說話。」
林疏:「……」
做那種事誰會說無聊的話題掃興啊。
宋啟庭堵住了他的唇,一點點將林疏的城池攻陷,大概太舒服,他後面都忘記自己要問點什麼了。
睡下之前只想到四個字:精盡人亡。
大概鬼老公不是不想帶他走,而是用這種方式一點點將他帶走罷了,真心機啊。
翌日。
林疏醒來的時候已是日上三竿。
自打那天兩個丫環看到他床上有男人後,就再也不敢提前敲門進來了。
林疏腰上還搭著一隻白得不像普通人的手。
宋啟庭手指修長,指腹上沒有繭,很光滑,這是一雙養尊處優的手。
宋啟庭被佛珠傷了,要休養回來,待在林家就行。
林疏一醒來,宋啟庭也睜開了雙眼,鬼並不需要睡覺。
宋啟庭摸了摸他的短髮:「醒了?」
林疏在床上伸了個懶腰,然後將自己的臉埋進宋啟庭的胸口:「嗯,但是還是有點困。」
宋啟庭很喜歡他依賴自己的樣子。
「那就繼續睡。」
「不了,我還要去公司一趟,你是留在家裡還是出去?」
「自然是出去。」
林疏洗漱之後,帶著黑傘離開了林家。
街上賣報的報童高喊著趙會長的死狀,警署那邊想壓都壓不下去。
林老爺反應過來報導得最詳細的報紙居然是林疏負責的那個,當他想制止這件事傳播時,報紙都已經印完送出去了,而且現在全城的人都知道趙會長死得有多慘。
鋪天蓋地都在報導趙會長的死亡,林老爺害怕了,他出門都帶上了數個保鏢,生怕自己死得不明不白。
趙會長花了不少錢要警署破案,但警署那邊接連幾天都找不到線索,這個案子幾乎成了懸案,直接有人告訴辦案的警長,這有可能是鬼殺人,不是人殺的。
峰迴路轉,路能又介入了這個案子。
路能調查兩天之後,將復仇的厲鬼打得魂飛魄散。
警署歡天喜地的結案,趙家人也可以回歸到分家產的步驟中。
可是,警署還沒高興兩天,又出了兩起大的命案。
一起命案死的是一名行政高官。比起趙會長,這名高官死狀更是慘烈,他被人剁了手掌腳掌,挖出眼睛,割去了耳朵做成人彘。
另一起命案的死者則在郊外被發現,這位是一名軍官,他被剝了皮,皮子裡面塞滿了稻草,只剩下一顆頭顱,肉身則切了數塊餵了野狗,警署的警察到達時吐了一片。
接連三起大命案,上市有錢有權的權貴們人心惶惶,有錢的開始散財捐錢的捐錢,修路的修路,有權的開始干正事,近段時間不敢壓榨老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