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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從未遇見如此蠻橫之人,一時氣結,和他同行的朋友快步走到他身邊,低聲說起少年的身份,示意他不要多管閒事。
圍觀者竊竊私語,朏朏被拽疼了,一腿蹬在小男孩的手臂上,把人蹬得一屁股墩兒坐倒在地上,還趁此機會連跑帶蹦衝進時見夏懷裡。
它委屈極了,伸出被拽疼的前肢送到時見夏面前。
時見夏擠進人群就看到了小男孩粗魯的動作,又是惱火又是心疼,當即低頭給它吹了吹,得大胖崽可憐巴巴鑽進她懷裡。
周圍人的注意力被發生衝突的雙方所吸引,朏朏又是爭端產生的導火索,全循著它逃跑的動作看到了剛剛擠進人群的時見夏。
結合小女孩父親剛才所說的話,不難猜到她是朏朏的主人。
不等圍觀群眾多想,摔坐在地上的小男孩突然大聲乾嚎,雙腿也踢蹬著,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少年愣了一下,把他從地上抱起來,然後狠狠瞪向時見夏和窩在她懷裡的朏朏,「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指使你的擬態傷害我侄子!」
時見夏穿越後還沒遇見這麼奇葩的人,強搶他人擬態不說,還敢惡人先告狀。
她懶得廢話,展開智腦撥出保衛處的通訊,通訊還未接通,一隻手忽然伸過來不由分說抓向她的智腦。
但那隻手在距離時見夏還有一尺的時候,被另一隻抬起的手卡住了腕骨。
只聽一聲輕微的咔嚓,保鏢打扮的男人發出痛嚎,抱著手接連後退了好幾步。
公冶既望立在時見夏身側,抽出濕巾慢條斯理擦過手心乃至碰到保鏢的每一根手指,最後他將濕巾團起來,準確無誤丟進旁邊的垃圾桶。
他的動作行雲流水,從卸掉保鏢的腕骨到把濕巾投進垃圾桶,沒說一個字,卻把『輕蔑』展示的淋漓盡致。
不少人認出了他,『是公冶既望』『他怎麼在這兒』之類的討論聲此起彼伏。
他沒有理會這些聲音,抬眸直直看向抱著繼續乾嚎的小男孩的少年,語氣冰冷,「蘇乘,管好你的狗,再亂咬人,我不介意替你管教管教。」
剛剛還像個二世祖的少年看到他之後,眉眼迅速冷了下來,眼底也好似淬了一抹冰。
最終,他什麼都沒說,抱著嚎哭的小男孩,在幾個保鏢的簇擁下,快步離開。
沒了鬧事者,人群逐漸散開,時見夏也中斷了撥出的通訊。
她抱著朏朏謝過挺身而出的父女倆,從空間手環里取出一個之前在星網上定製的朏朏抱枕送給小女孩。
小女孩高興地喊了好幾句謝謝姐姐,朏朏也主動伸出前肢墊墊和她握手。
告別了父女倆,時見夏看著拿出七級蟲晶哄朏朏的公冶既望,眼角抽了抽,到底沒有阻止他的舉動,「剛剛謝謝你。」
她自然是不懼那兩人,但以對方蠻橫的態度,少不得要一番糾纏,最後沒準會驚動校長,積攢起來的好心情也要被破壞。
公冶既望輕撫著朏朏的小腦袋,「不用這麼客氣,蘇乘不是無腦行事的人,估計認出了朏朏是你的擬態,故意來找麻煩的。」
時見夏詫異道:「我根本不認識他,也沒聽說過這個人。」
公冶既望看了看周圍,帶著她走到一處無人的涼亭里,無形的星辰之力擴散出去,把涼亭與外界隔離。
見他如此謹慎,時見夏越發好奇他將要說的話。
公冶既望沒有賣關子,「你應該能看出來,聯邦高層並非鐵板一塊。」
時見夏點點頭。
「蘇乘是蘇潯陽元帥的獨子,蘇元帥應該是因為小寒星的事情注意到你了,蝶面人消失的過於蹊蹺,他可能覺得你我撒了謊,想找機會試探你或者拉攏你。」
繞不開的蝶面人註定讓時見夏進入聯邦高層的視野,她料想到會被人調查,會被人監視,但沒想到這麼快試探就來了。
「你和蘇乘關係不太好?」時見夏詢問。
在聯邦高層眼中,蝶面人事件的關鍵人物除了她之外,還有公冶既望。
公冶既望是軍校天驕,在他打出名聲之後,必然有許多人前來拉攏,再有這件事作為籌碼,那些人肯定願意開出很高的價格。
蘇潯陽元帥是七大元帥中最年輕的一位,前途不可限量,他若是願意向某位還沒畢業的軍校生拋出橄欖枝,恐怕沒幾個人捨得拒絕。
對於必然要進入軍方或者蟲族調查處的公冶既望來說,他是優選中的優選。
但蘇潯陽元帥似乎沒能把他收入麾下,否則也不至於大費周章來試探她。
公冶既望知道時見夏話里的意思,無奈地笑了下,「蘇乘是我同母異父的親弟弟,蘇元帥……不太待見我。」
時見夏:「???!!!」
繼父和繼子的關係的確可以很親近,也可以很遙遠。
可遙遠到讓蘇元帥連向他打聽重要消息都不樂意,那得是多不待見?
但聽公冶既望的語氣,他和蘇元帥之間好像也沒什麼過不去的仇恨,難道是純粹不喜歡妻子前夫留下的孩子?
時見夏承認,她現在有一點點八卦。
公冶既望略過這個話題,「你日後小心些,若是再遇見蘇乘找你麻煩,聯繫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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