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頁
那麼高,會粉身碎骨的。
秋荷看得也心驚肉跳,幾乎不敢呼吸。
主僕兩人都盯著吱吱,渾然沒有察覺到有人走近。
魚晚棠是聞到了空氣中的頭油味兒,才意識到身後有人。
而且,人已經離她很近,那種令她感到冒昧甚至冒犯的近。
魚晚棠走了兩步才回頭看向來人,眼中露出幾分警惕之色。
她面前站著一個身穿華服,頭戴金冠的年輕男子,大概十七八歲模樣,眼底青黑,腳步虛浮,面上帶著輕薄的笑意。
——這次,是遇到了真紈絝。
看著他,魚晚棠第一反應竟然是,霍時淵那個紈絝裝得,有待提高。
一個聲色犬馬的男人,是不可能如他那般強壯而有壓迫感的。
比如現在面前這個男人,魚晚棠根本不可能害怕,甚至腦海里還閃現出「小弱雞」這般輕蔑的想法。
就算這個男人,身後還帶著兩個小廝,她也沒有怕。
她重生回來練了也很久,對付這主僕三人,她還有把握。
前世霍時淵親手操練出來的「兵」,雖然她還不敢說「雖千萬人吾往矣」,但是面前這酒囊飯袋,她對付起來綽綽有餘。
「誰家姑娘,人比花轎?」男人淫笑著對魚晚棠伸手,想捏住她下巴。
魚晚棠一把握住他的髒手,另一隻手高高揚起,腰部扭動,全身力量盡數傾注,重重一巴掌扇過去,然後鬆開手。
她動作如此果斷迅速,以至於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只聽「啪」的一聲脆響,浪蕩子被打得腦袋歪到一邊,金冠倒了,頭髮散了,人完全懵了。
這還不算完。
魚晚棠抬腳重重往他身上踢了過去,把他踹倒在地,然後又飛起一腳揣向一個小廝。
與此同時,她重重揮拳,把另一個小廝打倒在地。
霍時淵說過,女人天生體力上吃虧,那就要出其不意,爭搶先機。
魚晚棠把人打倒在地還不算,又挨個一腳一腳地補。
霍時淵也說過,不要婦人之仁,一擊得手,要繼續解掉對方所有戰鬥力。
從男人一伸手準備調戲她的時候,魚晚棠大腦和身體的一連串反應幾乎都是本能就做出的。
——不是因為她天賦異稟,而是被訓練出來的本能反應。
霍時淵親自給她做沙包。
打不過,那就得任由他另一種「折磨」。
魚晚棠是吃過苦頭的。
只是今日用上,她才深深覺得,霍時淵教她的一切,都是那麼有用。
簡單,粗暴,直接,沒有任何沒用的套路,就是要讓敵人失去戰鬥力。
霍時淵教她那麼多防身自救的技能,卻從來沒有要求過她學習琴棋書畫取悅他。
——嗯,除了床上他恨苛刻,其他都是在為自己想。
前世,她竟然沒有想明白。
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除了為她好,還能有什麼目的?
她竟然像無知的小孩子一般,覺得嚴厲的大人,都是壞人。
魚晚棠啊魚晚棠,你真是蠢得可以!
第一百一十二章 教訓紈絝
這一瞬間,面對著倒地不起的男人,魚晚棠滿腦子都是霍時淵。
對不起。
這麼晚了才明白你的苦心。
上輩子,他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對著自己這塊不開竅的木頭。
魚晚棠說不出心裡什麼滋味,只覺得有什麼在胸腔里震盪。
男人在地上捂著小腹哀嚎叫罵:「小娘皮,你知道我是誰嗎?我舅舅乃是駙馬爺,是公主的相公!你完了,你等著!」
魚晚棠嫣然一笑。
陽光下,少女笑容嬌媚,眼神黑而亮,聲音婉轉清脆:「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男人痛苦得面色扭曲,「你是誰?你報上家門,誰慫誰是孫子!」
「你都不知道我是誰,我何懼之有?」
魚晚棠狠狠補上一腳,又把食指抵在唇邊,「噓——別說話,會挨揍。」
她說這話的時候,覺得自己好像被霍時淵附身,就像他對待敵人時候的冷嘲熱諷和決絕果斷。
自知道前世避子藥乃是治療心疾的藥,又知道了霍時淵和崔霜的真正關係之後,魚晚棠仿佛就在一團亂麻之中找到了通往真相的那個線頭,打通了任督二脈,迅速清明起來,理順了很多前世沒有發現的真相。
那就是,霍時淵對她好過。
而霍時淵對她的影響,遠遠不止身體上的占有。
于氏拿著盛水的荷葉小心翼翼回來的時候,見到地上躺著三個男人,驚得差點把手中的水灑了。
「姑娘,這——」
魚晚棠面不改色地接過她手中的荷葉,「他們走累了,歇歇。」
秋荷:「……」
姑娘現在越發厲害了,謊話信手拈來,不用打草稿。
從前姑娘經常做錯事情,對著嚴厲的大爺只會支支吾吾。
現在,姑娘不一樣了!
只是秋荷不知道,這種改變是不是好的。
于氏也不敢多問。
吱吱很快從懸崖上回來,手裡抓著一支折斷的樹枝,上面結滿了紅通通的指甲大的果實。
「給我吃的?」
吱吱連連點頭,嘴角都是紅色的汁水。
顯然,小傢伙自己已經飽餐一頓了。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