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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頭的間隙,裴綿還抽空看了眼群里的消息。
【沈渡】:圖片.jpg
【沈渡】:怎麼樣,這個美女辣吧。墨鏡/
【盛延卓】:怎麼就你和老池,裴綿沒和你們在一塊?
【沈渡】:你小子怎麼只關注裴綿啊。無語//
【沈渡】:他被別人拐走了,沒和我們一路,不過這會兒應該回來了吧?@裴綿
裴綿伸手摸了摸髮絲,見吹的差不多幹了之後才把吹風機收了起來,草草地在群里回了一條消息後,就去亡羊補牢地吃感冒藥了。
藥盒上都有標註好用量。
前台也貼心地用便簽寫好了。
裴綿接了杯熱水,將感冒藥咽下去之後,才拿著手機爬上了床。
沈渡見裴綿回了消息,又噼里啪啦地在群里說了一大堆。
【沈渡】:你白天沒跟我們一塊兒真是虧了,我和老池玩的可爽了,你後悔了吧,哼。
【沈渡】:你現在回酒店了沒?要我倆去接你嗎?我倆還在外面呢,剛好順路能把你捎回去。
拋開事實不談。
沈渡對朋友還是挺有義氣的。
裴綿有些許感動,半睜著眼往群里發消息。
【裴綿】:是你的菩薩心腸把你害了呀.jpg
發出去的瞬間,裴綿才後知後覺地抬眼瞅了一眼自己發了什麼東西出去。
裴綿:「......」
呀。
發錯了。
沈渡戰術一頓,盯著裴綿發在群里的表情包思考了半響,扭頭詢問池林易:「他什麼意思?」
池林易:「......」
這次的消息聞俞生回的比沈渡快幾秒。
【聞俞生】:好圖,收了。
【沈渡】:你又幹什麼壞事了?懷疑/
裴綿一噎,艱難地運轉了一下自己的腦子。
【裴綿】:我說是我不小心發錯了你信嗎?
【沈渡】:不信。
沈渡回的很快很篤定。
裴綿也霎時覺得沒有再解釋的必要了。
果然。
沒有信任的友誼,不用風吹,走兩步就散了。
裴綿把微信關了,又感受了一下自己額頭的溫度,輕嘆了口氣後伸手去關燈,準備早點睡覺。
燈才剛關上,裴綿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沒過多久,裴綿便被連續不斷的手機提示音吵醒。
裴綿皺了皺眉,翻了個身,伸手把被子拉起來蓋住了自己的耳朵,靠物理力量隔絕噪音。
鈴聲斷了片刻後又響了起來。
裴綿小聲地嘖了一聲,懶懶地抬了抬眼,側身撿起枕頭邊的手機。
裴齊燕給他打了四五個電話。
裴綿嘆了口氣,將燈打開,在裴齊燕下一個電話打過來後的兩秒後接通了電話。
裴齊燕的聲音冷的驚人。
「你人呢?」
裴綿張了張嘴,突然感覺嗓子有點癢,重重地咳了兩聲之後才開口道:「我發燒了。」
裴齊燕皺眉,「......你裝什麼呢?小時候沒見你裝過病,現在長大了還裝起病來了?」
「我再給你半個小時,現在過來。」
裴綿無語地翻了個白眼,由衷地心疼了一下原身。
攤上這種家庭真是倒血霉。
「不去。」裴綿冷漠地撂下兩個字後就掛斷了電話。
對面的裴齊燕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直接被裴綿扼斷了。
裴齊燕不可置信地看了眼手機屏幕,沉著臉暗罵了幾句,而後才打電話給助理幫他叫車。
裴綿掛斷了裴齊燕的電話,隨手把手機關機,伸手關上燈之後又閉上眼陷入了昏沉的睡眠。
這一次裴綿一覺睡到了天亮。
酒店裡的窗簾遮光度極好,沒有漏進一絲光線。
裴綿睡的迷迷糊糊的,隱約感覺自己又回到了前一天晚上,他隻身一人徑直跳進海里,冰冷的海水翻騰地將他淹沒,海浪拍打著他的皮膚,他恍惚間只能看到看不到邊際的海面孑然一身的自己。
片刻後,裴綿被門鈴聲吵醒。
裴綿掙扎地睜開了眼,抬眼看向房門。
門外的是紀容與。
紀容與又換上了西裝,深灰色的色彩讓他整個人都冷戾不少,修長筆直的腿被西裝褲包裹起來,隱約可以感覺到內里柔韌緊實的肌肉線條。
裴綿的視線在紀容與的衣服上停了幾秒,又歪了歪腦袋,看向紀容與手裡提著的東西。
「你好點了嗎?」紀容與問。
裴綿收回視線,用心感受了一下,猜測道:「應該好點了?」
昨天晚上他裹得嚴實,被悶出汗之後好像要輕鬆了不少。
紀容與上下打量了裴綿一圈,沒多說什麼,抬起手將手裡的東西遞給裴綿。
「給你買了粥。」紀容與語氣淡淡,「吃完之後記得吃藥。」
裴綿一怔,下意識地又看了眼紀容與手裡的東西。
紀容與見裴綿沒動,眉梢微微挑了挑。
「哦,多謝。」裴綿道了聲謝,伸手接過了紀容與手裡的粥。
粥還是溫熱的。
裴綿用手指拖著餐盒底,在感覺到熱意後,手指曲了曲,用指尖支撐著餐盒底。
「我還有點工作......」紀容與垂眸看了眼手錶,開口道。
「哦。」
裴綿斂眉,睫毛微微顫了顫。