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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見夏露出一抹無奈的笑,「原來你要說的是這個,上周不是放了七天長假嗎?我去看望我姑姑了。」
她從空間手環里取出越無音給她的卡片,遞到莊明月面前。
「之前我表姐來找我,說她和姑姑一直認為我與父親一起失蹤了,如果我願意的話,可以去她們家做客。」
「小時候姑姑對我很好,之前我還以為她放任我在水元星自生自滅,是因為父親失蹤,我對她而言是個累贅,說開後才知道,原來當年夏家家主在父親失蹤後把我送到水元星,卻對他的朋友說,我也失蹤了。」
說到這裡,她嗤笑一聲,眼底掠過一絲不屑,又似乎覺得為這種事情浪費情緒不值得,迅速收攏臉上的神情,直言道:「我去白蒲星,就是為了拜訪我姑姑。」
一番話下來,她神情自然,語言流暢,不像臨時瞎編出來的理由,而且這種事情只要莊明月去查驗,就能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在說謊。
更別提,莊明月剛剛還說她的擬態能夠鑑定一個人是否說謊。
到底能把謊言測到什麼程度,時見夏不知道,但她很清楚,這是一場心理戰,如果她先入為主覺得說謊會被莊明月察覺,接下來不管說什麼都會受到掣肘。
「你撒謊。」莊明月篤定道,又在瞬間直起身,抬手掐住時見夏的下顎,逼問道:「告訴我,你去白蒲星到底是做什麼?」
她的力道極大,時見夏被掐得生疼。
從這個角度她需要仰視莊明月,女人眉眼穠麗而具有極強的攻擊性,舉手投足具是上位者的威嚴。
時見夏忽然輕笑一聲,「你想得到什麼答案?人不能證明自己沒有做過的事情,如果你覺得我在某件事上具有嫌疑,麻煩你拿出證據,而不是在這裡逼問我,試圖找到我語言邏輯上的漏洞。」
她握住莊明月的手腕,制服的金屬紐扣冰冷鋒銳,昭示其主人此時的態度。
時見夏食指與拇指用力,輕巧一個小動作便讓莊明月手腕發麻,主動卸了力道。
她偏過頭,輕輕摩挲著被捏疼了的下巴,眼尾微微上揚,笑看著莊明月,「好大的氣性啊莊處,我的下巴都快脫臼了。」
這種時候,她竟然還笑起來,語氣調侃,仿佛剛才的針鋒相對根本不存在。
莊明月望著她唇邊那抹笑,壓了壓麻痛未退的手腕,面無表情道:「不裝可憐了?」
「怎麼能叫裝?我本來就很可憐,父親失蹤母親身份不明,從小寄人籬下,現在還上了您的懷疑名單,隨時有可能喜提玫瑰金手鐲,和那些罪大惡極之徒在鐵窗里含淚對望,還有人比我更可憐嗎?」
時見夏單手托腮,靠著緊閉的懸浮車窗,「所以,您到底因為什麼事情懷疑我?給我判死刑之前,好歹讓我死個明白。」
事到如今,她依舊咬死自己是無辜的。
莊明月見她不見棺材不落淚,也不扯那些有的沒的了,反問道:「倘若沒有確鑿無疑的證據,你覺得我會來找你嗎?」
時見夏神情不變,等著她給出確鑿無疑的證據。
別人不清楚彼岸花的行事作風,時見夏還能不清楚嗎?
她是博士手上最重要的底牌之一,博士不可能會讓她留下那麼明顯的破綻被蟲族調查處查過來。
之所以會有這麼篤定的推測,是因為在她過去的十年人生中,根本不是生活在水元星。
水元星的『時見夏』是個冒牌貨,是博士安排的贗品,為的是讓她的人生軌跡查不出漏洞,方便在必要的時候打入聯邦內部。
不僅是她,九號也是如此。
江應渡找回來的江九寒自小失憶,被一對聾啞夫妻收養,但實際上,他一直待在彼岸花接受擬態改造,學習殺人技巧。
就連之前他來南藤星執行任務,受傷躲在她家裡那段時間,彼岸花也給『江九寒』這個離家出走的大少爺安排了與『時見夏』相遇並成為好朋友的戲碼。
江應渡即便在時見夏家裡意外遇見九號,回頭去查,也不可能查出破綻。
彼岸花里有一群人,乾的就是替翡玉牌持有者善後的事情。
所以,她去白蒲星的事情不可能露出破綻,拜訪越無音母女也是最符合邏輯的理由。
「你在白蒲星的移動軌跡的確沒有破綻,但我收到了一段視頻。」
莊明月展開智腦,放大虛擬屏幕推到時見夏面前,一改剛才咄咄逼人的態度,「看完之後,希望你能想好怎麼跟我狡辯。」
時見夏按照她的話點開視頻。
視頻的鏡頭有些搖晃,但看得出是在一輛懸浮車裡,等了幾秒鐘,一道清亮的男音出現,自下而上的鏡頭裡也出現了一個人。
「這是幾號呀?」
嫵媚的女聲回答,「這我就不知道了,要不你讓她把翡玉牌拿出來給你看看?」
鏡頭中的時見夏左臂靠著一邊肩膀,看穿著是男性,右邊靠著一邊肩膀,看穿著是女性。
視頻被裁掉了一段,沒有露臉的雀斑青年又道:「話說回來,你到底是幾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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