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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自然高興,問她紙送到哪裡。
魚晚棠早有準備,道:「那麼多紙,就不搬來搬去了,放在對面客棧里,明日就送走。」
掌柜連聲稱是。
魚晚棠讓早就被她一系列操作驚得什麼都不敢說的秋荷,去不遠處的客棧開了一間房。
她則在這裡盯著出庫的蜀箋質量。
因為她買的多,怕有損耗,還額外跟掌柜要了十刀。
掌柜痛快答應,差人把蜀箋給她送過去。
忙完這些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
秋荷從客棧出來,緊張兮兮地把房間鑰匙交給魚晚棠,「姑娘,那麼貴的東西,放在外面合適嗎?」
魚晚棠道:「我自有主意。」
財不外露。
倘若直接把這些在眾目睽睽之下送回家,容易被人盯上,而且她也沒辦法跟家裡人解釋。
「你去買一隻燒鵝,再買一壇梨花釀。」
「可是姑娘,現在很晚了,大公子會發脾氣的。」秋荷小聲地提醒道。
大公子超凶。
魚晚棠道:「這會兒回去,也是三堂會審,所以就將功折罪,去買東西吧,一會兒到客棧找我,咱們一起回家。」
「……是。」
秋荷覺得,今天的姑娘比從前溫和了許多,但是也堅定了許多,不容辯駁。
魚晚棠也不放心她的五百兩投資,自己進了客棧,想去再檢查一下。
比如,不能把紙張放在窗下,倘若下雨,那就很容易損失。
她得親自看看才放心。
魚晚棠提著客棧小二給她的燈籠來到樓上,用鑰匙打開門後,不由得打了個噴嚏。
窗戶竟然還開著?
夜裡起風了,這會兒風正呼呼往屋裡灌。
她回頭得說說秋荷。
魚晚棠把窗戶關上,然後仔細檢查了所有的蜀箋。
還好,都沒有放在窗邊。
只是,鼻尖又傳來了若有若無的血腥氣。
魚晚棠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難道又是那個人?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若無其事地往外走,同時終於明白過來,為什麼窗戶大開。
是那個人,怕屋裡血腥氣瀰漫暴露了他!
那她就假裝不知道。
魚晚棠正若無其事地準備往外走,忽然,一滴粘稠的東西滴到了她手背上。
粘稠,殷紅,觸目驚心。
是血!
是從房樑上滴下來的血!
魚晚棠拔腿就往外跑。
然而太遲了。
下一刻,她被人勒住脖子。
脖子上傳來的冰涼觸感,讓她的心瞬時提到嗓子眼。
「好漢饒命!」魚晚棠壓低聲音出口,「我不會亂喊,我什麼都沒看到,我發誓……」
身後男人冷冷地道:「去給我買外傷藥,還有一套乾淨的衣裳!」
魚晚棠毫不猶豫地答應,「好,我立刻就去!」
錢財身外物,她出去了就不會再回來。
她真的後悔剛才沒有喊人——在霍時淵身邊久了,好像她已經變成了啞巴,吵吵鬧鬧的女人,他不喜歡。
即使重生,那個男人給她留下的影響也還存在。
可是男人並沒有鬆開她,而是冷笑一聲:「你以為我會就這樣把你放走!」
魚晚棠一愣,然後就聽男人道:「脫!」
魚晚棠大驚失色。
不僅僅因為男人的過分要求,也因為他這語氣……
實在太像霍時淵了。
前世第一次相見,還有後面很多次,他就是用這種語氣命令自己的。
魚晚棠心亂如麻。
她不希望這個男人,是霍時淵。
她和前世,已經再無瓜葛了!
她的遲疑讓男人不滿。
男人手中的刀往前挪了些許,脖子上立刻傳來刺痛,魚晚棠咬唇道:「我脫!」
衣裳一件件落地。
男人似乎滿意她的配合,見她脫到只剩下肚兜和褻褲後,拽著褲腰遲疑,不耐煩地自己動手,把她僅剩的衣裳扯掉。
魚晚棠饒是前世被霍時淵翻來覆去,里里外外都羞辱遍了,現在也控制不住地在發抖,想要護住自己的關鍵部位。
她身形窈窕,冰肌玉骨,通通落在男人眼中。
男人拉開她的手抬起來,然後一寸一寸地打量著她的肌膚。
魚晚棠被他的目光凌遲,只恨不能立刻撞牆。
可是她不能!
她好容易重活一世,還要為家人而活。
她告訴自己,這輩子不會再嫁人,便是被人奪了清白,也只當被狗咬了一口。
然而淚水卻控制不住地往下流。
她恍惚回到了前世被霍時淵支配的痛苦。
原來,前世受的苦,並沒有消失,只是換了順序,甚至更提前了。
魚晚棠整個人抖得如風中落葉。
男人看完她前面,又把她按倒在桌上,目光掃視過她身後。
男人的手在她臀部撫過,又順著腰慢慢爬到她前胸,握住了右邊,似笑非笑地道:「這兩處紅痣,生得倒美。」
第七章 脫身回府
身後血腥味越來越濃重。
魚晚棠在難聞的氣味中,用力咬了自己舌尖,疼痛讓她從羞恥之中冷靜下來。
她說:「你的傷很重,現在可以放我出去給你買藥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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