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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珵是個有耐心的,一遍哄不好,他就哄兩遍,有志者事竟成才對。
偏陸綺凝是個一哄就好的人,她遇國事,尚能冷靜自持,遇之情愛也難通透,但她懂一理,喜愛你之人願意哄你是一碼事,你當給人順著台階下的里子才是你也喜愛他。
她見好就收,「那你親我。」
南珵貼過來時,陸綺凝心跳得撲撲的,剛在馬車上陸綺凝心中陰霾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歡愉。
她自認為是沒喜愛南珵到骨子裡的,明了心思卻告知她,喜愛一人不是自認為,而是心認為。
二人親完,才接著用午膳,屋內炭火意足的,二人更像兩朵長在溫室花朵,耳根子莫名紅霞蔓延。
用完膳,陸綺凝照常午憩,南珵隨著她上床,將她攬在懷中,「吃飽喝足了。」
南珵語氣帶點疑惑的,沒給陸綺凝整的不好意思,倒讓人得寸進尺一二,懶洋洋道:「沒有怎麼辦啊?」
陸綺凝無辜眼神朝他看來,南珵深吸口氣,不能更進一步了,一切要循循善誘,慢慢來才行,「睡罷。」他輕輕拍著人後背,仿佛這樣就能把人哄睡著似的。
確實陸綺凝睡著了,她心思淺,不懂南珵心中思慮,她眼皮打架的,那話也是隨口一說。
她睡像好,但睡姿很差,南珵打個盹兒的功夫,這姑娘就照著他膝蓋踢了一腳,跟打棉花似的,也不知這姑娘夢著啥了。
南珵沒有午憩習慣,只是陪著陸書予休息,事是忙不完的,他在這姑娘額前落下一吻,他真的不想來年跟這姑娘分開那麼久。
甚至他現在都會好奇,這姑娘夢中會有他嗎,成婚前的他從來不敢妄想,即便念這姑娘,思慮良久,也只敢偷摸見上一面,喜愛一人便不能擾之對方,不然就成對方困。
成婚後,他想這姑娘也喜愛他,天天在人跟前晃悠,人真喜愛上他了,但來年也跟他似的承受著相思之苦,那他也是心痛難忍的,想著想著南珵也不自覺地睡著。
只過了半個時辰不到,陸綺凝在南珵懷中醒來,這人睡著攬著她的手也沒鬆開,她把頭輕輕從這人臂彎,往後挪了挪,使她能看清他的睡相。
南珵眉頭舒展,嘴角噙著笑,不知是否乃心靈感應,這人沒被盯一小會兒呢,自覺就醒來。
「我夢到一件開心事。」南珵嘴角的笑意不止,但話之言一半,他夢到的會成真的,但眼下不能言。
陸綺凝點點頭,沒細問,人都有不可言說秘密,她不會多問,南珵想說時,會主動告知她的,她從不擔心這事兒,眼前有更重要之事等著二人。
二人稍微收拾一番,才來到隔壁書房,書房內也燒著炭火。
那張三年前萬民請願的長摺子又被南珵翻出來,細細核實,果不其然,席策,沈翎的名字是並列的,二人在滿是不同字跡名諱中,尤為凸顯,不僅字跡相仿,甚至於連同這名字都確實有點指婚胎腹之情。
陸綺凝不急,待南珵將另兩本冊子擺在她臉前書案面上,她翻的這冊子是城中百姓成婚的登記冊,如若沒有留存的話,大概率席策,沈翎是未能順利成婚的。
南珵拿的戶籍登記冊,他先是翻找花街巷的存留,隔壁是空房子,他想看看這房子是否是這二人其中一人家的,沒翻多久,便翻到了,「隔壁是席家的,席家有女席策,還有席家對面就是沈翎家。」
看來他和陸書予猜的沒錯,這二人或許還真有道不明的淵源。
陸綺凝和南珵剛來時,還留意過沈翎家的屋舍,也是完好無損的,甚至還有一家子人住著,這家有兒有女的,不像家中有個帶髮修行的男丁的,真就奇了怪了。
「先別打草驚蛇,待會兒先去咱對面婆婆家中詢問一二,再做定奪。」陸綺凝慢慢道,「上頭有載,席家搬遷去了何處嗎?」
南珵搖搖頭,「上頭載,席家只三人,席策和其雙親,席策雙親早在十年前去世後,席策不知去向。」
「不知去向?」怎得越理越亂,陸綺凝不由皺著眉頭,「不知去向,不知生死。」
南祈是在三年前在接過江南一帶的,這冊子也是三年前記載的,那麼也就是說,這冊子在登記造冊時,確實是挨家挨戶的詢問,席策一家遭遇,是問的旁人,才得以登記,倘若席策是沈翎的未婚夫人,那麼沈家也是知曉此事得,就任由未過門的夫人流落在外,不知死活嗎?
這世上能指腹為婚的,兩家關係必定非常好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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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釋:①詩句出處:明·吳承恩《西遊記》,來源百度
第53章 酒釅春濃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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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綺凝和南珵轉頭到了對門吳姜家中,家中就吳姜和孩子,婆婆不在。
「兩位殿下,我去泡點茶水來。」吳姜在院中哄著孩子入睡,瞧著兩位貴人來,連忙起身道。
「不必,我們過來是有事想問一二。」陸綺凝瞧了那睡著的孩子一眼,小聲道。
吳姜將孩子放進屋中睡覺,捎帶著拎了壺茶水出來,「兩位貴人要問什麼,民婦一定知無不言的。」
南珵默不作聲,在一旁給兩位姑娘家倒茶,最後給自己倒了一盞,拿在手中細細聆聽。
陸綺凝指了指她左側,「這邊住的是何人家。」
吳姜連忙道:「這家姓石,當家的夫人姓萊,具體的不大清楚,在貴人下江南前頭不久才搬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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