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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核被父親帶走,莊明月設下的陷阱成了笑話,她自然不肯善罷甘休,儘管知道彼岸花敢光明正大搶東西,必然是做好了隱藏,卻依舊沒有死心,仔仔細細把白蒲星查了個底朝天。
她不是九號,沒有江應渡那麼個哥哥在莊明月手底下深受信任,自然不可能玩燈下黑那一套。
還有君小亦拿給莊明月的那份星圖,她肯定猜得到星圖不是君小亦能弄到的東西,再篩選排查,真相便呼之欲出。
想到這裡,時見夏呼吸微凝,又在下一刻保持住了平穩。
她有些疑惑地看向雙手抱胸靠在懸浮車旁沒什麼表情的莊明月,詢問助理小姐姐,「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怎麼這麼大陣仗?」
她的神情茫然而無辜,似乎真的不知道莊明月為何而來。
助理小姐姐微笑道:「莊處就在那兒,不如您自己去問?」
她再次比出請的手勢,態度溫和有禮,與剛才的夏木行相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夏木行還沒走,眯眼看著這一幕,心頭打起了鼓。
莊明月這個女人可相當難對付,她是元首紀漾的親信,只要被她懷疑是與恐怖組織有牽扯的人,即便是軍方高官,也說抓就抓,是出了名的硬茬。
她素日裡頗為倨傲,即便有事要見時見夏,讓她手底下的人來喊過去就是了,有必要親自來嗎?
第102章 滄龍星夏家(3)
「莊處, 您怎麼親自過來了?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時見夏坐在莊明月對面,神情有些忐忑。
莊明月升起懸浮車車窗,隔絕外部所有窺探的視線, 聽到時見夏不安的語氣,唇角微微上揚, 反問道:「你不知道我為什麼過來嗎?」
她的態度十分耐人尋味,說話時面部帶笑, 仿佛只是在和許久未見的朋友閒聊。
時見夏很清楚,兩人不是朋友, 只是最普通的上下級, 還是沒有多少情分的那種。
在她沒有接到重要任務的前提下,莊明月興師動眾前來, 顯然不可能是敘舊。
更何況剛剛把她圍起來的幾個調查員都是高級能力者,他們完全沒有掩飾自身強大的氣息, 既是威懾又是警告。
這讓時見夏更加確定自己的身份很有可能暴露了。
但在莊明月拿出確鑿的證據把她摁死之前,她絕不能自亂陣腳, 否則極有可能中了她的圈套,把自己帶溝里去。
時見夏露出為難的神情,「這我怎麼知道?」
她連智腦消息都沒看就被助理小姐姐禮貌而不失強硬的『請』上了莊明月的懸浮車。
莊明月細細打量著她, 這樣的眼神很容易讓心中有鬼的人失去鎮定,露出破綻。
時見夏任由她看, 神情依舊是不安而忐忑的,完全符合職場小透明突然被頂層大佬親自來見的表現。
莊明月看著她這副模樣,突然笑起來道:「我的擬態能鑑別一個人是否說謊。」
這話頗為突兀,沒有任何鋪墊, 時見夏微微捏起的指尖卻緩緩鬆開了。
當一個人將她的底牌翻出來作為威脅,說明她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
當然, 莊明月不是普通人,她說出的話不能不信,也不能輕信。
而這句話,是個陷阱。
她不能順著問莊明月自己是否撒謊,否則就是在變相承認自己在揣測她的意圖,並且因此心虛,以對方的敏銳度絕對會揪著這個小破綻步步緊逼,直到她露出更大的破綻。
「您怎麼突然這麼說?」時見夏茫然詢問,好似不太理解莊明月說這句話的意圖。
莊明月笑看著她,聲調不急不緩,「真不知道我什麼意思?」
時見夏遲疑道:「是我犯了什麼事嗎?」
瞧著像是向來安分守己的無辜民眾突然意識到了點不對勁。
莊明月向後靠倒在軟座上,隔著不算遠的距離仔仔細細打量著時見夏的每一絲神態變化。
現在的打量比剛才更溫和,但那溫和之下透出的冷淡與肅殺讓人心底發毛,不受控制想將自己做下的壞事供認不諱。
時見夏的神情更加忐忑。
漫長的數秒沉默過後,莊明月說道:「在水元星蟲族調查處的時候,我曾詢問過你關於明華小區爆發蟲災的經過,當時你的回答中規中矩,我的擬態也沒有給出你說謊的警示。」
突然提起以前的事情,時見夏知道她要開始算帳了。
莊明月繼續往下說,「當時我以為你真的沒有說謊,但現在想來,是我先入為主了。」
她卻沒說是怎麼個先入為主法,而是話鋒一轉,提到了白蒲星,「要不要跟我解釋解釋,你上周前往白蒲星為了做什麼?」
果然,是航班信息讓莊明月對她產生了懷疑。
她去白蒲星是不爭的事實,不可能找藉口糊弄過去,而且她被父親直接帶去了彼岸花總部,根本沒有訂購從白蒲星返回南藤星的星際飛船船票,莊明月隨便一查就能查到她的行動軌跡有問題。
莊明月這是認定了她與彼岸花有牽扯,才會直接找上門來,打她一個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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