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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室什麼的時見夏不感興趣,而且她也沒聽說過哪個王朝的皇室姓君,十有八。九是以訛傳訛,而不與外人來往,更深層的原因或許是為了守護星核與玄武家族的傳承。
可惜,玄武家族和青龍家族、朱雀家族一樣,沒有覺醒神獸擬態的人。
而吸引時見夏注意力的是女裝大佬話中的『白蒲星君氏』五個字。
現在還被她收在空間指環里的銀白色紙卷上就寫了白蒲星君氏。
難道白蒲星君氏就是玄武擬態的傳承家族?
那也不對,蒲尾蠅是在一年多前入侵的白蒲星,即便君氏家族在蒲尾蠅入侵的異變中滅族,在此之前也應該有人參加五十年前的溫泉山莊之約才對。
等等等等。
拿著瑩白紙卷的骸骨是在南藤星的海中發現的,難不成骸骨的主人就是當年被玄武家族派遣到溫泉山莊赴約的代表,卻在途中遭遇了意外,葬身海底?
他死前還捏著的紙卷,到底想傳達什麼?
時見夏垂眸思索著,沒有注意到女裝大佬正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她。
他還在她的思維陷入瓶頸時,適時道:「我沒記錯的話,你那個姓君的小夥伴就是白蒲星君氏家族最後的傳承者。」
時見夏茅塞頓開。
白蒲星君氏的傳承沒有斷,所以之前的溫泉山莊之旅,君小亦不是單純去旅遊,真正的目的是去赴約。
但事情與他想像的有所出入,莊主夫人成了寄生體,他選擇按兵不動,觀望情況。
而在他和溫秋秋、元淮一起被沈莊主擄走的期間,或許還發了生了些她不知道的事情。
比如他可能與莊主有過對話,還有那朵落在溫泉山莊亭子旁邊的蒲公英。
不僅如此,沈莊主與莊主夫人同歸於盡的事情也有些蹊蹺。
若沈莊主真那麼容易被她三兩句話說得放下屠刀,也不至於魔怔這麼多年,把已經變成寄生體的莊主夫人的胃口越養越大。
清醒之人作惡,不叫犯錯,那叫行凶。
線團一旦找到了線頭,接下來的推測便順理成章。
君小亦是玄武家族的傳承者,不可能不知道《山海經》,難怪他得知她的擬態是《山海經》時,曾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恐怕那時候他對她的身份已有所猜測。
可過去這麼多年,最初的《山海經》擁有者與現在的《山海經》擁有者,乃至當初的四方神獸傳承者與現在的四方神獸傳承者,除了耗光能量的星核碎片,沒有任何聯繫的紐帶,雙方是什麼樣的人,相認之後又會發生什麼都是不可控因素。
思及此,時見夏不禁覺得有些奇怪,祖訓真的那麼重要嗎?能使得四方神獸家族在星核碎片能量耗盡的情況下,依舊追尋先輩的步伐,尋找《山海經》傳承者的下落?
「君小亦。」女裝大佬念了一遍這個名字。
旁邊的雀斑青年接話道:「什麼君小亦?人家明明叫君別亦,怪高大上的一個名字都讓你喊土了。」
滿肚子疑惑的時見夏:「……」
她虛心求教,「他跟我說他叫君小亦來著,你說他叫君別亦,難不成他改過名字?」
雀斑青年來了興致,甚至於看她的眼神都多了幾分幸災樂禍,好像在說『你這小夥伴當的夠可以啊,連人家真名都不知道』。
時見夏無語。
「具體我也不清楚,但據說一年前蒲尾蠅入侵了君臨城,而君氏家族覺醒擬態的人不多,等級也不高,能力者被蒲尾蠅吸成了乾屍,非能力者全部被寄生。」
「你那小夥伴也被寄生了,但不知是不是體質特殊,沒有立即變成寄生體,反而提著把殺豬刀,將整座城池的寄生體屠得一乾二淨,翡伍趁機來搶東西,差點連小命都丟在這兒,這事你應該知道吧?」
「說實話,那傢伙是真的猛,不過我覺得這事有點問題,君別亦之前是個沒有擬態的普通人,被寄生之後怎麼也不可能戰鬥力暴增,連翡伍都快死在他手上。」
雀斑青年摸著下巴,雙眼亮晶晶的,似乎在打某種壞主意。
時見夏聽得心驚肉跳,再回想與君小亦相處的情形,以及他控制蒲公英參與戰鬥笨拙的畫面,和雀斑青年所形容的君別亦完全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面容和性格都可以偽裝,但有些下意識的反應是無法控制的,讓五號暴跳如雷的『瘋子』真的是君小亦?
時見夏心頭好不容易理清的邏輯又變成了打結的線團,亂糟糟的,怎麼理都理不順。
恰在這時,女裝大佬低聲道:「別說話了。」
時見夏茫然回過神,恰好看見前方的高台之下,蒲尾蠅寄生體猶如朝聖的信徒,一個個匍匐在地,向高台之上不知何時出現的血色身影獻上虔誠。
白慘慘的蒲公英腦袋鋪了一地,卻倒映出一層血色的光輝,令人遍體生寒。
銀月染紅,少年一襲血色紅袍,銀紋繞於袍面,銀質腰帶點著一朵血色蒲公英,右耳上墜著一枚藍色菱形晶體,朱色薄唇恍若抿了一口血,唇角緩緩向上勾起,是說不出的狂放與邪肆。
他懶洋洋蹺著腿坐在高台的王座上,單手托腮,漫不經心俯視著他的子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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