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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黃小寶貝歪了歪背上羊脂玉般剔透光滑的小角,把營養液遞給九號,水靈靈的大眼睛還好奇的打量他。
時見夏微微揚起下巴,「噥,你的晚餐。」
九號被這麼個小東西眼巴巴盯著,神情有一瞬間不自在,又意識到這是時見夏的擬態,迅速冷下臉,沒好氣地接過營養液,重重拍在桌上。
他拉開椅子大搖大擺坐下,搶走時見夏手中的勺子拿過旁邊的飯盆,端起桌上色香俱全的菜往裡面倒,連片菜葉都不留。
他也不管時見夏是什麼神情,舀起一勺飯加菜送進嘴裡。
如非必要,他只喝營養液,但今天他在七號面前接連受挫,渾身上下還被扒了個乾淨,連空間手環也被她搶了去,如何能咽下這口氣?
喝你的營養液去吧!
無恥狂徒!
飯菜入口,九號頓住了。
他炸毛般從椅子上彈坐起來,端起朏朏剛舀好的湯就往嘴裡送。
下一秒。
九號連湯帶飯一起噴出來。
時見夏立刻摸過桌上的營養液往椅子後靠了靠,成功避開他噴出來的每一粒飯每一滴湯。
蹲坐在桌上給時見夏舀湯的朏朏還沒反應過來手中的湯沒了,就被噴了滿頭湯帶飯。
小東西圓溜溜的大眼睛眨巴一下,意識到自己遭遇了什麼之後,瞬間露出泫然欲泣的神情。
九號出離憤怒了,劈頭蓋臉質問時見夏,「你是倒了包鹽在菜里嗎?」
時見夏吸著營養液,無辜地眨了眨眼,「要不是為了隱藏你的行蹤,我至於把家庭機器人關了放進儲物間自己做飯嗎?」
「都是你的錯!」她指責道。
九號被氣了個仰倒,摔上房間的門,餓肚子去了。
時見夏聽著摔門的聲音,眸光微閃。
她本以為九號是殺人如麻的冷血劊子手,但以他甦醒之後的反應來看,還沒到那麼糟糕的地步。
他的性格頗為爭強好勝,做事情除了執行命令之外更多的是隨性而為,甚至不怎麼考慮後果,他的上級應該看得出這一點才是,怎麼會派他來抓捕溫秋秋?
他在彼岸花的地位,更像是通過出色的擬態天賦和強大武力值獲取的,對上位者而言是一把鋒利的刀,可以利用他披荊斬棘,也可以隨時丟棄。
時見夏讓騶吾去給九號送營養液,免得真把人餓死了,自己則回到房間。
她輕輕摩梭著左手腕上的空間手環。
把九號渾身上下搜刮乾淨,目的之一是怕他醒來後對他動手,但更重要的是阻止他和彼岸花聯繫。
時見夏記得很清楚,她和九號在地下花圃周旋時,曾經聽他提起『博士』兩個字。
以九號當時的口吻,她差不多能推測出『博士』是兩人共同的上級,抓捕溫秋秋的任務也是TA下達的。
她當時的主要想法是擺脫困境,避免被九號察覺到身體已經換了芯子,至於後續的事情,只能見招拆招。
出乎意料的是九號沒有偷偷離開,而是和公冶既望打了一架,並在軍方和蟲族調查處的圍追堵截中受了重傷,只能逃到她這兒。
如此一來,主動權就落在了她手上。
她能趁此機會從九號那裡多刺探與彼岸花、與七號有關的事情。
想到這兒,時見夏召喚出孟極,從它口中取出刻有七字的翡玉牌。
翡玉牌干係重大,不能被蟲族調查處發現,否則她會立刻被當成彼岸花的成員抓起來,但放在身上很不安全,隨時有可能遺失或被人發現。
於是,時見夏嘗試能否將翡玉牌收入《山海經》,直接收不成,但是放在崽子身上,可以被它們帶入《山海經》。
發現這點後,她也嘗試讓崽子們帶其他東西回《山海經》,但是失敗了。
而翡玉牌也成為目前除了蟲晶之外唯一能帶入《山海經》的東西。
時見夏頗為好奇翡玉牌的材質,可她看不出來,也沒研究出什麼門道。
此時,她摩挲著光滑的玉面,思維開始發散。
天底下能夠驗證身份的方式何其多,特別是星際時代科技如此發達,虹膜和DNA都是極為安全的驗證方式,也不必擔憂是否會丟失,導致組織秘密被泄露。
但彼岸花依舊採用身份牌這種較為原始的辦法對組織成員進行分級並驗證身份,難道不怕牌子落入蟲族調查處之手,隨隨便便潛入一大群臥底嗎?
時見夏覺得身份牌除了能夠出入彼岸花的據點和證明身份之外,一定還有另外的用途。
或者說並不是拿到身份牌就能冒充彼岸花的成員。
而比虹膜和基因更保險的驗證身份方式是——
精神力。
時見夏拿起翡玉牌,緩緩將精神力滲透其中。
隨著精神力的注入,剔透細膩的玉牌亮起一抹淺淺的白光,白光轉瞬而逝,要不是時見夏一直盯著,還真發現不了。
幾秒後,仿佛有什麼東西與她的精神力建立了連接,玉牌上的彼岸花圖案猶如被注入了生命,漂浮於玉牌之上,悄然舒展花瓣。
時見夏屏住呼吸,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與她的猜測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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