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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蘇是用珍珠串成的,和他奢華的做派,紈絝的身份倒是相符。
霍時淵很想,立刻把那女人抓到自己身邊來。
只是這會兒他在養傷,而且也不能把人強搶來,總要知己知彼,用些手段才行。
銀芒連忙回道:「她今日,和恭王見面了。」
霍時淵手下一個用力,珍珠流蘇斷了,珠子落到地上,滾得到處都是。
銀芒恨不能把頭埋進前胸。
月華在外面聽著動靜,抱著吱吱掀開帘子進來,「你倒是快說啊!」
她聽得都著急了。
銀芒給她使眼色,讓她趕緊出去,月華卻不肯。
月華本就是江湖兒女,又仗著自己「大師姐」的身份,無所顧忌。
霍時淵也懶得跟她計較,道:「你繼續說。」
「……後來她帶著恭王去了魚太傅府上,幫恭王把魚太傅的獨女魚晚棠約了出來。」
銀芒把魚晚棠驕橫跋扈,挑撥離間,害古幼薇被訓斥,然後她自己勾引李晟,答應幫李晟追求崔霜的事情都說了。
霍時淵把拳頭捏得咯吱作響,怒罵道:「蠢貨!」
他想不出來,在自己面前冷靜周旋的女子,竟然是個睜眼瞎。
她非但看上了李晟,自甘墮落做妾,現在甚至還幫李晟拉皮條。
李晟算什麼東西!
她真是瞎了眼。
想到她和李晟親近,霍時淵莫名怒火中燒,總覺得自己的人被人染指一般。
看著他胸口起伏,月華涼涼地道:「你可慢點,傷口崩開了還得上藥。而且賞花宴還等著你去,要是傷勢再不好,露出破綻就壞了。」
賞花宴?
很好。
霍時淵決定,等賞花宴那日去見她,看她到時候什麼反應。
如果她不去,那他就露個面,然後去古家找她。
那個女人為了避開自己,設計李晟,他本來就不高興了;現在她竟然還自輕自賤,被人打了耳光都忍氣吞聲,霍時淵忍不了。
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
「魚太傅是不是有兩個兒子?」霍時淵冷冷地問。
霍時淵記憶力驚人,對於朝中局勢,朝廷重臣的家庭狀況,他瞭然於心。
「是。」銀芒道,「長子是去年的狀元,現在在翰林院供職;次子在羽林衛。」
「那就,給他那個長子一點兒教訓。」霍時淵眯起眼睛。
他的女人,誰也動不得。
他不會對付女人,只會對付她家裡的男人。
「是。」銀芒領命,心說這魚狀元也是慘,其實和他有什麼關係?
但是沒辦法,世子就是這樣的人——哪怕是他的狗,都不能在別人手上掉一根毛。
月華懷裡的吱吱,忽然跳起來,又對著霍時淵襲去。
月華眼疾手快,拽著繩子把它給拉回來。
而與此同時,霍時淵已經拿起了床邊的劍,眼裡俱是殺意。
吱吱慫了,但是又不甘心,窩在月華懷裡對著霍時淵張牙舞爪。
月華大笑:「吱吱這是成精了?世子什麼時候得罪這小玩意兒的?怎麼感覺它看了世子,就像看見前世仇人一樣,哈哈……」
銀芒在她腰間掐了一把,壓低聲音斥道:「別鬧。要是真傷了世子怎麼辦?快把它送走。」
「不行,我喜歡。我一個寵妾,沒個愛寵,好意思出門?」月華哼了一聲,自顧自地抱著吱吱出去,「傻孩子,你打不過他的,他超凶的,我帶你去找呦呦玩去。」
她口中的呦呦,正是霍時淵的養女霍令。
霍時淵罵銀芒:「能不能管好她?」
銀芒笑笑不說話。
他是霍時淵的師弟,也是月華的小師弟,情分自然是不同的。
「繼續讓人盯著古幼薇,」霍時淵又口氣陰狠道,「看著她,別讓她犯蠢,別讓別的男人占她便宜。」
銀芒連忙答應,心裡卻想著,世子未免太霸道。
只是他單方面地看上了人家,就覺得人家已經是他的人。
可是霍時淵向來如此,這世上對他而言只有兩類東西——他看上的,他看不上的。
他看上的,掠奪。
他看不上的,棄如敝履。
銀芒出去吩咐的時候,特意叮囑暗衛,要盯好古幼薇,有什麼錯處立刻來報。
銀芒心裡是看不上古幼薇的,他特意去見了一次,只覺得這女人淺薄又狂妄,不知道她哪裡投了世子的眼緣。
但是別的不說,就沖自從她出現,世子可以了,那她就是一條狗,銀芒也得認命把她給看好,搶來。
第二天,魚晚棠從京城中最大的茶葉商行品福居,定下了兩千五百兩銀子的茶葉。
契書上明確載明,倘若對方違約,賠款五倍。
這是魚晚棠特意要求的。
茶葉將於兩個月之內運抵京城交貨。
魚晚棠把契書收好,然後帶著秋荷去找霍令。
想到霍時淵,她到底膽子小,沒敢露面,而是在世子府隔了一條街的茶樓等著,讓秋荷去送荷包。
她叮囑秋荷:「如果能把她帶出來最好,如果帶不出來,也不要勉強,只旁敲側擊問一下安大夫的情況就可以。」
秋荷領命而去。
魚晚棠挑了個雅間,臨窗坐著,把窗戶開了條縫隙,一邊品茶一邊往外看,靜等秋荷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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