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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刻,時見夏的眉心微微發熱,覺醒《山海經》時曾出現過的燦金色神秘圖騰再次浮現。
她的身體不受控制飄了起來,朝《山海經》飛去,與她融合作戰的畢方則被彈出,在空中滾滾一圈後,茫然地甩了甩腦袋,顯然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九尾狐也被掃出時見夏的懷抱,啪嘰一下落到地上,琉璃眼中的情緒立刻從好奇轉向委屈。
時見夏自顧不暇,哪裡還能摸摸它的小軟毛安慰它?
她嘗試掙扎,發現手腳可以動,但身體就是不受控制飛向環形祭壇。
在她飛來的過程中,《山海經》已經飄在祭壇正中央,取代了菱形晶體原來的位置。
時見夏進入環形祭壇範圍的剎那,絲絲縷縷的紅芒從《山海經》里抽出,像剛才環繞著菱形晶體般飛速繞著她打轉。
她心頭忐忑,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紅芒溢散出星星點點的碎光,碎光落在她的皮膚上,猶如從高爐中迸出的火星,燒得她疼痛不已。
與此同時,一股磅礴的能量突然從時見夏的精神力泉中湧出,不由分說衝擊著她的腦域,並流向四肢百骸。
恐怖的能量席捲而來,形成難以抵擋的能量風暴,落在她皮膚上的碎光越來越多,劇烈的疼痛幾乎要燒進她的靈魂。
能量風暴從靈魂席捲到肉。體,神秘的紅芒碎光則從肉。體灼燒到靈魂,雙重疼痛使得時見夏痛苦地抱住腦袋。
她好像成了瀕死的魚兒,劇烈的掙紮起來,卻無法擺脫那股神秘力量的桎梏,想嘶吼想大叫,卻被剝奪了說話的能力,連最基本的氣音都無法發出。
《山海經》的光芒越來越盛,灰撲撲的封面恢復成第一次出現時神秘古樸的模樣。
越來越多的紅芒從《山海經》中溢出,繞著時見夏高速轉動,恐怖的能量風暴洗滌她的血液,淬鍊她的骨頭,改造她的每一個細胞,霧蒙蒙的精神力泉也在一波又一波的能量洗禮下,變得澄澈透明、寬廣開闊。
疼!好疼啊!
時見夏的靈魂被切成了數千片,又拼湊起來,再次切割。
她疼到意識模糊,卻始終沒有昏厥,皮膚也在紅芒的刺激下裂開斑駁的細痕,留下觸目驚心的血斑,環繞在她周身的金色。圖紋則源源不斷飛入她的身體,修復她幾近崩潰的身體。
死亡和新生好似在這一刻達到了微妙的平衡,能量風暴滲入時見夏的每一個細胞,帶來堅韌勃發的力量。
當最後一枚金色。圖紋飛入時見夏體內,《山海經》停止了釋放紅芒,她額前的神秘圖騰也再次隱於皮膚之下。
時見夏從空中落下,《山海經》恢復成平平無奇的模樣,安然落到她身上。
她氣若遊絲地躺在祭壇上,覺得剝皮抽筋也不過如此。
不知過了多久,剜肉般的疼痛消退了些許,她動了動手指,用僅剩的意志召喚出獨角獸,讓它趴跪下來,又在九尾狐和畢方的幫助下,爬上獨角獸的後背。
不能……不能讓蟲族調查處的人知道她來過這個密室。
尤其是她身上還有那枚明顯和地下研究所脫不開關係的方形玉牌。
時見夏喘著氣,被獨角獸背出密室,又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凝聚出火團扔進去。確定火團燃燒過密室的每個角落,抹掉所有痕跡,她才用玉牌將金屬大門關上。
做完這一切,時見夏讓獨角獸載著自己朝某個危險預感較低的通道跑去。
面對兩隻赤脊蚰蜒寄生體垂涎欲滴的目光,時見夏忍著猶如踩在刀刃上的劇痛跳下獨角獸的背部,凝聚出火焰長劍,提劍朝它們殺去。
澎湃的火焰令赤脊蚰蜒寄生體忌憚不已,但它們似乎察覺出時見夏僅是強弩之末,興奮地抖動肢足,趴伏在牆壁上躲閃她的攻擊,而不和她正面交鋒。
時見夏疼歸疼,卻覺得身體裡有股用不完的力量。
眼見赤脊蚰蜒寄生體和她玩躲貓貓,她乾脆不浪費體力,直接站在原地凝聚出一團又一團火球,朝它們砸過去。
——她被人挾持進入地下研究所,對方被母蟲襲擊,她趁機逃出,卻遭遇了赤脊蚰蜒寄生體,拼死搏鬥之下,終於等到朏朏帶著救援人員趕來。
江應渡跟著焦急的朏朏趕到時,恰見時見夏一劍刺入赤脊蚰蜒寄生體的腦袋。
她身上血跡斑斑,顯然在剛才的戰鬥中受了傷,確定赤脊蚰蜒寄生體死透後踉蹌著站起來,手中的火焰長劍潰散消失。
他快步走過來,將幾近暈倒的時見夏扶住,但她似乎殺紅了眼,分不清是敵是友,果斷抬手掐過來。
可惜她已經力竭,這一掐根本沒什麼威脅性,且還沒有掐到江應渡,手便軟軟垂了下來,人也昏了過去。
江應渡微皺起眉,又動作極快的從空間指環中取出一支藥劑給她灌下,並把她攔腰抱起,快速離開。
朏朏連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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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脹的肉瘤全部變成了幽綠色,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還未破卵而出的赤脊蚰蜒幼蟲也在劇烈的掙扎過後歸於平靜。
腥臭的味道瞬間蔓延開,女人嫌棄地皺了皺眉,拋著從赤脊蚰蜒母蟲腦袋裡生剖出來的暗紅色蟲晶,快步走進狼藉不已的實驗室。
地上血跡斑斑,全是斷臂殘肢,還掉落著許多玻璃器皿,僅看這幅場景,便能猜到實驗室里曾經發生了多麼血腥恐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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