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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時淵的成名之路,遠遠沒有淮陽王的成名之路來得驚艷。
淮陽王十五歲帶兵三進三出敵營,聲名鵲起,名噪天下。
而霍時淵,到現在十八歲,在世人眼裡還是個紈絝。
淮陽王年少成名,霍時淵卻是大器晚成,一鳴驚人。
都說狗改不了吃屎,淮陽王當年見異思遷,背叛了先王妃,選擇了繼妃,後面十幾年,如何能做到專一?
但是如果先王妃手裡掌握著他的軟肋,那他確實就不敢有二心,至少明面上不敢有。
所有這些,都是魚晚棠的猜測。
她沒有敢泄露出來分毫,而是盡職盡責地做好自己的本能。
她按照繼妃要求,照顧淮陽王的飲食。
淮陽王依舊避嫌,從不單獨和她在一塊。
王府里的人都說,他是為了對繼妃表忠心,只有魚晚棠覺得並不是那麼回事。
他更像是知道自己和霍時淵的身份才避嫌。
他對霍時淵的感情,真如霍時淵所幻想的那般,是有父子之情的?
那他為什麼要那樣對霍時淵?
難道也是繼妃的要求?
魚晚棠不確定了。
她時而覺得自己想太多,腦洞開得太大,時而覺得自己的猜測合情合理,無可辯駁。
然而如果她選擇用自己的真實身份以及和霍時淵的關係來試探淮陽王,老實說,魚晚棠不敢冒險。
所以事情就僵在這裡。
淮陽王不說,魚晚棠也不問,好像他們原來就是主僕關係,僅此而已。
不過事情很快出現了轉機。
這個轉機,就是淮陽王和繼妃所出的次子,被霍時淵打斷腿的霍惟。
第269章 自報家門
這日,淮陽王正在看公文,趙哲站在他身後等候吩咐。
趙哲就厲害在,淮陽王甚至不用說話,只要一個眼神,他就能立刻猜透淮陽王的想法,把他需要的東西呈上去。
而魚晚棠像往常一樣,站得遠遠的,手裡拿著塊抹布,蹭著乾淨的桌子,心裡盤算著這幾日再去看看霍時淵。
之前她總擔心淮陽王繼續對霍時淵動手,但是自從她做了淮陽王的丫鬟,能第一時間知道他對霍時淵,甚至其他人或者事情的處置,倒也能放心不少。
淮陽王最近,似乎完全把霍時淵給忘了。
眼看著春暖花開,進入了四月,他卻絲毫也不著急霍時淵回京之事。
他好像忘了,京城還缺了個質子。
或者說,他記得,但是他根本不在乎。
因為現在是皇上忌憚淮陽王府,而不是反過來。
淮陽王這些年,被人傳耽於女色,可是那根本沒耽誤他厲兵秣馬。
淮陽這片地號稱五十萬男兒五十萬兵,兵強馬壯,勢力一天天壯大。
淮陽王是根本沒有把皇家放在眼裡。
魚晚棠倒是幾乎每天都給霍時淵傳遞東西,或者送張紙條,或者送點吃食。
她曾經擔心吱吱被淮陽王發現,但是後來發現她多慮了。
——也不是因為吱吱多麼厲害,能夠在那麼多雙眼睛之下保持隱身,而是因為,猴子在淮陽,太常見了。
王府的園子裡,就經常有猴子進來。
魚晚棠還見過幾隻,看起來像是吱吱的「同類」。
所以,就算王府的熱鬧見到猴子,也是見怪不怪,根本不會多想。
這也就方便了吱吱進出。
霍時淵昨天給她回信,說想她想得睡不著。
行,都想成這樣,自己再不去,未免太無情了。
所以這會兒魚晚棠盤算著晚上怎麼避開侍衛出去。
希望淮陽王不要回內院。
他去繼妃那裡,自己也得跟著去。
她從內院再出來就不方便,而且她擔心會遇到霍惟。
王府沒有晨昏定省的規矩,所以霍惟幾乎從來不來請安。
據說他是個真正的紈絝,天天在外面花天酒地。
因為這個原因,淮陽王就算寵愛繼妃,也沒有換世子。
實在是次子,爛泥扶不上牆,做了世子也是轉圈丟人,說不定還不如霍時淵。
也是因為霍惟不來找淮陽王,所以魚晚棠一次也沒有被撞見。
現在,她的運氣卻好像用光了。
因為她清清楚楚地聽到霍惟一邊走一邊喊人:「父王,我來給您請安了。」
他不僅紈絝,還沒有禮數。
因為聽聲音,他已經長驅直入,並沒有讓人通報的打算。
魚晚棠慌了。
這會兒她躲都躲不出去了,低著頭,能否矇混過關?
不管能不能,她都已經沒有選擇。
魚晚棠蹲下,低垂著頭,假裝在擦拭桌腳。
沒想到,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淮陽王卻道:「海棠,我的劍穗斷了,進去幫我重新縫上。」
「是。」魚晚棠只短暫愣了下,隨後步履匆匆地走進內室。
內室和外屋之間的布簾還在晃動,霍惟已經闖了進來。
淮陽王很不高興,「橫衝直撞的,像什麼話?你在找什麼?」
他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霍惟進來就左看右看,不知道在找什麼。
「父王,我怎麼聽說,您最近收了個漂亮的丫鬟?人呢?我來看看。」
魚晚棠在內室聽見他的話,覺得荒唐到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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