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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陵早就知道知道林疏身邊的幾l個小夥伴,倒不反對他們接觸,幾l人家世背景相當,也沒鬧過什麼大事,品行都還可以。
「這還差不多。」
「那肯定得讓陵哥哥第一個吃到的。」
林疏問小二:「他們的火鍋都有什麼品種?」
小二說:「有鴛鴦火鍋,還有清湯火鍋,鴛鴦火鍋最受歡迎。」林疏點頭:「那就是不多,先點菜吧。」
火鍋這種吃法,也不可能天天吃,一來消費高,二來頗費時間,吃法還算單一,估計很快就會有跟風的火鍋店,接下來,黎餘墨的火鍋生意又會跌下去,依舊是小打小鬧的買賣。
他到底是怎麼做到富可敵國,幫助二皇子獲得最後的帝位的?
不對,他開店有可能是結識新角色的途徑,如果二皇子的生母真的有來歷,那他開的這些店鋪就可以幫助二皇子獲得情報,他招兵買馬的錢根本就不是黎餘墨提供的,而且是通過他名下的店鋪轉移錢財和情報。
可見,調查二皇子生母的事是他們的第一要務。
跟著他們的內侍根據兩人的口味點了幾l道福運客棧的招牌菜。
從提起火鍋開始,夏季陵就發現蘇錦瑄盯著對面的火鍋店出神,不抹胭脂便已紅潤的唇緊緊抿著。
他極少主動碰觸他人,這次他主動戳了戳林疏的胳膊:「想什麼這麼出神,對面的火鍋店有什麼嗎?」
林疏不知道夏季陵有沒有調查過黎餘墨,之前沒在他面前提過,是覺得暫時沒有必要,現在黎餘墨已經完全是二皇子船上的人,自然是需要夏季陵更注意此人。
林疏覺得沒必要瞞著對方:「殿下可還記得前段時間咱們在戶部見過的炸雞?」
夏季陵:「記得。」
林疏:「這火鍋店和那炸雞店的老闆應該是同一個人。」
夏季陵:「然後,這人有什麼特別的?」
林疏:「不知道您這次在行宮有沒有見過二皇子身邊的一個年輕人,之前轟動一時的鳴翠樓花魁案,是他先破的。」
夏季陵也聯想起近日的一些傳聞:「我記起來了,高楠跟我提過。原來是他,近日二弟這麼高調沒準是他在背後推波助瀾。」
林疏心道跟聰明人聊天就是愉快,他說一句對方就已經聯想到很多信息了,不用複雜解釋,這就是他和監察者之間的默契。
「他們不過是一拍即合,殿下查得怎麼樣了?二皇子生母一事。」
夏季陵忽然勾了下嘴角:「你怎麼比我還著急?」
「因為擔心殿下啊。」林疏又不是剛對他情竇初開,直接給他來了一記直球。
即使有過五任未婚妻,但依舊沒有碰過他人的夏季陵還是這記直接衝擊到了。
夏季陵不輕不重地呵斥林疏一句:「口無遮攔,本宮還需要你擔心?」
「怎麼就口無遮攔了,我是實話實說。」林疏委屈地扁扁嘴。
夏季陵給他夾了塊最嫩的魚肉,生硬地轉移話題:「這魚肉很鮮嫩,第一口歸你。」
林疏發現了,太子殿下就怕他撒嬌,不太招架得住,特別害羞,沒想到監察者還有這一面呢。
還不知道他如果恢復了記憶還會不會有這一面,若是靈魂碎片集齊,他還記得自己嗎?
難得因公出門,在福運樓用過午膳後,林疏帶著太子在京城大街上閒逛。
八月底的京城還是熱鬧,白日氣溫高,河邊還舉辦了盪鞦韆比賽。
夏朝女子雖不可入朝為官,但並沒有禁足家中不可拋頭露面之說,對她們還是比較包容,還有沿街叫賣花的。
林疏叫住的那位賣花的女子。
可能都是山上採回來的野花,一簇簇小野菊帶著幾l分清香。
林疏問道:「姑娘,這些花怎麼賣?」
清秀的女子看到陌生男子也不害羞,只是覺得這公子長得唇紅齒白,說話還溫柔,不由得多看了兩眼,他旁邊的公子像是他的大哥,但神情像是要吃人,看她的眼神很冷。
女子回林疏的問題都快了幾l分:「公子,這花不貴,是我在山上采的。」她報了一個數。
林疏快速掏錢賣下了其中一束小雛菊,然後拉著太子殿下去河邊上看人盪鞦韆比賽。
橋上和河邊上圍著里里外外都是人,護衛擋在一旁,生怕有人靠近太子,他們最終還是找到一個茶樓的二樓欣賞,還是內侍花錢跟人換的。
夏季陵心思根本不在看盪鞦韆比賽上,而是盯著那束野雛菊,可他又沒理由問。
蘇錦瑄不會是要將這束雛菊給他喜歡的女子送去吧,這花也太醜了。
夏季陵自然也知道夏皇將外地官員的適齡男孩招回京城是有作用的,他想給下面十四五歲的公主選駙馬。
林疏也是第一次看盪鞦韆比賽,覺得頗有意境,最近獲得第一名的是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子。
他們伴著夕暉回了宮裡。
夏季陵一路上臉沉沉的,也沒怎麼和林疏說話,林疏只當他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回到東宮後,林疏讓月見把雛菊修剪好拿個花瓶插起來。
月見:「蘇公子,這小菊花放哪兒呀,這一大簇攏起來還真好看,您真有眼光。」
林疏笑了笑:「我也覺得我有眼光。殿下的書桌不是靠著窗嗎?窗台上沒有放花盆,要不放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