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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國家?那是怎麼個情景,為什麼會沒有國家呢,那軍隊呢,司法呢,國境……”葉偉很是詫異,連忙追問。
李成自知失語,世界發展到沒有階級,沒有國家的情況對現在的人來說,實在太超前了,於是略帶敷衍地回答:“當今世界潮流,浩浩蕩蕩,順之則昌,逆之則亡。”
大軍開到建業城下,葉偉聽說是陳名夏鎮守此地,便派人入城勸降。過了許久,李成等的焦急,說:“陳氏性直火爆,使者恐怕遇害。”葉偉安撫道:“等有了回復,再做決定不遲。”原來晉軍攻陷襄陽之後,潘彰指示成立江南行營,總攬廬江,會稽,吳郡三地戰事,由司勤班陳名夏擔任行營主任。及至春秋山大戰,楚軍慘敗,執政將殘餘部隊全部撤往壽春,又要陳名夏負責三郡防衛,還要帶走陳的妻兒作為人質。陳名夏怒道:“又抽走軍隊,要我當光杆司令;又要我防守,還要帶走我妻兒。到底要我生還是死?!”執政這才留下陳的家人。晉軍兵臨城下,信使入城,陳名夏召集行營大小官員商議,眾人一致認為,建業無兵無糧,外援又斷,且楚國大勢已去,不如舉城投降。
大門開處,楚國司勤班總管,江南行營主任,建業將軍陳名夏手舉印章,文書,率大小官員步行出城投降。
李成連忙下馬,上前迎接,說:“兄弟,等你多時啦。”
陳名夏謙道:“以前是兄弟,現在卻是敗軍之將,何敢並稱!以後唯司令馬首是瞻,一有調遣,決不推辭!”
兩人哈哈大笑,牽手同入城去。
第六十九章 大公無私
更新時間2012-8-22 14:17:43 字數:3112
李成把大本營轉移到江南行營辦公署,晉軍隨後接管了建業城各項權力。大本營成立江南接收處,葉偉兼任處長,陳名夏任副處長,負責楚地招降及物資管理的一切事宜。休整幾日,總司令準備啟程東進。陳名夏聽說,連忙宴請,盛情難卻,李成只得待下。喝了三天,李成招架不住,說:“我酒量實在不行,陳兄,實不相瞞,我是擔心拒絕了你,令你心中介懷,胡思亂想。再喝下去,我真的撐不住了。況且我做人的一條準則就是不以私情廢公事,我也該走了,抱歉。”
聽了此言,陳名夏放下酒杯,說:“司令大人如此痛快,我也不隱瞞了。想挽留您的,除了我,都是商界大佬社會名流。”
“哦?”李成奇怪,停杯詢問,“他們留我做什麼?”
“說司令揮兵東進,於他們利益有損。若進兵暫緩半個月,皆大歡喜。”
“我領兵打仗,和他們經商的有什麼關係?”李成愈發不解。
陳名夏解釋說:“商人逐利而行。他們在楚國有很多投資,春秋山一戰後,楚國敗局已定,楚幣暴跌,商人急著把手中的貨幣和債券拋出。大軍東進慢些日子,他們還能回些本,若司令即日攻破壽春,這些人保險柜里的東西怕是全成了廢紙嘍。”
李成皺起眉頭:“萬千民眾日夜處於水火之中,等著我們去解救。一想到那些在暴政中的人們,我巴不得插翅飛過去。豈可為了這些奸商誤了軍國大事!”
回到大本營,躺下休息,卻急難入眠。不知怎麼回事,年紀越大,越難入睡,總要胡思亂想半晌才能成眠。今夜亦是如此,想著這幾日的瑣事,頗為煩悶,恍恍惚惚睡去。感慨萬千,哎,總是少個女人啊。
清晨醒來,洗漱完畢,正要啟程,忽報幾名商人求見。李成料知是阻攔東進,不見來客。衛兵去了又回,原來那人自稱溫氏財團楚國總經理,無論如何也希望見總司令一面。
財神爺的面子,不能拂。李成進了大廳,見了來客,不由一愣——左銳!
這左銳一見總司令,三步並作兩步,上前一把握住李成的右手搖個不停:“蒙司令召見,左某不勝榮幸!”
李成自從涼州忽悠了左銳,亦是愧疚於心,只是礙於國事,不得不為耳。今天見了,人家如此熱情,自己不好意思:“那……左經理來此何干啊?”
左銳淡定地說:“自從放棄了涼州的走私與毒品生意,我負責的財團生意一落千丈。溫老闆召我去洛陽,質問緣由。我將司令一番話道出,老闆哈哈大笑,不再責怪,這時司令征伐楚國的消息傳來,溫老闆派我來接替楚國生意,並且囑咐一句話,同樣的坑,不能再掉第二次了。“
李成支支吾吾:“那個,這樣的話,溫老闆和左經理有什麼要求嗎?”
左銳一針見血:“不是我們有什麼要求,而是總司令有什麼要求。”
李成底氣已然不足:“唔——我希望軍民士商能夠齊心協力,一致支持我的行動。眼下,溫氏財團如能帶頭切斷與壽春聯繫,為各地商旅做個表率,晉軍會十分感謝的。”
左銳笑道:“溫老闆說過,看在司令面上,涼州的生意,就當禮物送給您了。只是楚國的生意不能再出變故,財神平常對我們說過最多的話就是——朋友,是可以給自己帶來利益並且維護自己利益的人,當一個人不能再保護我們的利益,甚至開始破壞利益的時候,我們也不能夠再將他作朋友對待了。我溫氏財團在楚國生意盤根錯節,大大超過涼州,更有大筆貸款,物資,以及國與國之間的借款與擔保。如司令執意進兵,不亞於消滅財團的楚國分部。到那時,不僅左某有失溫老闆重託,而且還讓司令與財神產生隔閡,有百害而無一利呀。還望司令於公於私,暫緩幾日進兵,皇天厚德,左某不勝感激,財團來日必當有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