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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她是會功夫的,然後說霍惟之死是意外……
其實,處處都是破綻。
她只是賭,淮陽王不想深究這件事情。
因為霍惟對他,沒有那麼重要。
霍惟活著,淮陽王或許憐惜他一二;但是淮陽王未嘗不擔心日後手足相殘。
現在,自己替他做了決斷,他就算有所懷疑,大概也不會追究。
因為霍時淵,是她的護身符。
最後一句難得糊塗,就可以自我安慰,然後就此掩埋這件事情。
霍時淵會不會想到,魚晚棠不確定。
按理說是會的,但是他對自己,愛得盲目,未必能生出疑心來。
無論如何,魚晚棠既然做了這件事情,就不會後悔。
他日換人挑撥,霍惟也一定會炸。
所以眼下,這是最好的選擇。
果然如她所料,第二天再見時候,淮陽王看她的眼神很是幽深。
魚晚棠坦然地看回去。
——她保護自己所愛之人,無所畏懼。
不是所有的悲劇,都要在發生之後,才捶胸頓足。
最後,淮陽王自己把視線收回。
王府很快把繼妃母子下葬。
淮陽王把繼妃的人全都清洗了一遍。
忙完這些之後,已經是半個月後。
李王妃恢復得不錯,已經能夠在別人攙扶幫助下慢慢行走。
魚晚棠和她見過兩次,但是李王妃每次都是淡淡的。
魚晚棠心裡已經有數。
她確實不喜歡自己,以及不希望她嫁給霍時淵。
甚至,霍時淵都隱約感覺到了什麼,所以他催促婚事。
但是李王妃每次都把話給岔過去,只說府里有喪事,今年不宜操辦喜事。
魚晚棠雖然不說,但是內心很難受。
她反覆思量,覺得李王妃對她的不喜,似乎從兩人第一次見面就開始了。
沒有原因,可能就是,不投緣?
因為她實在想不出來,自己怎麼得罪了李王妃。
這種無緣無故的不喜,最難改變。
加上對於遠嫁,遠離家人的不舍,魚晚棠還是打起了退堂鼓。
該做的事情她都已經做完了,是不是該回家了?
家裡人在等她。
不過對著每天都給她送東西,一臉歡喜來見她的霍時淵,這些話,她實在說不出口。
霍時淵對她一腔赤誠,滿腦子想的都是兩人的親事。
拒絕他,是對他的傷害。
但是不拒絕,又很難堅持。
魚晚棠已經開始想如何和他攤牌。
可是另一邊,李王妃卻和霍時淵吵了起來,而且母子倆吵得很兇。
母子吵架的導火索,正是霍時淵的婚事。
第314章 堅決反對
原來,李王妃假裝無意提起,說是想在家裡辦個賞花宴。
繼妃雖然剛死不久,但是已經沒有人提起她了。
外面都傳說她想害死淮陽王,扶持霍惟上位。
所以也沒有人笨到在淮陽王面前提起這件事情。
因為現在也不用為了給霍惟體面,辦完喪事第二天,王府就撤掉了所有的白色布置,一切恢復如常。
反正淮陽王府行事,從不看人臉色。
霍時淵聽李王妃說辦賞花宴,也並沒有放在心上。
他想母妃可能是被幽禁這麼多年,見不到人,現在想「報復性」地熱鬧熱鬧。
淮陽王對此也沒有意見,還問她要不要再買些名貴的花來,讓趙哲去操辦。
李王妃笑道:「那倒也不用,反正醉翁之意不在酒,賞花宴看的不是花,而是人。」
霍時淵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以他這麼多年在京城生活的經驗來看,賞花宴這三個字,大部分時候等同於相親宴。
李王妃剛才說的話,更像是指向相親。
聯想到她一直以來對魚晚棠的迴避疏離態度,霍時淵的心頓時沉了下去。
只有淮陽王還傻著,「你是想重新認識一下故人嗎?順帶著再看看那些晚輩們?」
李王妃笑道:「是啊,當年和淵兒差不多大的女孩子,現在都已經嫁人生子了。淵兒也該正經尋個世子妃了。」
「母妃!」霍時淵臉色瞬時就變了。
果然如此。
李王妃依然在笑,笑意卻不達眼底,對著明顯有些懵的淮陽王道:「你看這孩子,還害羞了。」
「不是,嬌娘,」淮陽王道,「你可能忘了,淵兒有喜歡的姑娘了啊。那姑娘,不正在咱們府里住著嗎?」
他有些擔心,妻子是不是記憶出現了問題。
霍時淵卻冷冷地道:「母妃是不喜歡晚棠嗎?」
淮陽王驚訝地看著母子倆。
他後知後覺地感受到了母子二人的劍拔弩張,十分不解並且嘗試從中調和,「這是說什麼呢?之前不是說好了,過幾天就派媒人進京提親,準備婚事嗎?」
「我沒有承認過這門親事。」李王妃冷冷地道,「我不喜歡她。」
淮陽王徹底愣住。
之前妻子不是這麼說的啊。
她說,門第什麼都不重要,只要兒子喜歡,兩人情投意合,那就足夠了。
而且他們兩人,當年也不被祝福,假死,私奔……什麼離經叛道的事情沒做?
所以對晚輩,他們倆應該更寬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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