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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順利離開並帶走溫秋秋的弟弟,應該是起到了一定作用。
時見夏知道,她現在正走在高空鋼絲上,一不小心就會摔得粉身碎骨。
她不能抱有任何僥倖心理,所以對溫秋秋使用了【主動-測謊】,檢測她是否可信。
暗號這麼具體的事情,沒有辦法避重就輕。
溫秋秋所說的確是真的。
她極有可能是失去了部分記憶的七號。
時見夏選擇相信自己,相信被自己從研究所中救出來的溫秋秋,讓她與蟲族調查處周旋。
可她想不通七號和原主又是什麼關係。
在水元星蟲族調查處做體檢的時候,核驗過她的基因信息,與聯邦系統庫中『時見夏』的基因完全一致。
彼岸花是怎麼做到讓七號取代原主的?應該不會出現同卵雙胞胎這麼狗血的事情吧?
轟隆!
又是一陣地動山搖,時見夏被震回了神,心知現在不是思考的時候,抬手摸了摸孟極,示意它繼續帶路。
訛獸見自己的任務完成了,蹭了蹭時見夏的掌心,一腦袋扎進《山海經》里。
孟極在通道中一路穿行,很快帶著時見夏離開了地下建築。
莊園內亂成一團,修葺精緻的花園被炸出一個個大坑,參加拍賣的人全都不知所蹤。
時見夏悄悄從花圃後探頭,正奇怪著蟲族調查處應該已經行動了,怎麼一個人都沒看到,突覺天邊墜下一道冷白色的光暈,冷寒的氣息猶如風暴席捲大地,為整個世界鍍上了一層銀灰。
她抬頭看去。
透亮的圓月懸掛於天際,一道修長的身影被月華所覆蓋,周身流淌著冷白色的火焰,他微閉著眼,長及足踝的銀灰色髮絲在靡靡夜風中輕飛曼舞。
龐大的星辰自他掌心凝聚,星火明滅間,星辰離弦,裹挾著毀天滅地的力量墜落天際!
明明時見夏不是受到攻擊的人,卻仿佛被一股可怕的力量扼住了喉嚨,僵在原地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看著星辰流火越來越近。
是戰鬥等級過分懸殊帶來的可怕壓制。
恰在這時,傳來一聲熟悉的冷哼。
白袍銀面的九號踩著堅冰躍上千丈之高,冷白色的長鞭迸發出森然寒氣,驟然迎上墜落的星辰。
長鞭似刃,與星辰相抵,迸發出刺耳尖銳的摩擦聲,寒冰如潮,一寸寸侵蝕星辰之火。
二人一個居高臨下,一個向上搏殺,形成可怕的對峙之勢,一時之間竟分不出誰更強。
時見夏額前不受控制冒出細細密密的冷汗。
九號竟然這麼厲害,她能從他手裡帶走溫秋秋的弟弟,簡直是僥倖中的僥倖。
不,這或許也從側面證明了七號在九號面前有多高的話語權。
七號。
她真的是七號嗎?
時見夏對自己的能力擁有一定自信,但窺見越多關於彼岸花的東西,便越覺得這個組織可怕。
她穿越過來,到底陷入了何種境地才能混成七號,在彼岸花里擁有如今的地位?
她當過社畜,清楚沒有絕對的執行力,沒有堅定的信念,很難在自己不喜歡的領域裡走下去,更別提還要和一群人鬥智鬥勇。
時見夏覺得自己好像陷入了疑問的漩渦,不知何處為真,何處為假,問題的答案或許並不是答案。
突然,一股強烈的心悸從她心臟湧出,使她驟然清醒過來。
她是誰不重要,但一定是時見夏,是擁有《山海經》的時見夏,穿越的記憶屬於她,原主的記憶也屬於她,若日後七號的記憶甦醒,七號的一切也屬於她。
而時見夏是她現在的身份,也是她未來的身份,她只需要相信自己,並堅定的走下去。
夜空中對峙的兩人似乎都不滿意自己無法在這場較量里占到優勢,要在對戰中再加籌碼!
冷白的火焰凜然高漲,星辰迅速聚合力量,森然的寒冰凍結空氣,強勢征伐領地!
不好!
一旦兩股力量爆發,她絕對非死即傷!
時見夏剛想用騶吾的擬態天賦【絕對速度】逃跑,一條碧綠色的藤蔓突兀拽住她的腰部,偌大的白玉棋子籠罩下來,二者配合,飛速將她帶離原地。
轟隆!
恐怖的爆炸席捲整片莊園,偌大的別墅轟然炸開,頃刻間被夷為平地,別墅內的花花草草在氣浪中被碾壓成碎末,被浪潮裹挾著湧向四面八方。
南遲青心有餘悸地接住時見夏,立刻抬手捂住她的耳朵,並果斷往更遠處撤離。
江應渡用白玉棋子托著溫秋秋,慕少棲則扛著治療艙,一個個跑得比兔子還快。
跑路間,慕少棲回望一眼莊園的情況,忍不住咋舌,「我說聯賽怎麼每次都會避開月圓之夜,公冶既望發起瘋來,聯五誰是對手?」
江應渡偏頭道:「你偽裝成公冶既望在雀照影面前刀了雀驚鴻,說不定能找到答案。」
慕少棲:「……想我死就直說。」
南遲青無語,「你們倆跑路怎麼還這麼多廢話?」
慕少棲不以為意道:「他倆在火拼,又不是在追殺我們,聊聊天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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