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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算什麼?我只是想要王爺常用之物,睹物思人。」魚晚棠眼圈微紅,「王爺待我一片真心,難道我就愛的是您的錢,不是您的人嗎?」
「好,好,好,是我說錯話了。」李晟把腰間玉佩摘下來遞給她,又把翡翠髮釵塞到她手裡,「我不能再停留,免得對你不好。有什麼消息,去告訴幼薇,讓她告訴我。」
魚晚棠勉強答應,目送他離開。
回到房間,魚晚棠把玉佩好好地收起來。
這玉佩,一定程度上能代表李晟,她日後有用。
至於髮釵——
當然是換錢做生意。
就算被李晟發現,也只推說家裡揭不開鍋,李晟到時候少不得還得給她一筆錢。
男人算什麼?錢才不會背叛人。
魚晚棠讓秋荷去把髮釵當了死當,換回來六百兩銀子。
她留下一百兩,這樣她就有兩千五百兩的本錢去販茶葉。
秋荷現在對魚晚棠充滿了崇拜,心裡又有些不安,弱弱地問:「姑娘,這件事情要是傳出去,會不會影響您的名聲?」
她是看出來了,姑娘現在不想和恭王好了。
可是她覺得,不好就離得遠點,與虎謀皮,她怕姑娘受傷。
最近秋荷沒有一刻不是膽戰心驚的,就怕魚晚棠玩脫了。
魚晚棠笑道:「放心吧,我有數。」
她心裡是無所畏懼的。
就算玩脫了,影響了名聲又如何?
只要能咬下來李晟一塊肉,她就不虧。
名聲這種東西,保全固然好,但是若是為了勝利,那也不值一提。
還有什麼,比前世匍匐在地,卑微地祈求霍時淵寵幸自己更下賤?
而且她應該也不至於那麼倒霉,剛在河邊走就濕鞋。
「菱角來找我了嗎?」魚晚棠拉開梳妝檯的抽屜,挑了一串成色不算好的碧璽手串套在手腕上。
「還沒有。」秋荷道。
「那不著急,」魚晚棠,「吩咐門房,別把人攔在外面便是。」
她要做的事情,得徐徐圖之。
可是魚晚棠不知道,她就是挺倒霉,這會兒已經濕了鞋而不自知。
銀芒從外面回來,來到霍時淵的住處,就見月華在門口廊下逗猴子玩。
猴子很小,比銀芒的巴掌大不了多少,通體雪白,腿被繩子綁在欄杆上,這會兒正在嗑瓜子,瓜子皮甩得到處都是,好像故意搗亂一般。
見到銀芒來,它的小眼睛滴溜溜地轉。
「哪裡來的猴子?」銀芒上前笑著問道,把手裡的糖炒栗子遞給月華。
月華接過來,先扔了一顆給猴子,然後道:「早上江淵讓人送來給世子玩的。這小畜生看著乖巧,見了世子卻發狂,把世子的手給撓了。」
江淵是寧德侯的幼子,不學無術,是霍時淵最為要好的狐朋狗友。
但是要說這人有什麼心眼害人,那月華和銀芒都是不信的。
所以,這隻猴子怎麼回事?
「世子要把它給打死,我看他可愛,」月華又扔了一顆栗子給小猴,「就跟世子要了來。」
說完,她伸手摸了摸小猴腦袋,「看,跟著我多好,還有栗子吃,都不用你火中取栗。」
「小心。」銀芒把她的手拉開,「這小畜生既然傷人,你也別要了。」
「我看它挺乖的,就是和世子不對付。」月華挑眉得意道,「我給它取了個名字,叫『吱吱』,你覺得怎麼樣?」
「少亂說。」銀芒瞪了她一眼,「小心點。它要是敢傷你,就直接宰了。」
吱吱對他張牙舞爪,氣焰囂張。
銀芒氣笑了。
很難說,這小東西不是故意的。
「世子呢?」
「在午睡。」月華道,「最近晚上睡不好,天天換被褥,鐵打的人也受不了。」
銀芒:「……你說話能不能有點遮攔?」
「你們男人不都那麼回事嗎?我又不是沒給你洗過……」
銀芒捂住她的嘴。
月華吃吃地笑,舔了舔他手心。
銀芒臉紅,瞪了她一眼,卻沒有什麼威懾力,坐在旁邊給她剝栗子吃。
「不著急找世子?」月華歪頭問。
「不著急。」銀芒道,「盯著古家六姑娘的人剛送來消息,也不算什麼大事。」
「進來!」屋裡傳來了霍時淵的聲音。
他剛才做夢又夢見了那個女人,夢見她在桌子底下跪著勾引自己,冰肌玉骨,令人銷魂。
霍時淵覺得自己病了,病入膏肓。
他竟然對那女子生出了那麼強烈的執念。
這種不受控制的感覺,讓他不爽。
霍時淵喉頭髮緊,只恨不能入夢再來一次。
猴子的聲音把他吵醒,著實令他不爽。
不過聽說是「古幼薇」的消息,霍時淵也就勉為其難地聽一聽。
第二十六章 自投羅網
銀芒進去的時候,還是聞到了某種曖昧的氣味。
但是他沒敢抬頭露出異樣,只心裡又是替霍時淵高興,又忍不住擔心他。
現實中對著女子不行,只有夢裡行。
這……也算進步吧,哎。
關鍵是世子現在有傷在身,這能行嗎?
安大夫倒是趕緊回來啊。
「古幼薇怎麼了?」霍時淵聲音喑啞,上身靠在床邊,手裡捏著幔帳上垂下來的流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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