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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今天早上公冶既望火焰化弓,箭箭收割赤脊蚰蜒寄生體性命的情形,她如法炮製,操控手中的火焰膨脹化為一張長弓。
可惜,槍的結構太複雜,她不了解,也幻化不了。
時見夏有少許射擊基礎,與畢方融合作戰後,身體素質得到大幅提升,力量和眼力都遠超穿越前,此時張弓拉弦,緊張忐忑的心反而冷靜了不少。
弓弦拉滿,赤紅的火焰化為銳利的長箭,驟然離弦!
灼熱的氣息吞噬空氣里淺淺的血腥味,眨眼間威逼而至!
還在猶豫要不要發起進攻的赤脊蚰蜒寄生體,感受到逼近的火焰,下壓密集的肢足,彈簧般跳起,靈巧避開飛馳而來的箭羽,咆哮著朝香甜可口的獵物撲去!
腥臭的風撲面而來,時見夏果斷跑開,但赤脊蚰蜒寄生體的速度何其快,根本不等她逃走,便已逼到了進前。
太快了!
時見夏額前青筋突突直跳,操控手中的火焰長弓化作長劍,毫不猶豫砍向撲來的赤脊蚰蜒寄生體。
但她沒有戰鬥經驗,這一劍砍得毫無章法,只能勉強擋住赤脊蚰蜒寄生體咬過來的醜陋大嘴!
長劍與肢足碰撞,流淌的火焰立刻向上燃燒,赤脊蚰蜒寄生體察覺到了危險決定速戰速決,一部分肢足卷向時見夏的雙腿,儘管被她身上的火焰燒得疼痛不已,還是成功將她撲倒在地。
而以畢方現在的等級,釋放出的火焰根本無法在短時間之內把赤脊蚰蜒寄生體燒成灰燼。
時見夏後背著地,雙腿被赤脊蚰蜒寄生體的肢足裹住無法動彈,儘管有火焰作為阻隔,她還是感受到了那層黏膩噁心的體。液。
火焰燃燒肢足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腥臭的焦糊味迅速擴散,赤脊蚰蜒張開口器,對準時見夏的頭一口咬下,卻在襲擊得逞之前被突如其來的火網捆住了腦袋!
盡在眼前,卻無法吞吃入腹,赤脊蚰蜒寄生體憤怒地甩動腦袋,露出嘴裡密集的尖齒,試圖將火網咬破。
可火網不是普通的漁網,流淌的火焰均勻分布在火網的每個角落,哪裡破開一個口子,旁邊的火焰便會迅速填上,它再怎麼掙扎也無濟於事。
嘴巴動不了,赤脊蚰蜒寄生體立即伸出上半部分肢足,意圖刺穿時見夏的身體,可它還沒來得及動作,銳利的火焰匕首已然狠狠刺進它的腹部。
噗嗤!
烏黑的血液濺了出來,覆蓋在時見夏身體表面的火焰將污血擋下,並迅速燃燒發出滋滋聲。
她不敢放鬆,凝聚一柄又一柄火焰匕首,接連刺進赤脊蚰蜒寄生體的腹部,火焰順著傷口燒進它的身體裡。
醜陋的怪物痛苦地抖動起來,想要逃走卻被獲得自由的時見夏一腳踢翻在地,沒給它任何掙扎的餘地,高舉火焰長劍,對準那個醜陋的已經看不出原樣的大腦袋重重刺下。
又是噗嗤一聲,火焰長劍破開皮肉,捅穿赤脊蚰蜒寄生體脆弱的頭骨,變質的腦漿汩汩流出,鴿子蛋大小的赤紅色蟲晶也順勢滑了出來。
豆大的汗滴從時見夏額前流下,她微仰著頭俯視地上停止掙扎的赤脊蚰蜒寄生體,狼狽地退開兩步,渾身失去力氣般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氣。
她並未耗費多少體力,也沒有受傷,但和這種由人類變異而來的怪物以命搏命,饒是她比較冷靜,理智和心神也受到了不小的衝擊。
九尾狐收回將要撓出去的狐爪,眨巴了下琉璃色的瞳孔,重新蹲回《山海經》上飄過來,在她側臉上蹭了蹭,似乎在安慰她。
時見夏摸了摸它毛茸茸的九條小尾巴,拄著火焰長劍站起來,又控制火焰托起地上的蟲晶收好。
沒有了蟲晶的能量支撐,地上的屍體立即腐化,散發出難聞的惡臭。
時見夏退開幾步,丟下一朵火焰,將屍體燃燒成灰燼。
蟲族調查處的人還沒來,是被什麼事情耽擱了嗎?
她抹了把臉,剛想繼續到路口守著,突然注意到灰燼之中有一抹銀光。
時見夏轉身的動作頓了頓,用火焰長劍挑開灰燼,看到一枚方形銀牌。
銀牌只有她半個手心大,表面沒有任何瑕疵,四周鐫刻著奇怪的紋路,中間則拓印有一朵盛開的彼岸花。
看到這枚銀牌,時見夏心底生起一股微妙的違和感,卻說不出來違和在哪裡。
她撿起銀牌,發現觸感溫潤,由內而外透出淡淡的暖意,不像金屬製品,反而像上等玉石。
顯然,打造它的材料不是銀,而是顏色與銀相似的其他材料。
銀牌的背面有些凹凸不平,翻過來一看,是像編號的文字——
C-11。
正常人誰會在貼身佩戴的飾品上拓印上彼岸花的圖案?這串文字又意味著什麼?
時見夏心頭的違和感更加強烈,想起赤脊蚰蜒寄生體身上被肢足撐破的白大褂,微微蹙眉。
那人被寄生前難道是醫生或者是研究員?商會大廈可是辦公場所,這裡既沒有醫院也沒有研究所,出現穿白大褂的人未免有些奇怪。
而且光頭壯漢和年輕女人離開前都沒有發現這隻赤脊蚰蜒寄生體的存在。
要麼它潛伏能力超絕,要麼它是在兩人離開後出現的。
時見夏想著,走向赤脊蚰蜒寄生體之前趴臥的支撐柱。
走近了才發現這不是支撐柱,而是一座升降梯,因為開門的方向背對著停車場門口,所以從後方看就像一根支撐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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