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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景深,字子然。
尚時宴低聲道:「上次她在我們府上的應對,也委實不錯。」
「娶妻當娶賢。」瑞王點頭道。
「王爺對魚姑娘……」
瑞王連連擺手:「我這一副破身子,就不要禍害人家姑娘了。而且我和子然關係那般好,不要再成姻親,否則日後有點什麼風吹草動,反而影響我和他交情。」
尚時宴頓時明白。
比起娶魚晚棠,瑞王更看重和魚景深的交情。
加上一門親事,對很多人來說,是穩固關係的法寶。
但是魚景深是個妹控……
但凡以後夫妻二人之間有點矛盾,魚景深估計就得責備妹夫。
瑞王不想做他倒霉的妹夫。
「不過時宴,你不是還未定親嗎?」瑞王拍了拍尚時宴的肩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時宴或許可以一試。」
魚晚棠並不知道自己被人窺視了。
解決完林掌柜,並不算結束。
她得算一下,到底多少帳目有問題,回頭再和林掌柜的供詞對應。
另外,書局沒有了林掌柜,得儘快找個新的掌柜撐起來。
不過如此重要的角色,寧缺毋濫。
魚晚棠昨晚就思量過了,她決定自己先把書局管起來,然後慢慢尋摸合適的掌柜。
魚晚棠召集眾人,說了自己的決定。
她看到了眾人眼裡的懷疑,淡然開口:「我既然能查出林掌柜搞的那些貓膩,就能撐得起來書局。我不會讓老老實實幹活的人吃虧,但是溜奸耍滑的,我也不會放過。」
眾人忙稱是,大部分都表了一番忠心。
魚晚棠安排好一切之後,已經是下午。
她帶著秋荷去酒樓吃了飯。
「姑娘,咱們不回家嗎?」
從酒樓出來,秋荷見魚晚棠帶著她往和回家相反的方向走去,不由詫異問道。
「不回家,我去看看趙姐姐。」
路上魚晚棠讓秋荷買了一籃子梨,一起去往趙家。
其實去找趙天琪只是個幌子。
她想打聽一下霍時淵,有沒有對一直在畫舫上醉生夢死的霍惟動手。
第175章 人窮志短
她們抵達的時候,趙天琪正在和人吵架。
「你們要是再這樣欺負人,我就去告官了!」趙天琪據理力爭,氣得臉色通紅,眼淚直在眼圈裡打著轉兒。
她性格倒是厲害,不肯吃虧,就是眼窩子淺,每次和人吵架眼淚總是控制不住地要往下流,拖後腿。
「告官?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什麼德性,這房子,和你有一文錢關係嗎?」對方是個老嫗,顴骨很高,走路都顫顫巍巍了,但是說話卻尖酸刻薄,中氣十足。
「是,這不是我們的房子。但是我們受人之託,忠人之事,不會縱容你這樣為老不尊的人占便宜,擠占原本屬於張家的地盤!」
趙家住的這個房子,戶主姓張。
對方象徵性地收取一點租金,說是讓他們幫忙照看房子。
趙天琪自然也知道對方是照顧自家,只是怕自家沒臉,這才找個藉口。
但是無論如何,他們都應該把張家的房子照看好,不能讓人趁著張家不在京城,就侵占他們的宅子和周邊的土地。
「你一個沒出嫁的姑娘,在大街上撒潑罵街,怪不得年紀一大把還嫁不出去!」老嫗啐了一口狠狠罵道。
「你才是年紀一大把,」魚晚棠聽不下去,接口道,「不修口德,也不怕以後下地獄被人拔舌頭!」
「你來了。」趙天琪看見她,臉色通紅,尷尬得難以自已。
她不想自家如此窘迫的一面,竟然被魚晚棠撞個正著。
「你是誰?」老嫗看著魚晚棠穿著體面,氣焰明顯低了很多,不敢造次。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這般明目張胆、理直氣壯占便宜,如果不受到懲治,還有天理嗎?趙姐姐,你就是太好說話,才被她拿捏。要我說,直接派人去報官,打上二十殺威棒,看看她還剩下幾口氣!」
說話間,魚晚棠就假意命令秋荷,「愣著幹什麼?還不去報官!」
「是,姑娘!」秋荷聽話,轉身就走。
那老嫗見了,當即變了臉色,一邊往回走一邊道:「哪個要占便宜?分明是誤會。這趙家大妮子性格厲害不容人,非來欺負我這個老太婆,這還有沒有地方說理了。」
她哭哭啼啼,罵罵咧咧地走了。
魚晚棠這才對還未走遠的秋荷招招手。
秋荷走出去之後才想起來,京城那麼多衙門,她該去哪個衙門報案?
是個問題……
所以她回頭看魚晚棠,結果竟然見到魚晚棠示意她回去。
秋荷懵懵懂懂地回來,小聲地問:「姑娘,不報官了?」
「就是嚇唬她而已。」魚晚棠道,「她光腳的,咱們是穿鞋的,但凡不鬧大,還是不鬧大。」
鬧大了之後,別人提起,只會提起趙大人的名字。
誰知道那個刻薄老嫗是誰?
趙大人又非常好面子,出了這種事情,壓力會很大。
所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好。
趙天琪自嘲地道:「讓你看笑話了。」
「過日子,誰還沒有遇到點糟心事?誰家都一樣。」魚晚棠寬慰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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