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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魚晚棠也知道,他生在淮陽王府,長於淮陽王府。
前世他忠心耿耿的對象,是霍時淵。
「你有什麼辦法?那是一頭倔驢。恐怕你一出現在他面前,剛說明來意,他直接綁著你去見王爺了!」
霜戈氣急敗壞,就差跳起來了。
他真想把魚晚棠給綁起來。
要是從別處下手就算了,從趙哲這裡,絕對是異想天開。
魚晚棠笑笑,「你放心,我能拿住趙哲。」
「憑什麼啊!你憑什麼拿住他?」
「只要我跟他說,我是魚晚棠,他會幫我的。」
霜戈氣得臉紅脖子粗,話都不會說了。
見過自戀的,沒見過魚晚棠這麼自戀的。
趙哲知道她是誰啊!
半晌後,霜戈拍著桌子怒氣沖沖地道:「魚姑娘,你來是胡鬧的嗎?」
魚晚棠卻看著他,不慌不忙地道:「霜戈,你現在是不是很想打我?」
霜戈惡聲惡氣地道:「是!」
「但是你為什麼不呢?」魚晚棠眼神很明亮,甚至帶著些許笑意。
霜戈看不明白了。
他說:「為什麼?自然是因為世子稀罕你,否則你以為我會忍?」
「你說得對,你是愛屋及烏。同樣,趙哲也會。」
趙哲不是後來才跟著霍時淵的。
他一直都是霍時淵的人。
霜戈吃驚地看著魚晚棠:「那怎麼會一樣?趙哲他不是世子的人,我是。」
「他是。」魚晚棠道。
「胡說!我都不知道,你怎麼會知道?世子不可能瞞著我,卻告訴你。」霜戈還是不敢相信。
魚晚棠笑了笑,「你這般像是和我爭風吃醋。你放心,我既然敢這麼說,就是有十足把握。」
前世趙哲對霍時淵,正如霜戈口中所說,他對淮陽王這般。
而且霍時淵對他也非常信賴。
兩人之間的那種關係,絕對不是後來半路改投主子所能有的。
魚晚棠想,趙哲應該是霍時淵埋在淮陽王身邊最深的釘子。
霜戈還是將信將疑。
「魚姑娘,你真的確定?是世子告訴你的?」
「我確定。」
魚晚棠對後面這個問題避而不談。
「而且你想,退一萬步說,他最多就是不肯幫忙,卻不能把我怎麼樣。」
就是鬧到淮陽王面前,自己一個高官之女,因為愛戀霍時淵想來找他,難道還能定她的罪?
最多不過道德譴責一下。
只要她不講道德,就沒有人能用道德約束她。
這大概,也是前世霍時淵的邏輯吧。
霍時淵,我和你越來越相似了,是你帶出來的好徒弟了。
「我不怕丟臉。」魚晚棠道。
霜戈還能說什麼?
他只能祝魚晚棠好運。
他到底不放心,對她道:「如果遇到什麼難事,你來找我,別自己硬撐著。」
魚晚棠謝過他後就告辭離開。
她現在內心無比清明,她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也知道每一步該怎麼走。
第二天,魚晚棠和如意喬裝打扮,把身上所有首飾都拿下來,穿上了帶補丁的衣裳,彼此打量一番,沒有什麼破綻,這才準備出門。
這時候,她們卻被安大夫喊住。
「你這張臉,哪裡像家裡遭了難?」安大夫看著魚晚棠冷哼道。
魚晚棠知道自己細皮嫩肉,所以不能編造出家境貧寒這樣的謊話。
她只能說,自己家道中落。
這個謊言,因為有趙哲裡應外合,所以也不必多周密。
沒想到,安大夫還是來挑刺了。
如意還可以,因為父喪,她最近狀態不好,加上從小習武,手上有硬繭,皮膚也略粗糙些。
「而且你不知道,淮陽王和霍惟,都是色胚嗎?」
魚晚棠愣住。
霍惟確實是色胚,但是淮陽王不算吧。
他雖然見異思遷,但是被繼妃拿捏得死死的,身邊連個通房都沒有。
安大夫看眼神就猜測出來魚晚棠的想法,哼了一聲後道:「他要是好的,能對不起世子的親娘?」
魚晚棠不敢出聲。
那是安大夫的白月光。
「一點兒也不讓人省心,偏偏膽子還大,不到黃河不死心,我現在就等著看你怎麼碰壁。給,拿去!」
他把一個小瓷瓶塞到了魚晚棠手裡。
魚晚棠低頭看了看,是一個精緻的天青色瓷瓶,帶著木塞,看不清裡面的東西。
「這是?」
「這是藥水,塗在臉上,能讓人臉色蠟黃。」安大夫沒好氣地道。
魚晚棠立刻明白,「多謝安大夫,我馬上去用上。」
她把手裡的包袱交給如意,自己進去把臉上,脖子上都塗上了。
果然,效果立竿見影。
肌膚顏色黯淡下來,人就不會那麼顯眼。
魚晚棠又化了妝,讓眼角往下耷拉了些,整個人看起來更平庸。
等她出來,安大夫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這才勉強滿意。
「別逞強,有事說話,不是非得指望你去救人。那臭小子,惦記著你,也捨不得死,就看他什麼時候能醒悟了。」
那個爹,根本不配當爹。
早斷絕關係早好。
什麼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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