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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晚棠不喜他油嘴滑舌,沒有理他徑直往前走。
她今日實在也沒有什麼心情陪著他玩。
「等等——」顧里拉住她袖子不讓她走,「一般人我還不管呢!我這是吃了你的飯,所以才幫你的忙。」
「謝謝,不用了。」
「不行,我偏要幫。」
「鬆手!」
這次說話的,卻是霍時淵。
原來他擔心魚晚棠,所以出去露了個面就匆匆回來,去惠風館找魚晚棠。
結果他卻聽說,魚晚棠來找李王妃了。
霍時淵心裡有種極不好的感覺,所以絲毫沒有耽擱,直接找來。
「回來得這麼快?」顧里痞笑著道,依舊一副欠揍的模樣。
霍時淵上前直接把魚晚棠拉到自己身邊,警告他道:「離她遠點。下次再敢拉拉扯扯,我剁了你爪子!」
「嘖嘖,誰打翻了醋罈子,可酸死我了。我下次還敢,嘔死你!」
話雖然這麼說,但是他腳底抹油,跑得比誰都快。
霍時淵看魚晚棠臉色不好,還以為她是被顧里嚇到了,安慰她道:「他就是欠揍。下次他再來找你,不用對他客氣。」
他擔心魚晚棠因為顧里對李王妃的救命之恩,而對他太縱容,自己受委屈。
「嗯。」魚晚棠看著他,全身力氣幾乎都聚在眼睛上,控制自己不流淚。
她終於知道了前世的真相,雖然不是全部。
她知道霍時淵默默地為她做了許多事情,但是她想到的,也依然只是冰山一角。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我想盡力彌補的,只是我虧欠你的,實在太多。
他們之間,又隔著李王妃。
魚晚棠甚至能理解李王妃。
別說母親,就是她站在妹妹的立場,倘若兄長們喜歡的女子像前世的自己,她也都會反對。
「怎麼了?」霍時淵察覺到了她的異常,有些慌了,「是不是我母妃和你說了什麼?」
魚晚棠說不出話來,怕一開口淚就不爭氣地落下。
她只搖頭。
可是看在霍時淵眼裡,卻覺得她可能真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走,跟我去找母妃去。」霍時淵握緊她的手,「有什麼事情,當著我的面說。」
誰對誰錯,他來決斷。
魚晚棠想掙脫他的手,可是霍時淵力氣太大,她根本掙不開。
「時淵,」她終於找回了自己聲音,「你不要這樣。真的沒有,你這般帶我去興師問罪,王妃娘娘怎麼想?王妃娘娘只是跟我說了過去的事情,我心疼她,也心疼你,所以才忍不住落淚。」
「真的?」霍時淵明顯不信,「那陪我一起給母妃請安。」
他就要問個清楚。
魚晚棠忙道:「就算沒有興師問罪之心,我這樣跟你去,也有興師問罪之實,以後我在王妃娘娘面前如何自處?」
霍時淵想想,覺得她說得也有道理。
婆媳以後還要相處那麼多年,女人又都心思細膩,容易想多,所以霍時淵沒有那麼堅定了。
魚晚棠鬆了口氣,讓他去給李王妃請安。
「好,我請完安,帶你出去玩。你要是還不舒服,就坐轎子?」
今日外面實在熱鬧,霍時淵不想讓她錯過。
「好。」魚晚棠笑著答應,和從前並沒有兩樣。
霍時淵想,或許是他想多了。
他去給李王妃請安。
李王妃也面色如常,笑著和他說話。
「我是真的懷念從前端午節的熱鬧。我還記得第一年來淮陽,你父王非要給我露一手,結果贏了龍舟賽,站在船頭太得意,掉到了河裡……」
「母妃若是想看的話,明年我也去參加龍舟賽,彩衣娛親。」
「那可得說好了,只許贏,不許輸。」
「一定。」
霍時淵原本想試探問她幾句和魚晚棠說了什麼,但是看李王妃心情很好,又怕自己話說得不周全,被母妃挑剔。
母妃挑剔他自然不要緊,但是挑剔魚晚棠,那估計就上升到了婆媳關係上。
霍時淵對此小心翼翼。
這是他這輩子最重要的兩個女人,他希望,並且也會致力於讓她們和諧相處。
霍時淵陪著李王妃說了一會兒話,正好康嬤嬤端了藥進來。
李王妃不願意吃苦藥,看著那黑乎乎的藥湯,皺眉道:「先放到一邊,我等會再喝。」
霍時淵卻示意人把藥端過來,自己接了,準備親手餵李王妃,又吩咐道:「去宋姑娘那裡要一碟蜜餞來。母妃,是她自己做的,說是沒好,所以沒孝敬您。但是我昨天偷偷從罈子里掏了兩顆來吃,酸酸甜甜,滋味正好。」
李王妃臉上笑意斂去了些許,但是也沒說什麼,算是勉強接受。
能接受就好。
總比之前提起魚晚棠就劍拔弩張來得好。
霍時淵這般自我安慰。
不過李王妃沒有等蜜餞,自己把藥從霍時淵手中拿過去,仰頭一飲而盡。
既然是必須要吃的苦,她寧願直接這樣灌下去,也好過一口一口慢慢喝,那樣要苦很久。
霍時淵沒看出異常,伺候李王妃漱口後就走了。
李王妃看著他離開,吩咐身邊的康嬤嬤道:「繼續讓人盯著惠風館,有什麼風吹草動都要來回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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