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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需要回家好好緩幾日。
魚景行在屋裡喊:「明日每人一石米,十斤肉,妹妹你記著!」
他今晚要和霜戈大醉一場,剩下的事情就交給妹妹吧。
魚晚棠應了一聲。
魚景行還在招呼霍時淵:「世子,您也進來喝杯水酒。」
霍時淵道:「我還有事,略看看就走,你們喝便是。」
魚景行巴不得這樣。
只有霜戈是他想要把酒言歡的,剩下的人都礙事。
霍時淵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魚晚棠:「帶路。」
他不知道魚晚棠的房間。
魚晚棠對他笑笑,結果霍時淵面色絲毫沒有鬆動。
魚晚棠:完了,真生氣了,哄不好那種。
秋荷還想跟著,卻被黃先生帶走。
魚晚棠只能硬著頭皮把人帶回房間。
她給霍時淵倒了一杯茶,然後在他身邊的椅子上坐下,心有餘悸地看著他。
若說和前世犯錯的時候心態有什麼不同,那就是,她現在全然相信,霍時淵是為了她好。
而不是前世,心懷忐忑,總以為他是為了發泄而折磨自己。
她試探著開口緩和氣氛,「今日多虧了世子及時趕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先把高帽子給霍時淵扣上!
「你也知道,我若是不及時趕來,後果很嚴重!」霍時淵臉色陰沉,「你二哥死了?還是這院子裡的男人都死了,要你衝到前面?」
「我不是,我沒有,我……」
魚晚棠說不出來話了。
霍時淵倘若知道她抱著寧肯犧牲自己,也要先保全二哥的心思,估計又要發瘋,說不定還把矛頭對向二哥。
「你什麼!」霍時淵拍著桌子,氣得胸口起伏。
一時看不住,就讓人提著心。
什麼情況,她一點數沒有嗎?
那些人,就是衝著她來的。
「我錯了。」魚晚棠從善如流。
霍時淵準備了一肚子罵人的話,結果聽到她如此輕易認錯,一時之間竟然被噎住了。
她怎麼就不狡辯了?
他頓了片刻後才找回自己的舌頭,繼續罵人:「你們魚家什麼破落戶兒,自己不知道?連護衛都沒有,就這樣大喇喇地出城,是缺腦子還是缺心眼?」
這個世界很混亂很骯髒!
氣急之下的霍時淵,口不擇言,只恨不能三兩句就罵醒魚晚棠,讓她知道,她把她自己,置於怎樣的險境。
就算沒有高坦,也會有張坦王坦李坦……
京郊的這裡,地頭蛇橫行,沒有絕對的權力和威壓,根本壓不住他們。
別說地頭蛇,就是莊頭佃農這些人,看清楚了兄妹倆傻白甜的本質,也一樣把他們耍得團團轉。
魚晚棠被罵得狗血淋頭,低垂著頭不敢和他視線相接。
便是前世,霍時淵也極少發這麼大的火。
上一世,她現在能回想起來的,只有那一次。
那時候,霍時淵有些倒霉,內憂外患,整天面色沉沉,甚至沒有什麼時間再來折騰她。
魚晚棠很怕那樣難以討好的霍時淵,心裡既慶幸自己可以放鬆,又擔心自己失寵。
如何接近霍時淵,又不能討他嫌,是她那段日子時時折磨自己的問題。
然後某日,霍時淵忽然來找她。
她記得清楚,那是中午,她剛吃過飯,準備小憩片刻,霍時淵就直接進來,把人都屏退,然後迫不及待地把她按在榻上,扯掉了她的裙子和褲子……
霍時淵討回了這段日子魚晚棠欠下的「債」。
深夜,被耗盡了所有力氣,明明口乾舌燥,卻連爬起來喝水都不想動的魚晚棠,聽見霍時淵對她說:「不用怕,本王沒事。」
魚晚棠聽了這莫名其妙的話,心裡還想,她怕什麼?
哦,她害怕的。
她怕自己大仇未報,霍時淵就先倒下。
勾引霍時淵,她已經用了全部力氣以及很多運氣。
她不覺得,自己還能成功抱住別的大腿,成為專寵的寵兒。
所以這般看來,她希望霍時淵得償所願,長命百歲。
霍時淵告訴她,他找到了「外援」,是手握重兵的襄陽王的兒子。
雖然那是個廢物,但是他能代表襄陽王。
霍時淵想借襄陽王的勢。
第一百一十七章 慘遭算計
彼時魚晚棠已經在霍時淵身邊很久,所以聽得出來他很高興。
她知道,這段日子霍時淵也很焦灼,步步驚心。
「恭喜王爺。」她乖巧地道,「王爺定然能得償所願。」
「你呢?」
魚晚棠不解其意,只能小心翼翼地問:「奴婢不明白王爺的意思……」
「你的願望是什麼?」
她的願望?
自然是為全家報仇,要李晟血債血償。
但是這是她心底藏得最深的秘密,斷然不會告訴任何人。
所以她笑了笑,柔順地靠在霍時淵肩頭,臉碰到了他冰涼的面具。
她說:「奴婢願王爺萬事順意。」
說完後,她看到霍時淵玩味的眼神,努力不心虛地和他視線相對。
「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我喜歡聽你這般說話,再說幾句好話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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