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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吃不吃螃蟹?算了你不吃,你只想揍它。」
「你是容攸然兒子,那你喊我一聲大伯吧,我是他哥。」
容攸然過來,捏著小警長的後脖頸將它抱了起來,目色警告霍曙明:「別欺負它。」
小奶貓也適時「喵嗚」了一聲,對著霍曙明又開始齜牙,霍曙明看它兇巴巴的樣子,「噫惹」一聲:「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什麼父子?」
褚崢接了個電話過來。
霍曙明剛想說這貓和容攸然一個德行,等他看清小奶貓奶呼呼的樣子,所有準備和褚崢告狀的話堵在嗓子眼。
「!!!!!」
「這貓剛才不是這樣的!!剛剛伸白手套打人家螃蟹呢!咬了那捆芹菜葉子,還撓了我腿毛!不信褚哥你看看!我腿現在還紅著呢!」
說著伸出來了一條毛腿。
褚崢/容攸然:……
褚崢踢了踢他的腿:「別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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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鮮運來還是活的,阿姨走前已經處理好了,該蒸蒸,該炒炒。
有的還做了生醃。
不過看著面前青色的醉蝦,容攸然有些猶豫,他不太敢動筷子。
這玩意兒怎麼還是青的?
艹,吃到嘴裡會扎他嘴吧?
保險起見,他從旁邊拿了大螃蟹。
褚崢準備了酒,容攸然不認識牌子。瓶子很古樸,上面還有兩隻雞,褚崢給他倒了一杯,酒液清澈卻尤有香韻。
「喝白葡啊!咋不喝白酒!」霍曙明超嚷嚷的。
褚崢抬眼看了他一眼,冷冷道:「想痛風我就給你拿。」
「……」的確有痛風症狀的霍曙明閉嘴了。
等他看清了酒瓶,瞬間不挑了:「靠!雙雞啊,等等,還是蒙哈謝特級干白!褚哥,你真是我們親哥!」
容攸然不太懂酒,只知道這是白葡萄酒,他喝雞尾酒多,而且在酒吧喝酒也囫圇。但這酒聞起來的確不錯,有花香和果香的味道,喝一口就挺絲滑濃郁的。
但更多的……容攸然舌頭鈍。
褚崢問道:「怎麼樣?」
容攸然還很懶散地靠在椅子上,聽他這個問,又端著酒杯回味了一下,點點頭,很給面子地道:「還行。」
那就是不喜歡。
褚崢覷了他一眼:「那可樂喝嗎?」
容攸然眼瞬間一亮,但還是矜持地道:「喝,有冰的嗎?我自己去拿。」
褚崢點了點冰箱的方向:「有,提前一小時冰了。」
褚崢看他去拿可樂了,把生醃和剩下的白葡萄酒都放在了霍曙明面前:「給你。」
霍曙明:「……感謝。」
雖然很高興。
但怎麼感覺兩人都嫌棄了才給他……
容攸然帶著幾罐可樂回來,霍曙明想說他暴殄天物,這款雙雞干白一年就幾百瓶,他還抱著可樂當寶。
不喝他喝!
自打從老宅出來,他多久沒喝過這樣的好東西。
不出意外,他成功地喝醉了。
毫無形象,他還抱著容攸然的椅子腿嗷嗷哭。看得容攸然恨不得踹他一腳,或者把他打暈。
「嗚嗚嗚嗚嗚嗚嗚!我什麼時間能買一棟房子,一酒庫干白,最好還能踩著霍牧沉的臉把支票甩他臉上說『老子就要為電影事業奮鬥終生』!」
滿桌殘跡不說,喝醉的酒鬼就已經很難安置,容攸然指了指地上拱著的霍曙明:「他怎麼辦?」
「給他哥打電話。」
「他會被打死吧……」容攸然有些猶豫,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霍曙明嚷嚷著的霍牧沉就是他哥。
「……可能不。」褚崢垂著眼平靜地說。
霍曙明醉了也不負眾望,在另一位西裝革履的霸總到達時,他已經轉移了戰場,在褚崢的陽台抱著閒置貓砂盆罵罵咧咧:
「老子要幹大事!」
「老子要崛起!」
「老子要讓霍牧沉喊老子一聲哥!!叫!給我叫!他-媽的!叫大聲點,霍牧塵你沒吃飯嗎!?」
西裝筆挺的霍牧沉很淡定,抬手給了霍曙明一巴掌:「在別人家,別逼我扇你。」
容攸然:……可是你已經扇了。
攬過醉醺醺的霍曙明,霍牧沉和褚崢道了謝,另外頷首對容攸然道:「你就是容先生嗎?」
容攸然:「是我,怎麼了?」
這酒又不是他逼霍曙明喝的,這位霸總哥不會轉過頭也給他來一巴掌吧?
霍牧沉很平靜地提了提眼鏡:「他很信任你,如果他明天醒不來,劇組的事麻煩你了。」
等他走了,容攸然吊到喉嚨的心才猛地掉了回去:「……這倆人一點不像親兄弟。」
但很快他笑不出來了。
他看著褚崢,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後:「我是不是被套路了?」
褚崢:「嗯?」
「他的意思是我明天要管劇組?」容攸然豎眉,睫毛密長,豁然開朗的表情在他臉上很是生動,「如果拍攝,我得全管著?」
「嗯。」褚崢看著他,帶了一抹慵懶的笑意,「而且不出意外的話,霍曙明要到明天到晚才能醒。」
容攸然:……
還不如他把那酒全喝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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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不在也開工,但任務少。
容攸然頂著張臭臉和副導盯著監視器,好在電影的小男主角今天狀態很好,偶爾卡了幾下也都被容攸然說清,所以拍攝倒也順利,天沒黑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